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圈失去了地平线_第三章忠于直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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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忠于直觉 (第2/7页)

喝酒去了是不是?你成天的就没点正经事做?今儿又没上班?”

    “啊。”我干巴巴的答应了一声,进到厕所去洗了个脸,自来水哗啦哗啦的流着,前额那些被水打湿的头发一柳一柳的沾在我脸上,我在灯光下端详着自己,面色奇黄,长脸,咧开嘴看见一口的龋齿,我的整个面部都显得呆板而无聊,唯一能够安慰我自己的只有一双天真的在镜子里眨来眨去的小眼睛。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爷爷曾经对我妈说“三岁看老,这丫头将可来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出于善良的本性对闻铁军更加偏爱。我承认闻铁军比我厚道,比我老实,比我和善,我不认为他比我更珍惜生活,如果我有了一个家庭的话,我敢肯定,我会像狗一样的忠于我的家庭和爱人。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妈开始砸门,她一边砸一边吆喝似的:“你快点儿,你嫂子要用厕所,闻昕你听见没有,快点…你快点行不行?!”我听见闻铁军阻止她的声音,大概是叫她别催我“她霸道惯了,不自觉,闻昕,你快点行不行啊!”我把门打开,靠在门框上冷冷的看着一屋子的人“怎么着?”我把眼光对准了我妈“怎么着老太太,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快出来,你嫂子等着上厕所呢!老大不小的人了,成天喝酒喝成那副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我妈最近对闻铁军和米晨静那叫一个好,我一直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转变的如此彻底和迅速,她就那么想当奶奶?!

    我还是冷冷的,咧了一下嘴,算是对她狰狞的笑了一下“哼,不就她要上个厕所嘛,你至于吗,跟救火似的!”我的轻蔑是给闻铁军看的,没想到激怒了一直在一边观战的我爸,他跟个耗子似的从书房里窜出来,站到我的跟前,训斥我:“闻昕,你不要像个无赖似的,用完了厕所你就让出来,你自己又不用,你又占着厕所不让别人用,老大不小的你像个什么样子?”

    尽管闻铁军和米晨静在旁边一直想阻止他们对我的训斥,但一直插不上嘴。我本来没有那么大的脾气,憋着对闻铁军的不满回到家里,先是无缘无故被老妈数落,接着干脆有老头蹿出来又捏造我占厕所的事实,我忽然又想到晚上在饭馆的时候迟大志对我无端的指责,招谁惹谁了我?!

    “怎么着?你们都冲我来是不是?”顿了顿我说到,他们一下子都不说话了,我晃悠着走到客厅里,走过米晨静身边的时候我推了她一把“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我大嚷了一声“你怎么还去去呀!”

    可能她实在憋的难受,听了我的话,她红着脸“哦”了一声,低着头往厕所走去,我气哼哼的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喊阿秀“阿秀…”

    “啊呀!”厕所的门还没关上,米晨静大叫着趴到了地上,可能刚才水龙头流了太多水溅到了地板上,她滑倒了。

    他们一下子都涌到了厕所里,我心里想着“至于吗?”正要喊上阿秀回家,听见我妈惊叫了起来“血呀!”我循声望去,血从米晨静的裤管里流了出来,流到了地板上。之后,还没等我做出反应,阿秀尖叫了一声之后倒在边上…

    我们的家里在忽然之间乱成了一团,也许是因为我刚刚喝过酒的缘故,这种忽然降临的混乱让我站在沙发边上不知所措。

    我听见我妈指挥他们的声音“快点,把阿秀扶到里屋…老闻,你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快去呀…给我找条热毛巾,给我条热毛巾,热毛巾,快点…”我哥拽着阿秀回里屋了,我爸在我边上哆哆嗦嗦的打电话,我妈一边扶着米晨静一边伸手要一条热毛巾,我在那看着他们…

    “闻昕!”我妈的声音愤怒的像个炸弹那样在我耳边炸响起来“你还愣着干嘛?我让你那热毛巾你没听见?!”

    “噢,噢,”我连忙答应着“热毛巾,热毛巾。”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冲进厕所拽了一条毛巾,又冲到客厅拿了暖壶,往盆里倒了一些热水之后,我双手拿着毛巾浸到了水中,又慌忙的拿起来,拧干,递给我妈。我递给她毛巾的时候,发现她十分诧异的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才将我手里的毛巾接过去,她一边给米晨静擦血一边又吩咐刚刚打完电话的我爸“老闻,老闻,你快点啊,上盒子里拿烫伤膏,快去啊…”我爸很疑惑的问她“你要烫伤膏做什么?”

    “你快去呀!”又是一个炸弹炸响的声音“你看看闻昕的手啊,去拿…”她话还没有说完,老头“倏”的一下就蹿了出去,好像他脚下装了弹簧。

    我想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红又肿,布满了水泡,我忽然想起来,我的两只手刚才跟毛巾一起浸进了热水里,可是很奇怪,我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爸拿来烫伤膏的功夫,闻铁军也安顿好了阿秀又跑了回来,米晨静在不停的嚎叫,满头的大汉,血越流越多…闻铁军看见我的双手,急了“闻昕,你这是干嘛呀,出去,出去上点药…”

    “你还理她做什么,赶紧的扶着你媳妇,我在去拿几条毛巾。”我妈让闻铁军扶着米晨静,她起身的时候推了我一把“让你爸给你上药去,别跟这碍事。”

    也许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的脑子里居然是一大片的空白,又或者,是因为我的生活根本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内容我无所适从了。

    我爸已经拿着烫伤药膏出来了,拽着我的胳膊坐到沙发上,他碰到我手的时候,我的感觉好像才刚刚找回来,我的双手针扎似的疼,于是我也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疼啊,我的手…”受到我的影响,米晨静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她也放开了嗓子使劲叫唤着“疼啊…”我们俩不停的叫唤,就好像那天晚上我们家是一个屠宰场。

    托米晨静的福,我也跟着进了回医院。因为烫的太厉害,医生非让我跟米晨静一起坐上救护车,说是弄不好会出人命,我当时很想说一句话,很想告诉那个大夫我这人命贱,不值钱。我还没来得及说,闻铁军就已经把我给背到楼下了。

    我坐在救护车的椅子上,米晨静躺在担架上吸着氧气,满头都是汗,我看着她的模样,想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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