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魔求道_第十四章美人迟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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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美人迟暮 (第3/10页)

为了你,弄得天涯奔波,几致疯狂,停一会你要听为兄的话,如果一旦有警,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你就跑,一切有为兄同你师伯接着。”

    略顿,又接说道:“你先去找二妹,可不能…”

    话至此倏然止住,心情显得非凡沉重。朱纯飞一生从没有像今晚一般的认真过,连妙清都听得暗中慨叹不已。

    他略为静了下神,又接说道:“今晚来的全是有名魔头,为兄可一点都没有弄错,大漠三丑,长白掌门人通臂掌古承修,南疆的独臂老怪,崆峒弃徒一阳道人…唉!真是数之不尽,到底来了多少煞星,最是可虑的,听说是早年与天山神君戚玄龄情怨纠缠了几十年的栖霞姥姥,也到了关东。”

    栖霞姥姥早年与武林三奇齐名,四十年前埋迹荒山,武林传说她早已物故,想不到在这时会来插手夺书,妙清听得登时心中檩骇,暗中叫了声“糟”

    早年妙清甫一下山游侠,姥姥已经名满武林,那时候,她已达五十高龄,手中一根龙头拐杖,重逾八十多斤,纵横大江南北,三十年来未逢敌手。连当时名震中原的一代大剑客舒炯都败在她的拐下,舒大侠从此封剑隐退,终生再未出现江湖。

    这些事,妙清与狂道记得特别清楚,归隐了四十年的姥姥,功力怕已入神化之境,二次出山,必是有恃而来,怎不把妙清听得神情大变。怪道是朱纯飞嚷声也细声细气了。

    虽是在漆黑之中,柳剑雄的如电神目,却将师伯脸上的神情变化,看得非常真切,他心中暗忖道:“能使师伯担心的人,怕不是一个最厉害的魔头?”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暗中决定要找姥姥过下手,测验一下自己新习成的绝技。

    狂道停下来喝了几口酒,又接说道:“栖霞姥姥武功通神,招诡式猾,另成一派,三弟碰上切不能轻易出手。她生性虽是乖癖,但为人极是正派,此番出关,虽是为夺宝录而来,如果能以理相难,姥姥一生行事大仁大义…”

    狂道癫狂一生,不曾一派正经说过一段话,这等慎重言语大出妙清意料,他这番颇有见地的话,暗中是在告诫柳剑雄。

    柳剑雄将头点了点,心中十分感戴狂道的爱护情义。截断话头轻声答道:“小弟会照顾自己,请大哥放心。”

    狂道轻吁了口气“咕嘟”连声的将剩下的半壶酒喝掉。

    几人住的是个大套房,里间住着狂道与柳剑雄,外间住了妙清与师弟。狂道风卷残云的将整只烧鸡啃完,几人分别登床安歇。

    妙清与柳剑雄夜课未做,正在床上盘膝打坐,狂道与刘银龙已是蒙头呼噜大睡。

    三更将残。

    突然门外起了“剥剥”的两声轻响,妙清一听有人敲门,登时有点惊诧,随轻声漫应道:“是谁?”

    门外是一个苍迈的嗓音答道:“有扰道长夜课,是我老婆子夤夜造访。”

    妙清悚然失惊,心知来了高人,他暗忖自己运功调息的时候,十丈之内,落叶闻声,可是来人竟然敲门自己才发觉。同时,来人答话的语音苍迈浑雄,偏又平和的有一股柔和劲道,显然气功已达上乘。

    他不由犹豫了一下,心中低念了声:“老婆子。”猛的想起,除了栖霞姥姥之外,真还没有人有这份能耐。

    妙清心中在冒凉意,嘴里边可连忙答道:“外面可是韩老前辈?请稍待,容晚辈理装恭迎。”

    刘银龙闻声惊醒,套间的两人也听清了外面的声音,狂道是惊疑万分,柳剑雄刚想下床,猛的被狂道一把拦住。

    其实姥姥来到院内,柳剑雄早知来了高人,但外间有师伯在,自己不便孟狼的出去。

    猛听师伯说出是栖霞姥姥,登时就想往外间闯,谁知被狂道阻住。

    妙清落地理了下装,将灯火剔亮,然后落栓将门打开,霍然迎门站着一位鸡皮鹤发,老态龙钟的古稀老媪,双眼神芒闪射,脸容十分庄肃,依稀可在她苍老的容颜上,找出她当年倾国倾城的绝世姿容来。

    手拄龙头拐杖,未语先笑,重纹堆叠的老脸上,闪过一丝慈祥的异采,向妙清慈笑说道:“老身夤夜打扰道长,还请海涵。”

    妙清连忙立掌顶礼恭答道:“老前辈福趾宠降,无比荣幸,客居简陋,请移至里间,好恭聆训诲。”一边说,一边摆手将姥姥往屋里让。

    姥姥不再客套,手扶拐杖,一步一拐的直往屋内摇将进去。

    这哪像是一位武功极高的好手,活脱脱是位要人搀扶的衰迈老婆婆。

    刘银龙乖觉十分,姥姥才一进来,兜头躬身一个长揖到地,说道:“晚辈刘银龙,给您老人家请安,愿您老人家福体康泰,万寿无疆。”

    “你…你怎么姓刘…”栖霞姥姥两眼神光灼灼的瞪定刘银龙,凄声颤唇的问。

    妙清吓得一阵莫名所以,一脸茫然的看着姥姥。

    刘银龙不敢再看她那双神芒似电的眼神,垂下眼皮,柔声答道:“晚辈正是刘银龙。”

    她眨了眨老眼,愕然了一下,滴下两颗老泪,老气横秋的凄声道:“哥儿不要客气,老身担待不起…”

    姥姥转头侧顾了妙清一眼,颤声问道:“刘相公不知是谁的弟子?”

    妙清躬身恭答道:“他是晚辈的三师弟。”

    姥姥“哦”了一声,仍注定刘银龙,温声说道:“刘相公英华内蕴,错非是灵修道友,怎能调理得出这种风采照人的弟子来!”

    妙清随口谦逊道:“老前辈过奖了,我三弟年轻识浅,尔后还得仰仗前辈多多教诲。”

    栖霞姥姥微笑了一下,柔声答道:“道长好说。”

    妙清是个老江湖,自姥姥一见三弟之后,似是触动心机,跌入往事的回忆中,绝口不提此来的事,他登时点了点头,有了盘算,疾的出声喝道:“师弟,快搬把椅子给老前辈歇歇腿。”

    刘银龙真是心窍玲珑,忙着端坐椅敬茶,把个姥姥侍候得慈笑盈盈。

    上房来了高人,左右相邻两间内住着的客人本是睁眼猴着上房的四人,乍见来人竟是栖霞姥姥,全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妙清心中虽是猜不透姥姥此来的目的,但见事情有点转机,登时有了主意,抬头向里间喝道:“你们两人怎还不快出来拜见韩老前辈?”

    狂道人虽狂,但心细如发,乍听外间进入屋内的姥姥是礼貌有加的拜访,不像是前来生事,也就暂时按捺住,静静的听这老婆子耍些什么花样?这时一听妙清相唤,不好得再装呆不出去。

    他装着睡眼惺忪的“呵”的打了一个呵欠,跟着惊嚷了一声:“什么?老儿,是韩老前辈驾到…啊呀!我朱纯飞真该死,未能倒履恭迎,罪过!罪过!”

    话落,又一声喝道:“三弟,还赖在床上,快!快到外面去拜见韩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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