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上贼船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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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恋恋,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出来喝茶?”以柔坐入恋恋对面,并点了一杯桔茶。

    “怕二哥以后老霸着你,我就没机会了。”

    “别糗我了。”

    这段时间,她仿佛置身在云端,那么的快乐、满足,但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安,怕从云端摔落谷底,这一切到头来只是一场梦。

    “二哥今天联络过你吗?”

    “没有,我下午打到公司、打大哥大都联络不上他,恋恋,你也找不到寒漠吗?”

    都七点了,寒漠昨天明明说今天会打电话给她的,两人要一起去选礼服,他忘了吗?

    恋恋闻言不露一丝异色。事实上,她下午才知道二哥要去父母坟前上香,对于寒漠没带以柔去,她很不满意,毕竟以柔即将是寒家的一分子,在父母忌日,以柔是应该上个香、致个意的。

    她也相信不是以柔不愿去,一定是他没告知以柔,每年在父母忌日的这一段期间,寒漠就会患一种叫“我不应该得到幸福”的病,他自责父母的惨死,自责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自责大哥生死未卜,自责她叫白恋恋不叫寒雨秋,所以他固执的认为他不应该得到幸福。

    这是错的,他已为寒家挣回名声,他该有幸福,为他自己也为以柔,尤其是以柔这么全心全意的对他,他怎能还将自己困在这可笑的牢笼里呢?

    “以柔,我相信-可以的。”

    “恋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慌乱的紧抓着恋恋的手,寒漠千万不能出事。

    “别紧张,寒漠没发生什么事,别自己吓自己。”

    “但是你…”她还是不安。

    “我下午见过寒漠了。”

    “他没事就好。”她别无所求了。

    “在我们父母的坟前。”

    “今天…”

    “今天是我们父母的忌日,就在二十四年前的今天,我们寒家毁了,四分五裂。”

    “我不知道今天是伯父、伯母的忌日,假如我知道的话,我会…”寒漠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呢?

    “我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你有权利知道,也有义务去上个香的。”

    “对不起,我…”

    “以柔,你太傻了,是寒漠的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责怪你自己,不过这一点,你们俩倒是天生绝配。”

    他不告诉她,是因为不承认她吗?“不是寒漠的错,是我…是我不够努力,是我不能让他…”让他爱上我,是的,他还未爱上她,纵使他对她好、对她在乎、对她心疼、但就是没爱上她。

    “以柔,去解除他的魔障,我相信只有你办得到。”

    “什么意思?”她纳闷。

    “父母的惨死,寒家的家破人亡,他都亲眼目睹,他总责怪自己不能挽救这一切。”

    “他怎能…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但他可不这么想,每到这个日子,他就莫名其妙的厌恶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甚至不想让自己幸福。”

    “我真的可以帮助他吗?”她没有把握,此时此刻的寒漠离她好远。

    “只要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

    她猛然站起,恨不得立刻就能安慰寒漠,为他分担痛苦,她曾告诉自己,她要永远待在他身边,纵使他不爱她,她也不能放弃。

    “他在哪?”

    “他在山上的别墅。”

    “我现在就去找他。”以柔跑向门口又突然回头。“恋恋,谢谢你。”

    “让我二哥幸福,就是给我最好的谢礼。”

    “我会的。”

    ***

    恋恋在以柔走后不久,才缓缓的离开餐厅,她站在十字路口等着绿灯亮起。

    一会儿绿灯亮了,她走向对街,不料她才走了五、六步,一辆原本停在斑马线后的车子,突然加足马力,正对着她冲过来。

    凭她的身手,她本是可以避开的,但不巧的是她的旁边还有一位小女孩,她若不救她,她必定遭疾驶的车子撞上。心念一转,她只来得及把小女孩推开,欲置她于死地的车子已在她面前。

    她往车头一跳,疾驶的强大冲力,使她沿着车顶滚至车尾,再滚落地面。训练有素的恋恋滚了一圈,即俐落的翻转,曲着脚,一手抵着地面,及时稳住了身子。

    她迅速站起,车子也快速倒退欲再次冲撞她,她不疾不徐的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直直射中四个轮胎,只见消气的轮胎磨擦着地面,从她面前斜着闪了过去,她悠哉的转过身,看着车子蛇行的撞上路旁的电线杆。

    车上的人慌乱的想弃车,但只是眨眼间,整辆车便爆炸了,熊熊烈火吞噬了车子和车里的人,人们会以为是油箱爆炸引起的烈火,但她知道那是炸弹引起的。定时炸弹决定杀手的生死,若她死了,杀手就还有时间下车保全性命,若她平安无事,杀手就会被炸得尸骨无存,这是长久以来不变的把戏。

    他来了吗?

    念头刚闪过,一根黑针“咻”的一声掠过肩膀上方的秀发,几许发丝飘落地面。

    他来了,为她而来了。

    她并没有费神寻找他的方位,他若轻易的让她找着,他就不是她所惧怕的他了。

    ***

    以柔来到寒漠位于山上的别墅,并用恋恋给的钥匙进入屋内。由于屋内一片漆黑,所以以柔根本看不到屋内的任何摆设,她摸黑前行,所幸月光射进些许的光线,让她找到楼梯,并靠着隐隐约约的月光来到三楼,但一踏上三楼,月光即隐没无踪,她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她才往前走没几步,就撞上一个硬物,她闷哼一声绕过摸起来似乎是桌子的长方物,沿着墙壁来到一扇敞开的门,她才走进去而已,就遭人捉住手肘过肩摔,她在半空中惊声尖叫,不敢相信一旦摔落地面,骨头不断才怪。

    寒漠在听到以柔的尖叫声后,立即低扑抱住她,将她整个人护在臂弯里,并低声咒骂着。

    以柔从寒漠怀中抬起头,知道若不是寒漠以整个身躯保护他,她铁定伤痕累累。

    “寒漠,你有没有受伤?”她审视他的脸,但黑暗无法让她瞧出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他差点就伤了她,虽然已平安无事,但余悸犹存。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躺在他胸膛上,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希望黑暗中相依的两人是真正相属的。

    “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未报父母惨死之仇,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他怎能拥有幸福,怎么对死不瞑目的父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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