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cao2_血洗皇卑鄙的圣人:曹卑鄙的圣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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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洗皇卑鄙的圣人:曹卑鄙的圣人: (第2/2页)

敞,他竟早把裤子褪到脚踝,那玩意扎眼地在外面耷拉着——正是曹纯!

    “我不是阉人。”他这一嗓子吴匡还真收了刀。

    “子和!你这是干什么?把裤子穿上!”曹cao一把揽住他。

    “都到这时候了,保住命要紧,还顾什么羞呀。”曹纯说着提起裤子,又把头上的冠戴摘了。曹纯这一闹算是给吴匡出了主意啦!他听罢连连点点头:“别乱杀了!所有官员都给我听着,全把裤子给我脱了,要是不脱老子就当阉人杀。”

    那些令史、属官闻听哗啦啦脱了一大片,挺着腰给当兵的看。真有七八个不敢照办扭头就跑的,兵士立刻赶上去就剁,将尸体排开,又见其中两人黏着假胡须,扯下去细瞧,是十常侍的宋典和高望。

    曹cao如今顾不得十常侍:“子和快随我走,先寻个安全的地方将你安置了!”曹纯披头散发提着裤子在后面相随:“你的兵呢?宦官逃过复道奔北宫了,恐怕这会儿已经劫持了圣驾。”

    “我的兵都杀散了,先回去想办法。”哥俩说话间赶到南宫嘉德殿前。又见来了许多的文武官员,一个时辰前在袁府议事的人几乎全到了,以太尉袁隗为首,正在喝止军兵不要乱杀,其中崔钧竟还在混乱中寻到了曹cao的大宛马。

    “孟德,军兵都乱啦,怎么办?”崔钧把马交还给他。

    “我也不知道…”曹cao放眼望着四下里混乱的情景“何进麾下的兵完全失控了。”大家正不知所措,忽见打宫外又冲来两队人马。一支是袁绍所率的司隶兵马,一支是车骑将军何苗带来的亲兵。两队人马进驻,各鸣金鼓,混乱的军兵才渐渐归拢过来。

    吴匡、张璋举着刀,拿着宦官的人头也来了。一眼望见何苗站在殿前耀武扬威,吴匡心中大怒,高声呐喊:“兄弟们听着!害死大将军的就是何苗,因为他袒护阉人,事情才会闹到这一步!杀了他给大将军报仇啊!”何进生前虽然懦弱无谋,但却憨厚坦诚,颇得手下这些武夫们的尊敬。大家闻吴匡这一声倡议,纷纷呼应:“杀了他!杀了他!”不容分说就往前冲。何苗大惊失色,赶紧叫手下几个亲兵招架,自己转身想逃。奉车都尉董旻见了,堵住去路,一刀刺入他的腹中。

    “你为…为什么…”何苗捂住伤口颤抖着。

    “你不是杀了董后吗?我得为老人家报仇,这天下一笔写不出俩董字啊。”董旻咯咯笑道。

    “你…你…”何苗还未说完,身后又被人砍了一刀——正是秦宜禄!小人永远是小人,这会儿他要弑主以求自保了。秦宜禄将何苗砍翻在地,踏上一脚,假模假式招呼道:“吃里爬外作威作福,早就看这小子不地道,大家剁了他呀!”其实这话说他自己比说何苗更合适。后面吴匡等已经追上,众人乱刀齐下,将其砍成了rou酱!

    董旻擦擦刀上的血,凑到袁绍、曹cao跟前冷笑道:“何进死了,何苗也死了。这次外戚彻底完了!”曹cao越看此人,越觉厌恶,抬头又见一队兵马捆着两个官员押到袁隗面前,乃是“笑面虎”樊陵和“不开口”许相。他二人被宦官矫诏任命为司隶校尉和河南尹。

    樊陵一见袁隗立刻跪倒,再也笑不出来了:“老太傅!我等冤枉啊!十常侍矫诏之事我等全然不知,伪诏我们也没有接到。这不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嘛!”袁隗反倒笑了:“你们俩冤枉吗?”

    两人连连磕头:“冤枉啊…”“呸!”袁隗转笑为怒“你们这两个谄媚宦官没骨气的东西!就算这次冤枉,以往的事情也冤枉吗?你们从王甫的时候就是阉人的狗腿子!早就该杀!你们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一向笑容可掬的“笑面虎”樊陵竟然哭了起来:“冤枉啊…我没害过人呀!我不过就是想混个官当…我都六十岁的人了,最后竟是这个结局吗?呜呜…”他一抬眼皮看见了曹cao“贤侄啊!悔不听你父亲的良言,早早辞官何至于有今天…你救救我吧…”

    曹cao见他如此撕心裂肺地哀求,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意,还未来得及张口,袁隗便道:“休想!今天谁都救不了你们这两个小人。”

    “袁次阳!你这老匹夫!”谁都没有想到,从来默默寡言的“不开口”许相竟然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们是小人?你不过仗着四世三公的名气罢了,我们谄媚宦官?你倒是不谄媚,你整日在府里算计你的阴谋,你是条毒蛇!你是个畜生!樊兄在京兆给老百姓修过渠,可谓造福一方。我给国家举荐过贤才,你一辈子干过什么叫人佩服的事儿?七十多了还要出来害人…你得不了好下场,你们家都得叫人斩尽杀绝了…”

    袁隗脸上铁青,被骂得直哆嗦:“快杀!杀!杀!杀!”“笑面虎”叩头哭哭啼啼“不开口”兀自骂个不休——人的本性原来可以与日常表现这样的大相径庭!眼见二人毙命刀下,曹cao斜眼瞪着袁隗,心道:“樊陵许相虽然谄媚,但是为百姓做过好事,一辈子没有害过人;可你今天一晚上,就谋害了多少性命?许相说的不假,袁隗你不会有好下场!”

    正在此刻,中军司马刘子璜抱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匆忙跑来:“坏了!赵瑾与潘隐被乱兵误杀了!”这两个人虽是蹇硕帐下的司马,却为保护何进做过贡献,实在是死得冤枉。

    袁绍不忍看那两颗人头,摆手道:“可惜喽…好生安葬了吧。”

    “死人太多,我找不到他们尸身了…”

    刘子璜话未说完,又见一人披头散发奔来,一把抱住袁绍大腿:“袁大人,救救我!他们要杀我啊!”来者乃是宦官郭胜。他虽是宦官,但是有意攀附何进,背着蹇硕与十常侍帮了不少忙。

    袁绍一脚蹬开:“宦官一律不赦!”

    几个兵一拥而上,扯着郭胜的腿,将他拖走动刑。郭胜被人拉着双臂挣扎,无助地嘶嚷着:“冤枉啊…在下何罪之有啊…”曹cao心头一凛——杀戮太过了!

    “救命啊…救命啊…”又有一阵凄惨的叫声传来。原来是何苗的掾属应劭,吴匡举刀要杀他,曹cao赶忙一个箭步窜上去,以青釭剑相迎。“当”的一声,吴匡的刀断为两截,曹cao一把护住应劭:“别杀,他与乐隐乃是大将军差至何苗府中的人。”

    吴匡一愣,往边上闪了两步,只见乐隐早已经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了。后边何苗的亲兵全被乱刀砍死了,只有秦宜禄一人因背主而生还,而且还在帮着屠杀别人。

    今天到底杀了多少不该杀的人呢?曹cao感到一阵恼怒,立刻骑上大宛马,奔上嘉德殿的殿阶,放开喉咙大叫道:“都别杀啦!咱们是来救驾的,不是来这儿仇杀!皇上在哪儿!你们还记得皇上吗!”

    众人听罢一阵愕然,这才默默放下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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