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儿讨喜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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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3页)


    “我是阿姐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命福激动道,泪水夺眶而出。

    “阿姐?”小姑娘偏着头,仔细打量女扮男装的命福,这才认出来。“真的是阿姐?!”她开心扑上前,一把用力抱住命福。

    命福蹲下来,拥着许久不见的meimei,开心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命喜,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你看你,这么瘦…”

    命喜摇头。“这里的jiejie们都对我很好。”

    “你怎么这么早就一个人出来打水?这么辛苦…”她心疼道,查看命喜的手,发现她小小手掌不但结了茧,都磨破皮了。

    连忙将小手缩回背后,命喜拼命摇头,想让jiejie安心。“不会,一点都不辛苦,喜儿喜欢打水,打水最轻松了。”急着要证明似的,她拉起绳索汲水。

    命福抢过绳索。“来,阿姐帮你做,你到一旁坐好,跟阿姐说说,阿姐不在家时发生了什么事?”

    命福从小就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奴,当年母亲病重,弟妹年纪尚幼,她赚的所有工钱全拿回家去贴补家用。由于长年在外地帮佣,一年难得回家一趟,年初,她结束了与前户人家多年的雇佣关系,顺利约满返乡,孰料,她一回家,才发现家中早已人事全非。

    母亲病逝,父亲离世,弟妹失踪。

    她听村人说,母亲过世后,嗜酒的父亲更加无心工作,整日沉迷赌博,欠下大笔赌债,终致招祸上身,不但逼死自己,还牵连弟弟命禄和小妹命喜被讨债的恶人给强行带走。

    她到处打听,没有人知道她弟妹究竟被带去了哪里。

    她不放弃,透过所有可能的管道,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小妹命喜是被卖到了临安城里的万花楼,于是,她想尽办法来到临安城,并且在戚府顺利谋得一职,为的就是希望能早日筹到足够的钱,帮弟妹赎身,一家团聚。

    命福一边听着命喜陈述家里当时的状况,一边一桶接一桶提着从井边打来的水,去注满厨房后的水缸。

    “小扮呢?你知道他被卖到哪里去了吗?”她焦急问。

    “小扮他被带回去赵府了。”

    “赵府?哪个赵府?”

    “就是爹爹欠钱的那个赵府。”

    命福背脊一凉,突如其来地直觉说道:“是城南那个赵府吗?全临安城最有钱的那个赵府?”

    “对,他们是这样说的。”命喜点头。“他们的人把爹爹打成重伤,还逼爹爹喝他不想喝的酒,然后爹爹他就…”想起当时的情景,她忍不住全身发抖,伤心啜泣起来。

    “喜儿,别哭。”命福搂着meimei,轻声安慰。“有阿姐在,阿姐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的。”

    “真的吗?”她噙着泪,眼中闪动希望的光芒。

    “嗯,一定。”命福点头保证。

    看着原本年幼的小命喜,再过不久也即将出落得亭亭玉立,再掩不住五官清丽的事实,虽说她现在在万花楼里,还只是个被编派去打杂提水的小丫头,若时间再拖久些,难保哪天不会被老板娘相中,被拉入火坑陪酒陪客…

    不行,说什么她都必须保护命喜才行。

    在水缸里注入最后一桶水,天已蒙蒙亮,万花楼里,已陆续有其他丫头起床干活了。

    “阿姐,你要走了?”

    命喜依依不舍,命福亦放不下心,她抚了抚命喜的面颊,再三叮嘱。

    “你自己要小心,好好照顾自己,记住,如果有任何困难或麻烦,想办法到戚府来找阿姐,知道吗?”

    “嗯,知道。”

    “等阿姐存够了钱,阿姐一定来带你离开,所以,你一定要先忍耐。”

    “好,喜儿等阿姐。”

    姐妹俩相拥一阵,命福才沿着长廊,匆匆忙忙赶回原来的厢房。

    一进房,见原先醉瘫熟睡的四位姑娘都还在,命福偷偷吁口气,蹑手蹑脚走回床边,正想察看一下戚卫雪的状况,才赫然发现床是空的。

    咦?人呢?

    “你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忽地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马上转身回头。

    “少爷?您醒啦?”

    敝了,他不是赖床大王吗?平常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怎么会在喝得如此烂醉后,这么快就清醒了?

    “我以为你丢下主子,一个人『卷款潜逃』了。”他在椅子上坐下,以手支着头,头痛欲裂,一脸宿醉后的痛苦。

    “呵,呵呵…怎么可能?!我于命福什么没有,唯一能拿出来自豪的,就只有忠心耿耿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她倒了杯水给他,始终低垂着头。只要想起前晚那份逾矩的亲昵,她根本心虚得不敢多看他一眼。

    戚卫雪静静喝着水,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始终勾在她身上,没离开半寸。

    “怎么了?少爷。”

    “没什么。”

    “那…您为何一直盯着命福瞧?”她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身上的衣装,确定没半点异样。

    “因为没其他人可看了。”他语气很淡,却是浓眉紧揪。

    “是喔…”

    奇怪,为什么她老觉得他此刻的神情十分古怪,至于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怪。他…该不会是想起前晚的事了吧?

    悬着一颗不安的心,她鼓起勇气,迎向他的视线,直接问:“少爷,您确定…您现在人是清醒的吗?”

    “不确定。”他回答得倒也干脆。

    “呵,我想也是…”她搔搔头,模样有些傻气。

    他果然还没完全清醒,还好还好!因为她根本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他呢。

    前晚他醉成那样,应该是很难真的发现到什么吧!

    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太多…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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