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圈失去了地平线_第五章破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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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破鞋 (第6/6页)

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米晨静。”

    听我这么说,我的父母忽然都笑了起来,他们连连夸我“闻昕,你总算懂事了,懂得人情事理了。”

    我向米晨静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走出了家门,一边走我一边在心里想着:我懂得还多着呢,除了人情事理,这段时间我研究的最多的恐怕就是有关男女关系的问题离了。

    47、

    从父母家出来,我回去就睡了,忘记了给手机充电,也没把单位里没有完成的工作放在心上。

    早上醒来,看着窗户外面杨树上越发宽阔的叶子,发呆了很久。太阳光热烈的几乎让人难以接受,忽然觉得躺在被窝里十分舒坦,不想去上班。

    想给我们办公室的小沈打个电话问问今天他去不去单位,如果他去的话,我就不去了。

    从包里把手机拨拉出来,才发现没电了,插上电源,开机,手机忽然自己哗啦啦地叫唤起来,我以为是谁打来地电话,一直没有理会,居然这刺耳地声音自己不嫌寂寞地响了五六分钟,连口气儿都不带喘的。

    我没有办法,只得走上前去查看是那个混蛋给我打来的电话。

    我一边刷着牙一边走过去,拿起手机的一瞬间我愣住了,手还在机械地做着刷牙的动作,居然牙刷都刷到了手机的屏幕上。手机的屏幕仍然在闪烁着尖叫着…那是我在一年以前的今天设置的备忘录,为的是提醒自己这一天是大发白的生日。

    大发白的母亲死了之后他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一直到去年。小的时候能吃到点带奶油的东西感觉比过年还难,所以我们都盼着自己过生日,我和迟大志过生日的时候都是和纪峰一起,所以尽管他自己并不过生日,但每年仍然能够吃到两次奶油蛋糕。

    去年整整一年我所有能利用的上班时间以及休息时间都是带着世界各地的游客满大街转悠,纪峰的生日是他和迟大志两个人一起过的,而我正带着外国游客在西安瞻仰秦始皇的蜡像。那是母亲去世以后大发白第一次过生日,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无从得知,但他和迟大志都喝多了,纪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哇哇大哭起来,迟大志借着酒劲也把他工作当中的怨气撒到了我的身上,打来电话把我一通臭骂,并且要我对着兵马俑发誓,如果明年不给纪峰过生日我就一辈子找不到对象,为了安抚悲痛当中的纪峰和迟大志,我只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其实这甚至算不上要求,现在我再回想起来,给失去母亲的大发白过生日几乎是我责无旁贷的事。

    我又望向窗外,外面很繁华,许多人走来走去,可惜我看不到自己,也注定没有了大发白,而此时此刻,大发白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呢?我猜测,他看到了生前的自己,也看到此刻呆若木鸡的我,也许他现在正对我展现出他一贯的憨厚的笑容,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到。

    没去上班,我到街上买回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上面插满了蜡烛,我坐在蛋糕前看着那些点燃的蜡烛一点一点的被耗尽,消失。

    迟大志说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形式主义者,我相信,我不是。

    48、

    傍晚的时候,阿秀回来了,她并没有因为进了大学而沾沾自喜,进门之后她挽起袖子把我肮脏的小家收拾的窗明几净,之后,她良久地注视着那个硕大地奶油蛋糕,叹息流泪。我半睡半醒的在床上假寐,感觉心脏抖动的厉害。终于我没有忍住,也偷偷落了几滴眼泪。

    收拾完了屋子,阿秀过来看看我,问我是不是病了。

    我含糊的点了点头,问了问她学习的情况,她向我抱怨了两句英语单词总是记不住,我又问了问她教大卫学中文的事儿,阿秀皱起了眉头,跟我说到:“我就是回来想跟你商量这个事的,能不能不教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

    阿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我眼前“这个给你。”

    我打开来,是钱。

    “你给我干嘛?”

    “给你的。”

    “我不要,我有钱。”我又把信封扔到阿秀的面前,自己从床上起身坐到沙发上。

    “反正就是给你的。”

    我看着阿秀,她的脸都红了。大概她想把上学的钱还给我,又不好意思说还。

    我想了一下,将信封装了起来,说到:“行,阿秀,我先替你收着,但这钱是你自己的。”顿了顿我又问她“你怎么不想去给大卫上课了?”

    “他总给我买东西,还带我去全是外国人的地方吃饭,这段时间,一到休息时间他就开车到学校去找我…”阿秀说的很委屈,一副又气又急的样子,很滑稽“那些同学都在说我的闲话…”

    我被阿秀的表情逗乐了,安慰她:“她们不是在说你的闲话,她们是在羡慕你,嫉妒你,这你都看不明白?”

    “我不想让她们羡慕,我也不想让大卫到学校去找我。”

    “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我忽然想起来大卫的朋友,就是那个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吉米先生总是会对中国姑娘充满热情的性欲,我担心这个大卫也是这样的人。

    阿秀把头摇的像个波狼鼓一样“没有,没有,我看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对我太好了,我有点受不了…”

    “对你好你还受不了?你听我的,他给你买东西,什么贵你要什么,他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他要去找你,你想搭理他你就搭理他,不想理他你就让他回去…”

    “我…我…我不会。”她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让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教唆犯。

    我看看墙上的钟表,不早了,于是让她早点回学校,她答应着站起身来,到壁橱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叮嘱了我一些不要和我母亲发生争执之类的话就回去了。

    我忽然觉得阿秀应该找个爱人了,在她的心底,大发白将永远是一段挥斩不去的情结,她对大发白的情感跟我对大发白的情感类似,不同的是,在以后绵长的岁月当中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会越来越强烈的怀念纪峰,而阿秀则及有可能随着自己将来的成家立业、相夫教子,纪峰在她的生命当中也许会只演化成一个符号,证明她生命中的一段经历。况且,我与纪峰二十几年的情义,阿秀与他只是萍水相逢…其实我是想说,就算阿秀现在有了一个爱人,她将纪峰抛置于脑后也不为过,我现在甚至觉得当时纪峰将阿秀带回家之后做了那样的事情是有些不要脸的。

    在我发现闻铁军的秘密之后,我对我周围的男性有了强烈抵触的情绪,感觉谁都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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