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恩仇_第二章血旗护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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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血旗护雏 (第3/5页)

江湖素来凶狠著称的黑疤老七遽受剧变,心中岂会就此甘心,他哀嚎一声,右臂一挥,一柄锐利的巨斧掷了出去。

    势疾劲猛,朝著那怪老人的胸前劈至,怪老仅冷冷一笑,挥掌把那利斧斜著劈了回去。

    这一招变化太快,再加上怪老人手法怪异,黑疤老七尚未来得及应变,他掷出去的利斧不偏不倚的正好劈在自己的脑门之上。

    鲜血滴滴,和着脑浆迸落一地。

    怪老人拍拍石仁中的肩头,道:“小子,咱们走…”

    石仁中微微一笑道:“老前辈,晚辈感激相救之恩,无奈——”

    怪老人瞪眼,道:“你不跟我走?”

    石仁中苦涩的这:“人各有志,后会有期。”

    他自受刁老四的骗后,对任何人都有种提防之心,怪老人出手杀人,手段凶厉,更促使石仁中的反感,虽然怪老人解救了他,他有报答之意,却不愿和他为伍。

    怪老人冷冷地道:“你想这样一走了之?”

    石仁中一呆道:“前辈的意思?”

    怪老人“嘿嘿”地道:“老夫截下了你,宰了黑疤老七,态度已甚明显了,从今以后,你已是老夫的人,我要你向东,你不能向西,我要你躺著,你不能站着——”

    他说起话来像行云流水样的,丝毫也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伤人情,石仁中真是甫逃虎口又落熊窝,弄得他哭笑不得。

    石仁中道:“前辈,这…”怪老人道:“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石仁中道:“老前辈,这…这强人所难…”

    旁边的刁老四此刻微弱的道:“千万江湖是一家,老前辈,你救救我…”

    怪老人冷冷地道:“老夫为甚么要救你?”

    刁老四道:“看我可怜,家中尚有八十岁老母…”

    当一个人面临死亡之时,他的自尊与面子,俱随著自己的哀求而丧失,刁老四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他想活下去,便不能再耍狠,因为他无法狠下去。

    怪老人不屑的道:“卑贱的人,老夫还把你当成是条汉子呢!”

    石仁中道:“老前辈,假如你有能力,救救他,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他还是人…”

    虽然刁老四死有余辜,不值得一顾,但站在人道立场上,石仁中到底是相当忠厚,没有绝了刁老四的后路。

    刁老四感激的瞥了石仁中一眼道:“老前辈,你只抬抬手,我便过去啦。”

    怪老人吟声道:“老夫有条件——”

    刁老四哀声求道:“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怪老人冷冷地道:“救你可以,你必须给老夫办件事。”

    刁老四点点头道:“当然,当然,你老吩咐——”

    怪老人冷冷一哼,道:“告诉开封府的快意堂堂主,石仁中是老夫截下的,从今以后谁要想再染指,休怪老夫拆了快意堂的招牌——”

    刁老四一呆道:“这…”他深知“快意堂”拥有天下豪士无数,怪老人虽为一方之圣,但以这种豪气,如此夸口的人,江湖上并无几人,这话他不敢传,也不敢说。

    怪老人瞪眼道:“有困难么?”

    刁老四活命要紧,道:“没…没,不过你老的大名——”

    怪老人冷冷地道:“铁布衣——”

    刁老四闻言一呆,颤声说道:“血旗门…”

    江湖千里一条路,布衣唯尊扬血旗。

    提起血旗门,江湖上无不变色,尤其铁布衣更是数十年来的绝代人物,怪不得他敢说大话,他能说;怪不得他敢狂妄,他能狂妄。

    当刁老四自发楞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那怪老人、石仁中已走得无踪无影,浩浩荡荡的雪路上,没有一丝足痕…

    他神情一紧道:“我的解药——”

    他大声叫道:“老前辈,你还没救我——”

    当他的目光在各处一斜之时,忽然发现自己手中多了一个瓷质小瓶,他虽不知道怪老人是怎么塞过来的,却知道这是自己生命唯一的浮萍。

    打开瓶塞一股涩味,张嘴喝了个光。

    他这才注意瓷瓶上的小字:“黄龙毒水——”

    东海黄龙水——天下为最毒,一滴是良药,十滴能穿肠,刁老四只图活命也不看看是甚么东西“咕碌”一声全喝进去了,他不禁大为懊丧,自叹道:“唉,天绝我,不可活——”

    他那里晓得所中之毒非东海黄龙水以毒化毒,才能救活他,一瓶黄龙水虽多,却化开了他身上之毒。

    刁老四的命总算保住了一口气。

    口口口

    天空中又飘舞起旋转的雪花了。

    窗外雪花轻坠,寒风透过窗棂,吹拂了进来,那盏昏黄的汕灯随着冷风而摇曳,站在窗前,远眺雪景的少女,长发垂肩,眸珠如玉,黑白相嵌,长长的睫毛轻轻曳动着,秀丽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庄严…

    可惜,她的睑色过分苍白,与她那花样的年龄不甚相衬,以她目前的年岁应当是脸似苹果,唇如血,而今,这少女微弱中显出病态,娇柔中含着一股忧邑…

    良久,自她那两片无色的唇角里,透出一声沉重而又幽伤的叹息,彷佛是晴空里响起的郁雷,那样令人沉闷,刹那间,使这精致淡远的小屋里,壅塞着一丝丝哀愁…

    她怆然的自语道:“花若能语终须语,人若不死终须死…唉,我不甘呀,我不甘呀…”

    她那干涸的心湖里似乎旋转着太多的欲望,旋转着太多的未来,在她底生命中,她尚还一片空白,犹未刻划著瑰丽的人生…

    她望着远处的雪花怔怔出神,一个身著绿衫绿裤、脚穿小蛮靴的艳丽少女端着一个白瓷碗走了进来。

    那少女低声道:“小姐,吃药了。”

    苍白无色的她微微一楞,道:“吃药,我这个绝命的病仅靠吃药又能维持多久,小翠,我不吃…”

    小翠急声道:“小姐,好人多长命,似老爷子那样大的本领,一定能找着那个人,绝对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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