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圈失去了地平线_第三章忠于直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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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忠于直觉 (第5/7页)

,打心里觉得对不住她。这些日子,阿秀尽职尽责的给我们家当着笑保姆,虽然每天都见面但是我们俩却很少说话,现在我看着她,忽然想到如果纪峰知道了阿秀现在的处境,他肯定又会连续几天睡不好觉,哼哼唧唧的向我表示他的不满,我几乎忘记了阿秀是怎么来到我的家庭当中的,也几乎忘记了她与纪峰之间是有着不寻常的关联的,对于纪峰那样的一个老实人来说,一个与他有过肌肤的亲热的女的,是无论如何他也要保护到底的…我心里忽然开始难受起来,难受极了…

    “阿秀,”我鼻子里酸酸的跟她说到“阿秀,米晨静的孩子也没了,等她出了院,就让我妈和闻铁军慢慢照顾她算了,你呢,你也就…”

    “你让我留下吧,我愿意每个月自己出房钱…”

    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楚,难道我真的是迟大志说的那种基本上没什么人味的人吗?

    “不是,阿秀,我的意思是,等米晨静出了医院,我想找个学校让你去学英语,你这么聪明,不学点东西可惜了,再说,你总不能一辈子给人家当保姆吧!”

    阿秀显然没有想到,其实我看得出来,平常的时候她对我是很敬畏的,或者说是惧怕。过了一会,她说:“我还是当保姆吧,上学?我哪有钱?”

    我把心一横,心想“我就好事做到底了!”顿了顿,我说:“钱你就别管了,不管怎么说,我跟纪峰都是…嗨,算了,提他干嘛,反正钱不用你管了…”

    听我这么说,阿秀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小跑着到楼道里哭去了“至于嘛,脆弱到这份儿上了!”我自己嘀咕了两句。

    好半天阿秀也没进来,我一个在屋子里,忽然我又想起了闻铁军,觉得心口疼,这个家伙,从小到大,他就没做过什么长脑子的正经事!我得找个机会好好的修理修理他!我又想到方明,我不知道这个女的到底是要干什么?又跟闻铁军亲嘴又使劲儿的纠缠陈亮,妈的,天底下好事都让她一个人给占全了。我脑子里不停的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我不能让我的脑子安静下来,因为一安静下来我就会想到我刚才跟阿秀说起的那些话,我很后悔,我痛恨自己真的是被正义冲昏了头脑,居然说要自己花钱送她去上学…

    24。

    阿秀很快就睡着了,虽然她趴在我的床边簇着眉头睡的姿势很不舒服,但是她的嘴角仍然带着笑。是啊,遇上好事的时候睡不是做梦都偷着乐呢!我就不一样了,目前这个阶段大约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麻烦。

    睡不着,我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总感觉病房外面的楼道里有声音,就是好像有人把一块一块的猪rou往地上摔的动静,是纪峰走路的声音。听我爷爷说,人死了之后灵魂是不会消失的,特别是死的人在生前跟你有些事情没有了解清楚的时候,一般来说,他每天都会抽空来看看你。

    我这么一想,立刻紧张起来,我相信大发白不会伤害我,我更相信就算他死了,心里还是会惦记着放在我这里的三万块钱。

    纪峰走路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近,更要命的是,我的病房的门外传来了悉悉嗦嗦的开门的声音,我冷汗都下来了。

    “阿秀,阿秀…”我拿腿轻轻地碰了碰阿秀地肩膀“阿秀,醒醒…”

    “嗯?…噢…”阿秀哼哈了两声之后开始磨起牙来,外面的来路不明的动静,加上阿秀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吓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阿秀,醒醒…”

    我想大约是她今天太高兴了“纪峰…你要时常回来看看我呀…闻昕要送我上学去呢…我每天都想起你,我每天都想你纪峰…”阿秀显然是在梦里见到了纪峰,虽然是梦话,可是我依然相信,阿秀每天都想着纪峰。

    在阿秀絮絮叨叨的说梦话的时候,楼道里地脚步声似乎停在了我的病房的门外,好像就真的是纪峰一贯的方式,在敲门之前要趴门外很长的时间听听房间里的动静。

    阿秀的梦话说完了,那啪嗒啪嗒沉重的脚步声好像又渐渐的从门口走向了远处…

    我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房间的中央,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凌晨的四点多吧,我忽然想起来在纪峰死前的几天里,他也是在凌晨的差不多的时间来找我商量什么事情,我出了一身的汗,大口的喘着气“纪峰,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秀,你那三万块钱…总之大发白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花你的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会觉得大发白会因为他的三万块钱而耿耿于怀。

    站了一会儿之后,我重新钻进被窝里,将双手什到被子外面,我趴在床上把整个脸埋进床单里。又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的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用指尖在按键上拨了一串数字。

    四点多了,陈亮一接电话居然有很嘈杂的声音先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为什么给陈亮打电话?不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尽管我不确定我对陈亮的那点喜欢算不算得上爱情,但至少我认为陈亮对我的爱情是真切的。最主要的是,我内心里其实很想谈一次恋爱。

    什么叫谈恋爱?我总觉得谈恋爱就是一个女的光着膀子拿着电话给一个男的打电话(尽管我自己不经常光着膀子)。同理,结婚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女的光着膀子跟一个男的面对面聊天。这只是我闻昕的个人看法。

    “闻昕你还没睡呐!”陈亮一看见我的电话号码显得有点吃惊,从声音里听的出来,这小子喝高了。“去,别抢,你别抢我电话…”

    有个人把电话从陈亮手里夺了过来“闻昕,闻昕,是我呀。”方明说话舌头都打结儿“刚听陈亮说的,你们家昨儿晚上都炸了锅了…闻昕,别赖我啊,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听她这么说话,我浑身上下都开始热血澎湃起来“嘿,嘿,听着啊,你那不叫身不由己,你那叫破鞋,听清楚了?你他妈的什么玩意儿!”扔了电话,我自己靠床头上喘着粗气,我经常在心里骂人,大多数情况下我显得很含蓄,如果不是真的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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