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金猎人3_八何者为善何者为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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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何者为善何者为大 (第2/4页)

转身。她转过身来,脸庞上没有平常的气愤和霸道,只是眸子里隐隐透出哀伤和疲惫。

    看着那样的神情,韩楚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张开口想说对不起,可说了那么多次的话,再在此刻出口,实在觉得无聊。他沉默后说:“去野餐吧。”

    “…”“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蕴蓝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想事到如今,陷得那么深,想说不喜欢都难,还有什么权利说不好?她颔首,低声说:“走吧。”

    韩楚把旅行袋挎在肩上,小心地问:“目的地确定了吗?”

    蕴蓝的眼神飘渺,和韩楚一样尽量避免接触彼此的视线。她懒懒地看着别处,说:“那就去圃林街吧。芊离说那边的碧水湖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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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水湖和前段时间爆炸过的ERI研究所离得不远,但是看当地情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水波荡漾,被阳光映得明媚。各色船等划出圈圈涟漪,孩子、情侣笑叫声不绝于耳。

    找了块有太阳光的草地铺塑料布坐下,可惜相对无话。

    “啊,这个很好吃的。”

    “是啊。”

    仅此而已,寡然的谈论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不止一人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奇怪地回头看他们,随后窃窃私语。

    “要报纸杂志吗?”一个打工学生模样的少年问,把手里的书刊拿给韩楚和蕴蓝看。

    因为实在是太无聊的缘故,韩楚挑了两本文摘,扔一本给蕴蓝,付钱。这时候才发现口袋里是一张一百元,回忆起在店门口的状况,苦笑起来,把钱递给打工学生。

    “没有零钱吗?”

    “没有。”

    打工学生很为难的样子“只怕找不开。”

    蕴蓝依然没有做声,摸出零钱递给打工学生,眼神散漫地看着其他地方。

    “谢谢。”打工学生接了钱,先看一眼蕴蓝,再看韩楚,笑。

    韩楚问:“有什么不对吗?”

    “啊,没什么。”

    “是因为这里沉默得要命,气氛很古怪而笑吧。刚才就看到你和你的朋友在旁边望着这边议论了。”韩楚说。

    打工学生有些抱歉“失礼。确实看起来,两位不像是野餐的人。不过说真的,刚才并不是议论这个。”

    “啊?”

    打工学生笑着,用羡慕的口气说:“是因为虽然你们两位都不说话,可坐在一起很默契的样子,仿佛精致的油画,觉得般配到我们都不能不注意啊。”

    “是吗?”韩楚垂头低声说。

    打工学生对他轻轻鞠躬,转身走开。留下两个依然沉默尴尬的人,进行无言的野餐。

    本来就出来得晚,又都没有动弹的打算,就呆呆在草地上坐着,看太阳从金黄变成昏黄,投影渐渐偏斜,到得月亮探头,就有些冷了。白天的喧嚣散去,人走得七零八落。即使是不愿意回家的恋人,也不喜欢在略显凄凉的碧水湖边待下去——毕竟,这一带夜间更美的景色也很多。

    注意到蕴蓝环着手臂蜷缩肩膀,韩楚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轻声征询:“走吗?”

    “啊。”蕴蓝应过,站起身。

    两人顺着湖边慢慢向前走,月光折射得粼粼波光亮得耀眼。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韩楚说:“你看那边。”

    在不远处,湖水上浅浅露着许多错杂的石阶,湖水被风吹动,它就被水吞下去;过一忽儿,又浮上来,像是一条路,通向碧水湖中间与陆地分隔的亭子。

    韩楚搭手在额前望那边“水中亭呀。”

    “…”蕴蓝的目光从亭子缓缓落在石阶上,看着它们被吞下去,浮上来,忽然说:“去亭子里吧。”

    这是今天出来后蕴蓝的第一句话,韩楚怔了怔,说:“好。”反正都会游泳,即使掉下去也不会有问题吧。再说,就算会出危险,只为了这是蕴蓝今晚说的第一句话,自己也无论如何不会拒绝。

    “小心点。”

    蕴蓝撩起裙子,踏过石阶,落步无声,仿佛从水面滑行而过。水波在她的碎步下泛起涟漪,淡淡扩散开来。脚下些微渗着水的寒气,在这夜里格外让人清醒。

    我并不是相信了芊离说的传说而要尝试。因为水气而格外清醒的蕴蓝,望着水中自己清冷而瘦削的俏丽容颜,冷冷地想。

    因为跨过几道石阶并没有沾湿衣服,就以为可以得到完满,那种事情不是太可笑了吗?人们把自己的心愿寄托在神灵身上,然后加以祈祷,欺骗自己。

    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小说,名字叫什么潭记事。讲的是拼命挣扎存活的村落里的人。因为看的时候年纪大小,记不分明。故事中间讲过求子的庙,每年来上香的女人络绎不绝。男人不能进去,女人自己去。有的女人进去了,出来的时候满面春风,要求下次一定再来;有的女人进去了,出来后眼睛里含着泪,一生再不愿来。

    原来庙里掌事的男人老了呵,庙里的求子菩萨突然就不灵了。女人怀不上孩子,香火也少了。

    后来来了年纪轻的新男人呵,来过庙里后怀孩子的女人又多了,香火又盛了。

    当年看小说才五岁,不通人事。再大点,也没感想,只淡淡地说,怎么这么笨的一村子男人女人?

    直到今天…踏过这石头桩子,心里才悟了:那不是笨。谁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谁想不明白一个求子庙里为什么只有身强力壮的好看男人?

    想要个孩子,非得要个孩子,哪怕不是自己的种,那就当是菩萨借了婆娘的肚子生出来!庄稼人要营生,要劳力,哪里有工夫管偷情和通jianian的区别!

    人就是这样欺骗着自己才活下来的。说是迷信也好,说是愚昧也好,自己还不是在踏过这象征完满的石桩子时候,不知不觉中刻意留心脚下,还是生怕会湿了衣服?

    想到这里,牵扯嘴角,蕴蓝苦涩地笑了。

    眼看到了亭子边上,她抬腿往上面走,还没来得及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就觉得脚下一滑,身不由己地往旁边倒过去。

    “你…”韩楚猛地吃了一惊,明明看她在前面稳稳走着,怎么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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