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与线_第八章北海道和九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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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北海道和九州 (第2/2页)

森。正赶上九点五十分开的由青森开往函馆的渡海轮,乘船过海。”安田一边细认记事簿上的字,一边说道。

    “渡海轮在十四点二十分到达函馆。从那里又搭上开往根室的快车。十四点五十分开车,二十点三十四分到札幌。双叶公司的河西先生到车站迎接,由他带我到市内的丸物旅馆下榻。那是二十一号晚上的事。二十二号、二十三号都在那里,二十四号离开北海道,二十五号回到东京。”

    三原一一记在记事簿上。

    “怎么样,不知有用没有?”安田放下记事簿,仍然含笑说道。

    “完全了解了,感谢之至。”三原在回答时,也特别绽开笑容。

    “你的工作没有什么乐趣吧。什么事情都要调查。”话虽然说得很平静,三原听来却多少有些刺耳。

    “请不要想得这样不好。我们也时常得到各方面的安慰和赞扬。”

    “不,我不是这意恩。如果再有问题的话,还是请随时过来。”

    “打扰你了。”三原临出门时,安田一直送到门口。他仍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丝毫没有不安的态度。

    三原在回警视厅之前,先到了自己常去的有乐町吃茶店叫了一杯咖啡,一边看着记事簿,一边把安田说的话,在白纸上整理出一份表格。

    一月二十日。一九·一五离上野(乘“十和田”列车)。

    二十一日,九·零九到青森,九·五零离青森(乘渡海轮),一四·二零到函馆。

    一四·五零离函馆(乘快车),二零·三四到札幌(有人到站迎接)。

    二十一日——(住丸物旅馆)——二十四日。二十四日回程,二十五日到东京。

    三原正在研究这份表格;送咖啡的女招待从纸上面望过来,问道:

    “喂,三原先生,要到北海道去旅行呜?”

    “嗯,这样想啊!”三原苦笑。

    “多好。刚从九州回来,又要到北海道去了。从西边到北边,真能飞啊。”说来不胜羡慕。

    可不是。这次事件的舞包竟把日本的两端都牵涉到里面了。

    回到本厅,三原在笠井科长面前报告经过,把安田的话和自己画的表格都交代明白。

    “嗯,嗯,原来如此。”科长热心地望着表格。

    “不过。去了北海道,可算是惊人的意外。不正和九州的位置相反吗?”

    “可不是,真是意外。”三原的确是这样想。

    “这些话都是真的?”科长托着面颊说道。

    “安田这个人很精明仔细。看样子不会当面说谎,我看是真的。”

    “不过,也有必要核对一下他的话。”

    “是啊,应该核对。就托交札幌警察署,调查一下到车站迎接安田的双叶公司的人,并且调查一下旅馆吧。”

    “好的,就这样办。”

    三原正要从椅子上站起身,科长连忙止住他。“还有,安田的家属怎么样?”

    “啊。有太太,可是因为肺部有病,在镰仓分居疗养。”

    “对了!昨天已经讲过。你说,是不是就因为他经常到镰仓去,所以才发现了那四分钟的空隙时间呢?”

    “是的。今天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打长途电话,询问太太的病情。”

    “是吗?她一个人住在哪里?”

    “她是一个人住在阿佐谷,不过有两名女仆陪伴着。”这是三原调查来的情况,说出之后,科长考虑了一阵,没有再讲什么话。

    三原给札幌中央警署打了一封长电报。回电大概要在明天甚至后天才能到。他对于回电并没有多少期待。因为安田绝不会目露马脚地轻易说谎,他不是那种使人有机可乘的人。

    三原觉得闲得无聊,也许是内心的某一处对于回电还多少有些等待。这样一来,就难以言状地感到焦燥。

    突然间,一个念头涌了上来,也许是这种心理在作怪吧。

    心里有个若隐若现的疑问:“到底有没有安田的妻子这个人,真正在镰仓养病呢?”

    安田的妻子大概不会同这次事件有关。但是,自从发现了那四分钟的问题后,三原的内心始终想念着这件事。安田找到了那四分钟,难道真是由于经常前往镰仓,探视所谓妻子的人吗?那个人会不会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另外的人呢?妄田自称前往北海遣,他一定有适当的证据。而且,就是用旁证来证明,看样子他也有把握。但是,他说太太生病卧床疗养,我怎么能够一听此事就表示信任呢。越是平凡可信的事,就越容易生错觉。看他讲话那样子,这里还是有研究之余地的。

    “危险,危险!”三原自言自语,提醒自己。

    向科长的办公桌望过去,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丢了,不见人影。三原在拍纸簿上写下“去镰仓”三个字,放在科长桌上,便出了警视厅。现在到镰仓去,回来的时候要入夜了。

    在东京车站的名店街买了一批水果。万一必要的时候,可以当作探病的礼物。

    到了弟十三号月台,乘上停在月台旁的火车。现在一看,由于十四号月台旁还有车,所以根本看不到第十五号月台。

    “能找到四分钟的空隙,可真够细心。”三原重新想起这什事。仍然说得这绝非偶然,而是安田安排出来的。

    “一定是安田自己经过详细调查,找到了这个时间。才把‘小雪饭庄’的女招待带到这里,让她们成为目击的证人。看样子,他是认为有第三目击者的必要。”这是三原的直觉。

    车子开动了。到镰仓的一个钟头路程,他的脑海中盘算着许多事情。安田的行动,必有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那一对自杀的男女,不是情死吗?既然是情死,为什么要安排出目击者?这一行动的意图真难使人明了。

    而且,佐山和阿时情死的时间是二十号夜晚到二十一号,那时,安田辰郎正前往北海道。九州和北海道,这两处连结不起来啊。

    到了镰仓车站,三原换乘去江之岛的电车。集体旅行的小学生们,在车上像一群小燕子,唧唧喳喳不停。

    他在极乐寺车站下车。虽然不知道门牌,可是这地方人家很少,只要有这样的人家,一打听就会找到。

    三原进了当地的警察派出所,对年轻的警察讲明身份,马上就问,这里有没有一户姓安田的人家。

    “是女主人有病,躺在床上养病的那家人吗?”警察问道。三原听了这句话,好像打了败仗一样。难道说,果然不差吗?看来,安田并没有说谎。

    既来之,则安之。三原提着探病的水果筐,按照指示的方向走去。

    这地方静悄悄的。还有几幢茅草房子。一边是山,另一边,从房顶望出去,就是蔚篮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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