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月_第八十七个虫蛀的马特恩故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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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个虫蛀的马特恩故事 (第6/7页)

和起草蠕虫指示和蠕虫逻辑。主楼有一个更确切地说是普普通通的餐厅和十二个单人房间以及六个双人房间,好让蠕虫思想能够睡个好觉。在地下室里有酒吧。在酒吧里,从傍晚开始,那些日理万机、具有蠕虫潜能的男子汉——如今人们称他们为领导人——就一直坐在高脚凳上。在喝冷饮、吃咸杏仁的同时,他们把由蠕虫支持的癖好培养成垄断教育,他们讨论虫咬比赛规则,他们把东西推开,他们倒掉杯里的饮料,他们暂时支撑着,他们心平气和地倾向于某一方面,他们各自为政,他们用力推开门窗,他们记录备忘和登记人册,他们大肆吸引顾客,他们讥笑一幅标语,这幅标语为红底白字,是住房勤杂工马特恩挂到地下室酒吧里的。标语上写着:只要黄粉(虫甲)幼虫不愿意,所有轮子都会停止转动。

    小马特恩也在发表意见,他的很多话都以同样的形式开头:“马克思列宁主义证明…”或者“乘着社会主义的翅膀,会…”每当住房勤杂工马特恩用著名的列宁姿势指着那幅红底白字标语,谈到黄粉(虫甲)幼虫集体,谈到胜利的社会主义的蠕虫结构,谈到历史就是辩证法的蠕虫变化过程时,那些日理万机、有蠕虫潜能的男子汉——因为他们从来就不是领导人——都会在他们的高脚凳上大吃一惊。正当斜肩膀磨坊主用耳旁那个二十磅重的小口袋在上面,在停工的四翼风车磨坊里帮助德国战后经济获得世界声誉时——我们要为经济学家欧肯①的指导性著作《在一个法治国家内热心公益活动的黄粉(虫甲)幼虫的任务》,感谢磨坊主的合作与宽容——他的住房勤杂工儿子却在下面,破口大骂垄断主义的黄粉(虫甲)幼虫剥削者。蠕虫充斥于引文之中。有一条有阶级觉悟的蠕虫和一条无阶级的蠕虫。有几条蠕虫在练习集体性的自我教育,其余的蠕虫在记生产队日志。开路先锋们为社会主义建造了一座大厦。在业已变化的社会条件下,资本主义的蠕虫转向社会主义。它们清洗自身,排泄废物,取得胜利。在进行没完没了的酒吧对话时——老马特恩在上面早已沉沉入睡,梦见维斯瓦河入海口左右两岸那些长满常春藤的墓地——小马特恩正沉醉于杜松子酒和威士忌,传播由马克思主义抚育的蠕虫神话,而这些神话又必定有助于一切发展的必然性这一命题:“因为存在着计划蠕虫和蠕虫生产队,而这些蠕虫和生产队又乘着社会主义的翅膀,走上了从自我到我们的道路。”——

    ①欧肯(189~1950),德国经济学家,主张自由市场经济。

    住房勤杂工马特恩讲得并不赖。在烟雾腾腾的酒吧里,他把很快就变得光秃秃的脑袋置于天花板的照明设备下。他紧紧抓着威士忌酒杯不放,挥动着他那丁当作响的饮料杯,用经常描绘着的列宁手指指向未来,给爱好戏剧的观众表演教育戏剧。因为那些坐在酒吧高脚凳上的人,有蠕虫潜能的男子汉阿布斯和普费尔德门格斯,蒂森夫人和施普林格的阿克塞尔夫人,领导人布勤辛和公司法律顾问施泰因,负无限责任的合伙人和七倍的监事——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发挥作用,因为每个人——“要不然结果会怎么样呢?”——都有自己的高见,这些高见都希望得到支持。更何况每个人在年轻时——施罗塔克和劳赫哈默尔,说真话!——都参加过左翼的某个党派。我们可是在自己人当中:“说吧,克劳斯-玛法伊和勒希林-布德鲁斯!”你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说吧,吕贝尔特和比洛一施万特,阿尔弗雷德的证人和雨果的继承人!”其实在半夜之后,住房勤杂工马特恩找到了能够与之讲话的人。大家生活都很艰难。每个人,甚至西门子的遗孀都不得不带着自己的小包裹。每一家冶炼厂,甚至连好望冶炼厂都不得不从头开始。对每一根管道,甚至对弗尼克斯一莱茵管道都无法仓促作出决定。“可是有一点我们要抓住不放。你们这些倒退同盟和冰雹保险公司,你们这些焦油利用者和钢铁加工者,你们这些分支企业和远房亲戚,你们——克虏伯、弗利克、施图姆和施丁内斯,你们听着:社会主义将会胜利!举起酒杯!愿黄粉(虫甲)幼虫赐予!维克,干杯!趋势是友好的!尽管你曾经当过国家元首的旗手,毕竟是个好小伙子。把酒倒满,咱们大家一饮而尽。各人按各人的方式。就叫我瓦尔特!”

    可是在停止转动的四翼风车下面,只有午夜时分才有这些结为至交的场面。在白天,就在停车场车满为患,电话总机十分繁忙,对外咨询时间排得满满之时,却充满着小小的意识形态战争。没有任何神秘的幕后策划者资助这个住房勤杂工。他自己掏钱印传单,因为传单都派上了合适的用场,所以传单的风格也都具有开拓性。

    在左边,马克思语录同马特恩家史资料相互交替;在右边,反应迅速的铅笔记下了印度奥里萨邦计划中的劳尔克拉钢铁厂的预计年生产能力。

    在左边,进行阶级斗争的战士卢森堡和李卜克内西使惊叹号遍地开花;在右边,在冒号后面预示着,吕塞尔斯海姆在几年之后就将支付百分之六十六的超级股息。

    在左边,集团首领西蒙和格雷戈尔-马特尔纳在十六世纪初就已经组织了有集体意识的生产队;在右边,欧洲煤钢联营赫然在目。

    在左边,可以看到,谁喜欢,谁就可以像住房勤杂工那位既相信拿破仑、但又把云梯卖给俄国人的曾祖父那样,由于这种分裂弄到一笔从前属于军国主义者和资本家的钱财;在右边,是一长串巴登州苯胺与苏打工厂为仍然遥远的五五年确定的投资与扣除折旧费。

    简而言之:当住房勤杂工马特恩在所有赤色传单的左边自称是那种要加速结束西方颓废社会制度之人时,在同一张传单上未印上字的部分却充满着:费用曲线、行情记录和卡特尔规定——这是对于当今所处现实的多么明显的预言啊!

    现在,在这部编年史的结局可以喘上一口气时,再加进各种各样的插曲,这该是多么廉价的消遣啊。因为现在也许每个人都可以讲出一些趣闻轶事来。就比方说乌发电影制片厂的那件轶事吧,该厂派它的财产受托管理人到新尼克尔斯瓦尔德来,但是来得太晚了。现在,也许每个人都可以大声诉苦。比方说,尽管黄粉(虫甲)幼虫没有玩忽职守,而且从自身的环境出发,四处传布即将来临的农业危机,人们仍然在冗长乏味地列举农业范围内的种种玩忽职守罪。也许每个人都可以立即给社会上的流言蜚语奉上一份刊登新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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