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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情 (第2/12页)

“大人夸奖,匡复大业正大光明,神圣无匹,草民不以为该作任何隐瞒。”

    夏保桢道:“可是在官家眼里,诚如傅侠士刚才所说,那是叛逆。”

    傅少华道:“草民很清楚,不过对任何一件事,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因之看法也各自不同,在官家眼里,草民是叛逆,但在草民眼里,爱新觉罗氏的王朝是贼。”

    夏保桢脸色突然一变道:“傅侠士让我这个当朝重臣好不难堪。”

    傅少华道:“草民不敢,大人那叛逆两字,也让草民听来刺耳,草民只是说明因立场有异别,各人的看法自不同。”

    姑娘夏若男深深地看了傅少华一眼。夏保桢道:“傅侠士好犀利的口才…”

    傅少华道:“草民说的是实情实话,无关于口舌之辩。”

    只听夏夫人道:“好了,好了,别把话扯远了,傅恩公到此是客,也是咱夏家的恩人,你怎么跟傅恩公抬起杠来了。”

    夏保桢笑笑说道:“好吧,从现在起我当真不再插嘴就是。”

    夏夫人目光一凝,望着傅少华道:“他就是这个脾气,跟我动不动也抬起杠,有时跟若男也会争个没完,傅恩公可别在意。”

    傅少华道:“岂敢,大人这是以事论事。”

    夏保桢没说话。夏夫人道:“傅恩公成家了么?”

    傅少华微微一怔,旋即说道:“大业未成,国仇家恨未雪,况乎草民身在江湖,今东明西,飘泊四处,过的是刀口舐血的生涯,不敢存成家之念,也不敢妄言成家。”

    夏夫人道:“傅恩公这么一说,倒叫我余话难以启口了。”

    傅少华道:“夫人有话么,尽情吩咐就是。”

    夏夫人道:“若男今年二十了,我夫妇膝下无子,本想早一点给她完成终身大事,了却这一桩心事,奈何她眼界高,好几年,一直没物色到一个她中意的,傅恩公是头一个让她满意而点头的人…”

    傅少华心头一阵狂跳,道:“夫人…”

    他那眼角余光看到了姑娘夏若男,夏若男那清丽的娇容上掠过一阵红晕,但很快地又恢复了正常。

    这时候看,她圣洁无比,尤其是那双眸子里射出来的光芒,已经不单是智慧的光芒了,还有一种奇异的光芒,几乎让人不敢接触那一双目光。夏夫人接着说道:“傅恩公,这是若男自己的意思。”

    傅少华道:“草民感激,只是草民不敢…”

    夏夫人道:“傅恩公,这不是客气的事,我是一片至诚。”

    傅少华道:“草民知道,只是草民刚才说过,大业未成,国仇家恨未雪,况乎身在江湖,今东明西,飘泊四处,过的是刀口舐血的生涯,草民不敢有成家之念,也不敢妄言成家。”

    夏夫人道:“那容易,只要傅恩公点个头,我夫妇马上能改变傅恩公的生活。”

    傅少华道:“夫人的意思,草民明白,无如草民继承先父遗志,献身于匡复大业,这是无法改变的。”

    夏夫人道:“傅恩公,你只要点个头,便立即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多谢夫人好意,夏姑娘神仙中人,应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终身佳伴,是草民不识抬举,实在是节不敢变,志不敢移,还请夫人原谅。”

    夏夫人道:“傅恩公当面拒亲,叫我好生难为情!”

    傅少华道:“事出无奈,也不敢委屈夏姑娘,夫人原谅。”

    夏保桢突然说道:“夫人,可容我讲一句话?”

    夏夫人道:“有什么话你说就是。”

    夏保桢转身对傅少华道:“傅侠士,咱们交换个条件如何?”

    傅少华道:“大人请说,草民洗耳恭听。”

    夏保桢道:“傅侠士要是点个头,我愿意附上一笔想不到的嫁妆?”

    傅少华笑笑,没说话。夏保桢看了他一眼道:“傅侠土不愿听这笔嫁妆是什么吗?”傅少华道:“大人请说。”

    夏保桢道:“我愿意把已控制在我掌握之中的各路江湖人物,送给傅侠士。”

    傅少华为之一怔。夏保桢含笑说道:“怎么样,傅侠士,夏家这陪嫁不算轻吧?”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的确不能算轻…”

    夏保桢道:“那么傅侠士意下如何?”

    傅少华道:“草民记得大人曾说过,大人往往是因公而忘私的。”

    夏保桢哈哈一笑道:“傅少侠这一句说得好,其实傅侠士不明白,若要能有一个傅侠士,胜似掌握各路江湖好手…”

    傅少华道:“要这么说的话,大人的牺牲未免太大了。”

    夏保桢道:“牺牲那也看值得不值得,我爱惜傅侠士这个不世之才…”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大人过于抬举草民了,相见不过两面,大人对草民了解多少?”

    夏保桢道:“以我这双眼来说,只一面也就够了。”

    傅少华道:“草民不敢误夏姑娘一生。”

    夏保桢道:“人活在世上不为名便为利,傅侠士只要点个头,不但可以名利双收,而且还可得到一个如花美眷,何乐而不为…”

    傅少华站了起来道:“大人未免太贱视自己的女儿了…”

    夏保桢道:“怎么,傅侠士要走?”傅少华道:“草民打扰太久,该告辞了。”

    夏保桢道:“傅侠士这么一走,叫我夫妇这两张老脸往哪儿放,小女又何以自处?”

    傅少华双目微扬道:“那么大人的意思是…”

    夏保桢道:“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是点头答应赘人夏家为婿,二是留在我这府邸之中,等过了五月端午…”

    傅少华道:“大人这是逼人…”

    夏保桢道:“站在我的立场,我不能不这么做。”

    夏夫人突然说道:“保桢,既然傅侠士不愿意…”

    夏保桢一摆手道:“我的公事你不要过问,带着若男回后院去吧!”

    夏若男跟个没事人儿一般,当即就站了起来。夏夫人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站起。

    望着母女俩由丫环搀扶着出了花厅,夏保桢收回目光道:“傅侠士你要三思,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傅少华道:“大人,傅少华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

    夏保桢摇头笑道:“傅侠士太过拘泥了,试想我若是把傅侠士留到五月端午才放,或是把傅侠士来个终身囚禁,傅侠士还谈什么匡复,谈什么大业?”

    傅少华道:“大人或许能困我一时,即或困我一辈子,但有三寸气在,我永远忘不了匡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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