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中的情网:威廉·福克纳_第九章一九四二mdash;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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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一九四二mdash;m (第8/11页)

小小的变化,昆丁似乎由于某种原因简略了些,而加地不知什么缘故,却没有了。福克纳抛弃了迂回的写法,对加地的经历作了描述或扼要的叙述,我们在这个描述中看见她和一个德国参谋长站在一辆豪华的轻型轿车旁。虽然福克纳对加地的处理是怀着恻隐之心的,他勾划出了她的命运,在某种程度她的命运比他所表达的夏洛蒂的命运还要可怕。狄尔赛将可能是加地的一张照片拿在手中,仔细地将它包起来,也没有去辨认它,就细声地哭了起来。她知道她并不需要了解那是不是加地“因为她清楚,加地并不需被拯救,因为她所丢失的比失掉的任何东西都珍贵,因而就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拯救了。”

    十月中,福克纳写完了这个附录。他也试图删节包括对考莱的长篇介绍在内的传记素材,特别是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素材。他终于胜利地实现一个显然的双重战略:他劝考莱时只是说,他在一九一八年是英国皇家空军成员,这样他就避免了承认自己没有在法国英勇地服过役。一九四六年四月,《福克纳袖珍文集》发行时,它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福克纳作为一个挂彩的英雄的地位。

    一九四五年底,他什么也不想作,一九四六年初,他几乎是很顺利的。十月,他决定直接向杰克·瓦尔纳要求。他强调自己作为一个电影脚本作家的失败,认为这个电影制片厂给了钱而收获大小。鉴于自己已四十七岁,他指出他已虚度了年华,而这对他是宝贵的。“我不敢作任何蹉跎了?因此我再次要求,这个电影制片厂解除我的合同。”这是一个灵活的借口,但是它过高地估计了瓦尔纳的起码的仁慈。答复来自瓦尔纳的辩护律师而不来自瓦尔纳本人。它拒绝了福克纳的要求,建议他立即签署一项告假协议并签字他曾经拒绝签字的一项任命。

    福克纳决定不对瓦尔纳提进一步要求,准备进行写作。他写完了同意给考莱的素材。之后,他顽强地写作他的寓言,没有建立起任何节奏,也未能取得任何进展。他的注意力倍遭分散,一方面受到法律诉讼的威胁,这项诉讼可以迫使他去完成黑尔恩登的合同,另一方面受到银行户头日益缩小的威胁,可能使他挨饿,这两方便的威胁可能迫使他向合同就范,他发现自己实际上已经无能为力了。二月,他已经听天由命,准备于三月份回去。在他决定的动身日期之前几天,哈罗德·欧伯尔与罗伯特·哈斯介入此事,准备作证明足以使他解除两项分散精力的压力的任何事情。他们促使他在奥克斯福等待,要求杰克·瓦尔纳的知交本涅特·赛尔夫进行调解。瓦尔纳由于他认为是实业家而不是可鄙的人的恳求,他同意了:瓦尔纳兄弟公司同意给福克纳一个无限期的假期并且放弃对他的小说的要求权。福克纳得悉瓦尔纳的让步,并且被告知,兰登书屋公司愿意在他写完他的寓言之前,每月给他预支稿酬五百美元。福克纳感到盍然轻松。他于一九四六年三月给哈斯写信说:“我觉得很好,现在我很高兴,感谢哈罗德和您。”

    不久,由于《福克纳袖珍文集》的出版和对这本书的评论等好消息,福克纳的精神为之一振,最后考莱的计划有助于开启一个对福克纳成就的重大的批判的再评价。这更立即有助于说服兰登书屋公司以当代的文学版再版《声音与愤怒》和《当我弥留之际》,而这又有助于使他的其他小说再版。在夏天,哈罗德·欧伯尔告诉他,RKO要买《死的拖延》和《光荣》的版权,卡格尼作品出版社要买《两个士兵》的权利。这些销售的总值在一万美元以上。十一月和十二月,他担任了他经常盼望的影片方面的工作:这个工作他可以在奥克斯福干得挺快而收入可观。

    他很快发现,问题是创作。在写作顺利时,他经常就是如此,他笔耕很紧张,相信他的寓言将是他“文学上的巨著”写作进展慢的时候,他认识到他的小说的新体裁对他多么不同而艰巨。写作停下来时,这也是经常事,他开始害怕好莱坞会葬送他,他简直要耗尽精力。有时在一些日子里,他写得慢了,厌烦了,似乎现在干就凭坚强意志。这不仅仅是,他写了的那么多字是给大家看,而是他必须交给兰登书屋看。他总是写得很多了。问题是更深刻的,它涉及每件事情。整个过程已经令人苦恼。他产生“错误慢些”“纠正得也慢些。”

    这些年来,他已惯于接受预支稿酬,他曾经被人嘲笑“忙于向兰登书屋借钱,”已经无暇进行写作。另一些时候,他曾经把自己描述成是他所知道的“从代理人处获得预支稿酬的”唯一作家。如今他已变得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小,开始觉得,哈斯和欧伯尔也肯定必然会感到忧虑的。他似乎不能写任何新作的时候,他们怎能继续预支稿酬,或者他又怎能接受预支稿酬呢?早些时候,他自嘲,他需要“保持经常”从他的代理人那里拿预支稿酬的特点。现在他要他的出版商和代理人知道,他们可以停止其原先开始的预支。他写道,任何时候,你感到你已经做得太过了头“我也有此同感。”

    因为感到前途渺茫心情更加烦躁,福克纳开始比较经常地到格林菲尔德农庄去玩并且更加不顾一切地骑马。他时常谈到作较长的旅游。“这里的生活沉闷。”他给考莱写信说。“我需要某些新人,大概最重要的是需要一个新的女人。”他给哈斯写信说,兴许他应当到纽约,去告诉他们关于他正在写作的故事。他们会知道,这条路走向何处,结局如何。他仍然坚持,人们把他已经写作的东西认为是他所目睹的“全部典范”他是承受不住的。

    两方面的发展改变着他。一九四七年夏,回到好莱坞将近两年,他开始写他的寓言的“新的一章”他把寓言描述为“一个好的故事,一部完整的中篇小说。”在这部书中,故事是插入的。如他所写的,是插入“一个简单的形容词从句。”然而事实证明,《寓言》的作用及其作为一个故事的性质都与上述说法极不相称,其部分原因它把他带回到约克纳帕陶法,他心爱的故乡去,部分原因是它加深了他信心方面的危机。他在写作中,他的“新的一章”比他曾经创作的任何作品都更费劲,花了几个月时间。在书中,他回溯了“一个白人和一个黑人老牧师及牧师的十四岁的孙子的”冒险故事,他们躲躲闪闪地“从一个偏僻的小村的羊肠小道到另外的小道,去追赶”一匹被偷盗的马。在列维出版社以《关于盗马贼的札记》为题,以节略的、签字的版本单独发表(1951年)之后,它后来成为了《寓言》(1954年)的一部分。但是它首先遭到《党派评论》的拒绝。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末,福克纳知道遭拒绝的李。他的失望的一部分是财政的;他需要钱交税,现在他不得不“向鲍布①(哈斯)求援”但是因为他在中篇小说方面的信心比较在寓言方面的信心大,他怀疑,这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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