琅来了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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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桐长吸口气,睁大一双下定决心的瞳眸。

    “替我杀了他。”

    “没问题…你说什么?!”张目结舌,他瞪着她。

    “替我杀了他。”她再说。

    “他?阿琅?!”

    她冷冷的开口“还有别人吗?”

    “为什么?”

    “别管为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为我这么做?”

    “你…真忍心?”

    “忍心?一泪痕未干,新的泪水又涌了上来,她怅然苦笑出声。“告诉我,什么叫做忍心?”

    忍心?多讽刺的一个问题呵。

    甭单了多年的心在遇见阿琅后,这才有了安定的感觉、家的感觉,原以为,终于有个人能够与她一块儿共度余生,原以为,她已经寻获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谁知道,一切的原以为终究又是个教人痛彻心扉的海市蜃楼。

    不该爱的,不该敞开心怀去爱人的,这样,就不会有被伤了心的痛楚了!

    “他伤了你!”

    “别问,别问我好吗?”扯着他的手臂,她痛哭失声。

    将哭成个泪人儿的她紧紧搂在怀里,朱保永心痛不已,但,一思及她的失常完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的心更痛了。

    “为什么这么执拗?如果他不要你,我要呀。”从不知道,这种让嫉妒占据心魂的滋味竟是这般椎心刺骨。

    “那,替我杀了他。”她忍住泪,再次重申。

    “为什么?”

    “你以为我可以在知道他还活着、知道他就在这个世上,跟我呼吸同样的空气…你以为…你以为我可以睁着大眼,就这么无牵无挂的走向你?”

    “你真要我杀了他?”他不信她会这般绝情,厉声再问。

    “对。”白着脸,沈桐不闪不避的直视着他的眼,神情沉敛的说着自己的唯一条件。“杀了他,我就一辈子跟了你。”

    她的许诺像道刺眼慑目的光芒,霎那间,完全照亮了他深沉的黑眸。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对!”微点头,燃着坚决意念的泪眸闪过一抹教人心惊赡寒的义无反顾。

    既然此生得不到阿琅的陪伴,那就毁了彼此吧;宁愿,宁愿让这段无法善终的情愫就这么玉石俱焚,她宁愿呀!

    “小桐,杀了他,你真舍得?”喜悦的激荡甫经沉淀,他的心又起了疑虑。

    “舍不得又如何呢?我已经厌倦在别人的施舍里过日子了。”

    “施舍?”他可不服。“我对你可不是见鬼的施舍。”

    “迟早的事。”凝望着义愤填膺的他,两行清泪潸潸滑落已不见血色的颊际,可她却笑了。“迟早,你对我的宠爱,也会成了一份属于责任的施舍。”

    这是她的命,她抗拒了多年的命运,但,如今她却才深深的了悟,既然是她的命,也代表了穷极一生,她无法挣脱这份枷锁。

    一次又一次的遭人摒弃,是她不愿承认,也不堪承受的打击,尤其再一次舍弃她的,是她决心共度一生的阿琅…宁愿毁了这一切,她也不想当个没了心的行尸走rou。

    不了,再也不愿让任何人伤了自己!

    明天,一切的纠葛与痛苦就结束了。

    杵在于应琅的房门前许久,她哭了又哭,泪水始终未停,可她没急着推门进去,直待耳朵听见房里起了浅浅的溅水声,这才轻悄悄的举手推开门。

    “小桐?”

    “水都凉了,你还没洗好?”

    “你…”“别赶我出去。”

    凝望着她红肿的泪眼,他叹了叹“你是个姑娘家呢。”

    “姑娘家又怎样?”她恨声轻道。

    自从心中对他起了托付一生的决定后,她就只愿意当他一个人的姑娘,可他却次次将她推开…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全都是对的,她当真是个扫帚星,不但周遭的人遭她所累,现下,她连自己的命运也陷进了万劫不复的漩涡里了。

    “旁人见了…唉,怕是人言可畏呀。”

    “别,别再赶我了,就这么一次,你依了我的任性,好吗?”带着哽咽的哀求嗓音柔柔软软,她强睁着酸涩的泪眸,依恋难舍的凝望着他。

    “若让人瞧见此刻的光景,你会连名节都不保”挫败的垂下肩,他没再强要她转身离开。

    名节?哼,她才不理那种虚无缥缈的无聊声名。她只想他,只要他,只求能…能拥有最后的一段独处时光。

    “快洗吧,你发呆了这么久,水都凉了。我替你擦背好吗?”鼓起勇气,她缓步上前,习惯性的取走他手中的湿帕,轻泛着颤意的指头隔着极微的距离划着他的背肌。“阿琅!”

    “嗯?”她今天的举止教他胆颤。

    “我已经决定听你的决定,跟着朱保永了。”

    闻言,他脸色一白,好半晌,才幽幽地将心中怅然化为叹息。

    “这样…应该是最好的抉择。”

    对谁好?

    他?还是她?

    鼻管的湿濡始终不断,她已不去在意究竟淌下的是血还是什么,为他擦着背的手依然以一贯的轻柔滑过,只不过不知不觉中,又教热泪淹上了泛白的面颊。

    才跨出房门,烦躁的头脑仍旧混沌的于应琅倏然一惊,飞快的环视散杵在庭院中的两、三人,不远处的树后还隐了一个拿箭的汉子,尤其在瞧见朱保永及沈桐的神情后,他已大略的知晓情况了。

    这是小桐的决定吗?

    他叹着气,在朱保永跟前站定,只瞟了他一眼,心疼的眼便锁在面无表情的沈桐身上。

    “我真的认为这个决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点点头,她无声的说着我相信。

    她从来不怀疑阿琅对她的关切,也深信他的出发点的确是为她好,可是,这个决定是他下的,不是她;所以她也下了一个决定,是她下的决定。

    “别怨我。”朱保永懊恼的瞳中闪烁着犹豫,但在瞧了沈桐憔悴的侧脸一眼后,他吞下迟疑的不忍,几不可感的斜眼一瞟,示意稍早才敲定的护卫可以下手了。

    “等一等。”

    “小桐?”一怔,朱保永率先出声询问开口制止的沈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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