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中的情网:威廉·福克纳_第五章一九二八mdash;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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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一九二八mdash;m (第5/9页)

子放在床边,以便对它亲吻的罗马老人,与“每晚将《十日谈》这样的色情书带到床上”的衰老的戴绿帽子的丈夫之间的关系,就可以开始解这个好色之徒的谜。这两个人都专心致志于一种代替和实践一种自体性欲。只要我们假定这个罗马老人是他的瓶的制造者,他才是优秀的,在此情况中,他象霍拉斯·本波,本波是他自己的”几乎完美无瑕的瓶”的制造者。通过霍拉斯和他的瓶,我们似乎绕了一个圆圈又回到福克纳和他的“甜心甜意”那里。因为霍拉斯不仅把他的瓶放在床边;他还用他meimei的名字叫它。在《声音与愤怒》中,作为爱的一个原型,兄妹之间的爱取代了父母与孩子们之间的爱。在加地与昆丁之间那种爱蕴藏着的luanlun明显地显露出来了,这就象在《爱尔梅》、《蚊群》与《坟墓中的旗帜》里一样,并且也将象在《押沙龙,押沙龙!》里一样。

    然而这个圈子不如它初次出现时那么完备,因为至少霍拉斯·本波与威廉·福克纳之间的一个差别是极其重要的。福克纳的瓶是他决不曾有的meimei的代替,而霍拉斯的琥珀瓶则是他有的然而被禁止占有的一个meimei的代替。在这点上,霍拉斯比较接近于爱尔梅,福克纳则接近于《蚊群》中的戈登。爱尔梅实际上比霍拉斯胆小些。爱尔梅与一个“身材粗大的女性、同时又是阳物崇拜者的阴阳人”干起来很痛苦,他塑造的人物与“他害怕而又渴望的”某种东西有联系。他所追求而文避开的这个东西是他埋藏在心中的一个“模糊的形象”;它的来源是他的母亲和一个名叫乔·爱地的meimei。他的艺术象霍拉斯的艺术一样,与用于对他被禁止的人物的想象中的占有,又害怕在性方面去进行占有。霍拉斯用他meimei的名字去叫他的琥珀瓶时,他清楚地讲出了爱尔梅只是存在于感觉中的话。然而霍拉斯象爱尔梅一样,找到一种避免昆丁扮演的命运的方法,即进行间接的或想象中的占有。爱尔梅与霍拉斯能够通过他们的艺术达到满足,以减轻绝望,而勿须引起犯罪,而这种犯罪还可能导致其他的犯罪。

    在《蚊群》里,戈登的“女性的完美典型”的根源是模糊的,虽则他的艺术显然是专用于塑造和占有它。戈登的看法与爱尔梅和霍拉斯的看法一样,色情与唯美主义是不可分的,道森·费尔柴尔德说,一个男人总是为“某个女人”写作,假若她不是“一个有rou和血的动物”她至少是“一个希望的象征”并且“她是女性”爱尔梅与霍拉斯在他们的艺术创作中倾向于实际的人物,他们使艺术成为对一个真实女人的爱的代替。另一方面,戈登则使艺术成为接近一个理想的方式,这个理想的本体是模糊的。关于它,我们知道两件事:它是女性,它描述亨利·杰姆士叫做的美丽的巡回和思想与愿望的借口。霍拉斯通过自己的艺术表达对一个真实女人的爱,而戈登则用暂时追求一个碰巧相貌和它相似的女人的方法表示潜心于他的雕塑典型。霍拉斯是一个失败的小艺术家,戈登则是一个奉为神圣的艺术大师——其区别在于,戈登将其毕生精力和艺术奉献给只在思想上和想象中完美存在的一个人物。在写完《士兵们的报酬》之后不久和开始写《爱尔梅》与《蚊群》之前,福克纳在去欧洲的途中,告诉威廉·斯普拉特林说,他认为爱和死是“世界上打动人的唯一的两个基本力量”然而他的差不多等于对两者之一的想象力所从事的是他关于每一个对另一个和两者对艺术的关系的思想。霍拉斯把琥珀瓶叫做纳西莎,他也称她“你仍然是一个永恒的豆蔻年华的淑女”“什么地方有一个故事”福克纳说:

    关于一个罗马老人的故事,他将一个第勒尼安瓶放在床边,他爱它,亲吻它,使它的边慢慢地遭到磨损。我自己也作了一个瓶,但是我想我任何时候都知道,我不能永远生活在这瓶中,兴许我有这个瓶,以便也把它放在床上,瞧着它更好;肯定那样的一天会到来,不仅写作的欣喜若狂已经消逝,而且某些愿意讲和值得讲的东西也将消逝。最好这么想,当你死的时候,你将在身后留下什么东西,但是最好作成一个什么东西你死时可用以随葬。

    在这个短短的声明中,这个瓶既成了加地又成了《声音与愤怒》;他为这两个“美丽的东西”创作了这部卷帙浩繁的小说。在这部小说里,她找到了庇护、隐居处以及表现的机会。这个瓶基本上是双重的,它包含许多事情:这个艺术家可以退隐的一个避难所或庇护地;他可以为之献身的一个女性的典型;他死后可以留下来的一件艺术品及至少可以包括他自己作为艺术家的一项表现的一个被埋葬的瓮。它是他可以自由地亲吻的一个嘴,它也是他可以在其中发现庇护所的一个世界;假若它是一个他可以进入的一个发源地的话,它也是一个瓮,他那苦恼的心灵可以在其中寻找暂时的庇护并希望去发现足以传之后代的词句。

    福克纳在其所有的小说中,他感到《声音与愤怒》是“最触及痛处的”写作它不仅再簇新了他关于目的(某些东西明天早上会升起来)和希望(他能够“相信是有效的”一个任务)的思想,它也给了它一种“肯定的、实际的然而又模糊的感情去加以描写”在写作它时,他经受了一种欣喜若狂,特别是在“热切而快乐的信念及令人惊异的预期上更其如此”这种信念和预期仍然在手下边洁白的纸张上保持着纯洁与忠实。如福克纳曾经指出的,因为《声音与愤怒》是一个“疯狂与仇恨的忧郁的故事”并且因为写作它时,使他花的代价很高,那些声明似乎是令人惊讶的。但是他已经在《声音与愤怒》里发现了他在《蚊群》中所预料的那种作品:构成这个世界的平凡事件——爱和生命、死亡和性及悲哀——碰巧以完美的比例组成到一起,被大家接受为一种绚烂而永恒的美。在以后的年代中,他仍然评述他的第四部小说是一个大失败。有瑕疵的成就往往是他的理想。为了继续努力以便与他的“美好的梦”媲美,他需要不满足与希望。假若失败可以促使他走向失望的话,那么成功就可能使他失去目标:“只写一本书就可以了。它不是许多拙劣作品的总和,你知道,它是一本完美的书。它是你所希望的一个瓮或模型。”

    福克纳在给马尔科姆·考莱的一封信中曾经说,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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