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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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7页)

过。费莱克在拉手风琴,我听了一会儿,又到玛尼亚那儿去了,从她那儿才顺路来到你们这里。”

    “mama还健旺吗?”

    “谢谢你,她很健康。她和我们吵了嘴,爸爸因此喝啤酒去了,我也整晚没有在家。你知道,尤焦,你的这个年轻的巴乌姆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伙子。”

    “你认识他?”

    “今天中午一个梳棉车床的女工指给我看了。”

    “一个很好的人。”他看着卓希卡热情地回答道。可是卓希卡却似乎在位子上坐不住,她接过亚斯库尔斯卡的茶壶倒了一碗茶,翻了翻放在一张旧五斗柜上的一些书本。然后把灯捻亮,仔细看着覆盖在缝纫机上的台布,抚摸孩子们的头发,最后在房里就象一个陀螺一样地团团转起来了。

    由于她非常漂亮的黑油油的小脸和十分机灵的黑眼睛表现出来的青春活力和健康,使这间本来如同坟墓一样凄凉和寂寞的房子充满了欢乐。

    她很活泼,行事果断,说话也是这样,在她身上有许多男人的性格。这是她在工厂里劳动和经常同男人们接触的结果。

    “你不应当把这条头巾戴在头上,它很难看。”

    “你真有意思,卓霞,还注意这个。”

    “可是,啊!”她把她的屁股在凳子上磨得直响,同时用手捻着她的非常漂亮的鼻子,这鼻子的两个鼻孔很小,分得很整齐。过了一会,她又站在墙上挂着的一面小镜子前面,开始梳起她的头发来。

    “我的卓霞!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的!我们纺织厂的经理、年轻的凯斯勒昨天也这样对我说过。”

    她爽朗地笑起来了。

    “为此你很高兴?”

    “对我来说什么都一样。所有的轻薄汉对我都这么说,我不过一笑了之。”她表示轻蔑地说道,她的嘴也气得发红了,可是从她感到满意的明朗的脸上表情来看,这种赞扬是使她高兴的。

    她说了许多关于女工、工厂、工头、经理的小事,后来又帮助亚斯库尔斯卡侍候孩子脱衣睡觉,她很善于逗引孩子们,因此他们都围在她的身边,事事依赖她。“你知道吗,我把我的风帽和两件外衣卖了,星期六就会有钱。”

    “天主给你付钱,卓霞!”

    “什么!你可以多做几件这样的外衣,可是要漂亮一点,我可以向我们的人推销。”

    “谁买了风帽?”

    “我傍晚在办公室里给年轻的凯斯勒看了后,他把它拿回家去了,还说这是他母亲要买的。他没有把帽子拿去做生意,这是个好小伙子呀!安托希!我们去年在玛尼亚家里跳舞时见过他,你还记得他吗?”

    “还记得。”他高兴地回答道。

    “今年五月,工厂会组织所有的人郊游。我们到鲁达去吧,在那里,mama甚至可以走在前头,我要和爸爸一起去。尤焦,你们星期天玩了没有?”

    “玩了,可是阿达希不在,他在家吗?”

    “说他干吗!他已经一个月不在家了,他好象经常在斯帕策罗瓦街上的那些太太们那里,可这都是一些轻浮的女人。”

    “你不要这么说,卓霞。我很了解瓦平斯卡太太和斯泰茨卡太太,她们是正派人。她们就象我们一样,破了产,现在在艰苦地劳动。”

    “我不知道。mama这么说过,可是mama有时说谎,因而事情就搞不清了。她常爱咒骂这些太太,可能阿达姆经常在她们那里的关系。”

    阿达姆就是马利诺夫斯基,这个淡黄头发绿眼睛的男人就是卓希卡的胞弟。

    “爸爸上晚班吗?”

    “可不是!烟囱从晚十点到早六点是冒烟的。”

    “mama知道吗?”尤焦开始说话“今天中午我在皮奥特科夫斯卡街遇见了斯塔赫·维尔切克,他是风琴师的儿子,我在六年级读书时,给我补过课。你记得他吗?在我们这里还度过假。”

    “他在罗兹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他什么都干,现在在铁路上供职,可是他还在干一些别的事。他有马,用来把煤从车站运到工厂。他在米科瓦耶夫斯卡街上还有一仓库的木头。他好象利用兹盖尔斯基工厂的剩余物质还在华沙开了一间商店,他还要我到他的商店里去当伙计。”

    “你对他是怎么说的?”

    “我断然拒绝了。虽说他可以给我很多钱,可谁知道他这样能搞多久。”

    “你做得很对,干吗要去依靠一个风琴师的儿子呢!他在圣诞节时给我们送来了圣饼,我还清清楚楚记得他。”

    “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卓希卡问道。

    “啊!很漂亮。他穿得很体面,至少象一个工厂老板;他对mama行了礼,还说要来拜访我们。”

    “我的尤焦啊!他还是不来的好,干吗要让他看见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和如何生活的呢?不!不!不!这种会见会使我们难堪的。但愿天主保佑他生意兴隆,可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我们的情况呢?”

    “可是你应当知道,有时候这种会见对我们是有用的。”

    “我的卓霞,我们并不需要这些人的帮助。”她以酸溜溜的口气打断了她的话。因为要她从一个她光景好时曾经帮助过上中学读书的孩子,一个她在自己门厅里曾经接见过,并且送过各种食品的风琴师儿子那里得到什么,这对她来说,是触犯了自尊的,因此她生气了。

    她觉得这于她的尊严来说,是最可怕的。

    “爸爸和大夫一起来了。”安托希听到走廊里的声音之后,喃喃地说道。

    亚斯库尔斯果真进来了,走在他前面的是维索茨基。大家都说,这个人在罗兹求他的人最多,可是他却还要靠母亲养活,因为他给看病的都是穷人。

    他对房间所有的人都表示了友好的问候,一双眼睛朝着卓希卡多瞅了一会儿,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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