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过海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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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4/5页)

不在的美好音乐。我的天赋是成为一个令雇主满意的管家,能让泠先生全心全意弹出世人交口称赞的好音乐,我感到非常自豪。你看,我的工作并不是放弃音乐,只是我真的不适合拉大提琴而已。”

    音乐究竟是什么?在成就少数人名利欲望的同时,也是失败者的生活。泠-能窥到藏在音乐背后的人生,可那份只有当事人自己尝到的辛酸她体会不到。

    突然间想到一心要到华都成为流行歌星的阿海,他说他也是真心喜欢唱歌的,想要功成名就。云云众生之中,想必有很多因为喜欢音乐而希望凭借音乐得以成功的人。可是音乐竟也如同现实一般残酷,具有着金字塔般美丽稳固又尖锐的造型。泠家一直坐在金字塔的顶端,泠昊甚至都被喻成了神,当他俯视其脚下的音乐领土时,他踩着的不光是其他人的失败,还有是泠家历来继承者的白骨。当然,很多年后他也一定会成为这美丽金字塔中的木乃伊帝王。

    “尝尝蛋糕,口感应该很好。”展露着自信满满的微笑,不再拉大提琴的大提琴手端着切好的自制点心。

    小心地把一小口蛋糕放进嘴里,软而甜的滋味融化开,决不是音乐的味道,是生活的。

    “一定比你拉大提琴好。”美食当前,她打趣一句,缓解自己变得沉重的心情。

    “当然。”满足的老刘眯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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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闪雷鸣的深夜,门窗紧闭的屋内只有电视机荧屏的光线在忽明忽暗地闪烁,轻松的笑声与食物的香味自成甜蜜的气氛。客厅的落地古式钟快走到十点半,第三张影碟也接近尾声。一口气连看三部影片,中年男人与刚成年的少女并不感觉疲累。

    “要不要再看一部?”

    “如果你还想看的话,不过明天早上小心起不了床。”

    “啊,有什么关系,昊又不在,我不必在八点整准时吃早饭。”

    “的确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年龄相差两轮之多的一老一少轻松愉快地交谈着,相处融洽。

    “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只是不想…”不等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两人对视一眼,身为管家的人准备起身一看究竟。吓人的是老刘才走到小客厅的门口,正门就被无礼地推开,撞击墙的声音不下于雷声般令人心惊rou跳。

    闪电映出走进来的人影,苍白着脸、喘着气、浑身湿透的泠昊,像恐怖之夜出没的鬼魅。

    “小-!老刘…小-人呢?有谁来过或者打过电话给她吗?”气急败坏地追问,像是一个披着泠昊表皮的鲁莽怪物。人影按下灯开关,突兀的光线不仅使屋里的人一时不能适应,也令才进家门的泠昊的瞳孔收缩。

    “泠先生?!您怎么回来了?而且淋得这么湿?”受惊的老刘立刻反应道“我先帮您拿浴巾擦一下。”

    “小-人呢?”抓住避家的双肩,泠昊一反常态地激动叫着。

    “泠小姐正在里面看碟,有什么不对吗?”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紧张,恰巧听到响声的泠-从小客厅出来。

    执著得几乎疯狂的眼神,灼烫得叫泠-无从躲逃,惟有诧异地回视。再也不见丝毫冷然气质的泠昊身体向前倾,急急跨出两三步。

    “你全身都湿了。”一肚子的疑问,临到嘴边的则是含蓄的担忧。

    “没关系,今天有谁打电话找你吗?或者有谁来拜访过?”见到挂心的人完好无损就在眼前,方才的激动稍稍平复。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和老刘一直在看电影。出了什么事?”

    昊为什么会一回来就急着找她呢?为什么他会被雨淋湿?他是怎么回来的?车子呢?为什么要回来呢?又为什么他的情绪会失控?泠-没有一点头绪。

    焦灼的眼神逐渐涣散,大大松一口气,水滴沿发丝落进眼睛里,又流下来。泠昊打个寒颤,一时的疯狂渐渐冷却。

    “什么也没有,车子在半路抛锚了,没有路过的车子,行动电话也没有电,所以我就跑回来。”急于掩饰自己失控的真正原因,他擦过她的肩,一身水渍地走上楼梯。

    “老刘,帮我煮碗面,另外把所有的电话线都拔掉。”

    切断电话线?又是一个成谜的问号。

    “他是昊吧?”重疑团团,留在客厅的两人面面相觑。

    “应该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可也不像,和电话有什么关系?”老管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无奈地摇头,泠-泄气地靠上墙。从南尚回来后没出过门的她,决没有机会惹事生非。昊为什么一进来就急着找她?见到了她却什么都不讲,维持平日若即若离的态度。

    “我去煮面,你也乖乖回房间复习功课,今晚似乎不太妙。”经验丰富的管家知趣地提醒一句。

    点点头,另一人抬起似被灌了铅的脚,步上楼梯。泠昊的房间在东面第二间,她的在最东面,必经之路。脚步过于沉重,走不动了,她任性地找到一个借口在不是自己的房间前停下。手握上门把,想到老刘的话,迟迟不敢转动。

    l秒、2秒、3秒、4秒…10分钟…煎熬至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地步,她咬咬牙,推开没上锁的门。

    啊…糟糕…

    忘了最基本的敲门礼数,泠-知道自己再退出房间已经太迟,进退不是地呆愣愣盯着正面对她扣了一半衬衫钮扣的成熟男子。

    残留雨气的指尖由瞬间的僵硬转化为细微的颤抖,明知不该,就是不能动一动历来顺从的手指。怔怔地像是等待对方先做出反应,他非怒非气地瞪视闯人者。

    “对…对不起…”仓惶地道歉,她把投在他匀称体格上的视线移开,走进房间。他们是叔侄,如果这时退出房间会更不自然。

    如被施咒的身体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他转过身迅速扣好扣子。措手不及的惊讶消失,剩余的是难以平复的激动。

    “有什么急事吗?”他没责备她。

    “不,也没什么急事…”一时语塞,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谎言“我是想问需不需要我帮忙?车子不是抛锚了吗?丢在外头不管没问题吗?”

    无论怎样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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