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王爷倒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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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月徐徐启嗓“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我叫兰若。”她抓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风朗月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措骇了一跳,想缩回手,却抵不过她的力气。随着她的指尖在他掌心移动,掌心处生起一股酥痒,那奇异的感觉竟沿着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口,撩得他胸口泛起莫名的騒动。

    在她写完后,放开他的手,他也稳住了心绪,从容地出声“兰若姑娘,有一事不知你可愿意帮我?”

    “什么事?”

    ************

    嘴里塞进一颗馒头,兰若的目光忽被眼前一块用餐的人给吸引住,不由自主地盯着风朗月看。

    早已察觉她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瞅着他半晌,本来不想作声的,可见她似仍无意转开视线,风朗月终于打破沉默。

    “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他伸手在唇边摸索了下,没发现沾到什么异物。

    “你吃饭的模样真好看。”他的脸孔原就长得极俊俏,又用着优雅的姿态,细嚼慢咽的进食,令她看得着迷。

    她的两位师兄虽也都相貌堂堂,可论起那气质与神态,却远及不上他的雍容尔雅。

    “是吗?”风朗月微愕了下,扬唇轻笑“多谢姑娘谬赞。”自幼即在众人赞扬声中长大,被人赞美对他而言如同家常便饭,不过这可是头一回有人说他吃饭的模样好看,令他忍不住打从心里一笑。

    他这一笑起来仿佛三月的春风拂过,更显俊美逼人,令兰若的心口无端发热。

    “我说真的,我没瞧过有谁吃饭像你这般好看的。”她用认真的语气说着。

    连一向寡言少语的马魁听见她的话,唇角都隐隐泛起一丝笑意。

    风朗月唇畔的笑意扩大,眼中掠过一丝戏谑。

    “能得兰若姑娘这样称赞,是我的荣幸,不过若姑娘能收回目光,让我好好吃一顿饭,我会更感谢姑娘。”

    她这才发现自个的注视造成他的困扰了,蜜色的脸儿浮起一层暗红。

    “对不住,我不看你就是了,你吃吧,多吃一些,养壮一点,你身子骨太单薄了。”他看起来轻得仿佛一阵强风吹来,便能把他给吹上天似的。

    风朗月垂目低语“我这身子,即使吃再多也长不壮。”

    “为什么吃不壮?”她不解地问。

    他眸中掠过一抹难解的思绪,幽幽回答“我这破败的身子还能活下来,已是侥天之幸。”

    十三岁那年,尚不晓人心险恶的他,身子骨莫名其妙一日比一日虚弱,最后缠绵病榻,奄奄一息。

    延医诊治却瞧不出端倪,就在他只差一口气便将魂归离恨天之际,多亏了马魁找来一位大夫,这才诊出他这症状是中了一种慢性毒物。

    那毒每日服用一点,尚不会即刻毙命,可不出一个月,待脏腑积毒渐深,便会一命呜呼。那位大夫虽及时在鬼门关前救回他一命,然而那遭受毒物侵蚀的身子,却无法再回复往日那般健朗,从此离不开延命的汤葯。

    “你有病在身?”她细看他苍白的脸庞,想及一事,面露粲笑的开口“那更该同我习武,练武有助于强身健体、脱胎换骨哦,只消你随我练个三年五载,身子必然壮得跟头老虎一样。”

    “那对我没用。”他摇首。

    “你怎知没用?”

    “我曾随马魁习过一阵子武,那不仅未让我身子有所起色,反而令我精神更差。”身上积毒清除后,体弱气虚的身子让他曾动过想习武强身的念头,但那除了招来腰酸背痛之外,体力更加不济,后来他便明白,聪明与练武是两回事,没有练武资质的人,再怎么样也是学不来的。

    “是这样吗?”她不太相信他不是学武的料,她前两天听人说他可是京城第一才子,三岁能诗,五岁能文,聪颖绝顶。

    这两日跟在他身边,更是亲眼见到他三言两语便为百姓解决了几桩纠纷,凭他这般聪颖的资质,学起武来,领悟力理应较常人还高才是。

    想了下,她说道:“许是马大哥教法不对,才会无法领你进入武学之道,哪,不如从今天开始,我传授你笑天派的武功,说不定你很快就能学会。”

    听见她的话,马魁只是横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见她还不肯放弃,一心想传他武功,风朗月摇首谢绝她的好意。

    “多谢姑娘美意,我对学武没有兴趣,还是请姑娘打消此念,另觅良才吧。”

    经过这两日来的相处,风朗月已从她那里约略得知,她这趟下山来,是为了要寻找徒弟,以传承师门绝学。

    虽觉以她十六岁之龄,竟想授徒教武,未免荒唐,但马魁曾说,她拥有一身高深武艺,令他不敢再小觑她。

    只不过凭她这样一个姑娘,即便武功再高强,恐怕也少有人愿意拜在她门下。

    听见他仍是不肯答应,她有些失望的垮下脸来,闷闷的埋头啃着馒头。

    不知为何,见她沮丧的神情,风朗月竟觉得有些不忍,夹了些菜进她碗里。

    “别净吃馒头,也吃点菜。”语气里有丝轻哄。

    听见那微透着宠溺的语气,马魁讶异的瞅了主子一眼,自十三岁那年中毒后,性情温淡的主子便不曾再对人如此亲匿过。

    兰若一脸委靡不振的夹起碗里的菜,闷闷的塞进嘴里,一边寻思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甘愿拜她为师。

    这时,客栈走进一名灰衫男子,一进来,瞟见坐在角落的他们,他不动声色的暗暗比了个手势后,旋又离开。

    马魁见状,朝风朗月低声说道:“七少,一切已准备就绪。”

    “嗯,那就依计画行事。”此趟前来化玉县要办的事已办得差不多,也该是返京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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