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郎_第七章百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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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百合 (第3/4页)

的位置而不自知,一路怀着复杂的心情被花轿抬走,蒙着喜帕与长孙晋拜了堂,甚至走进了新房仍自以为这一切都是在演戏。

    因此,当新郎官挡住了一群欲闹洞房的宾客,满心喜欢地往新娘子而去,一推门的刹那,眼前的情景令他失望透顶。

    “咦,怎地这么早?你不用招待客人吗?”容云咬着龙凤饼问他,喜姨还告诫过她得耐心等他,没想到她才刚进来摘下凤冠填肚子,他就跟着进房来了。

    “我没空理那些人。”长孙晋关好门,皱眉步向她。“你很饿?”瞧她大口嚼饼的模样,他视线触及桌上被她随手抛下的喜帕,心一沈——

    这跟他预期的相差太远了,他还以为要为她掀喜帕的,如今,竟失了这项礼节。

    “我中午没吃。”拍拍身旁的椅子,她招呼他坐下。“这饼好香!你也来吃!”她热络地递上饼,难得跟他分享好东西。

    现在不是吃饼的时候…

    长孙晋面有难色,却不忍拒绝她的好意,大掌接过龙凤饼,意思意思地咬了几口给她看。

    她笑得好满足,正要询问他今夜的安排,他突然走进内室。她眨了眨眼,以为他会在里头歇下,未几,又瞧见他阔步折返,并为她捧来了盘子。

    “这什么酒?”拿起盘上的小酒埕,她打开,却闻不见酒香。“空的?”摇了摇埕子,她不解地望向他。

    “待会儿就会满了。”他微笑着,双手正忙着翻搅碗里的麴物。

    看着他手下的东西,她一阵讶异。“你在造酒?”

    “想不想学?”他挑眉。

    “怎么弄?”容云兴致勃勃,对眼前的材料感到新鲜。

    “这是蒸好的秫稻。”他开始教导她。“这是大麴。来,把这个放下来,把它们拌在一起就好了。”

    “这么简单?”接过碗盘,她在他的引导下,把碗里的大麴倒在他先前已上锅蒸熟的秫稻之上。

    而后他们一起拌合大麴秫稻,将之倒进酒埕里,封妥了埕口,一同完成了制酒的基本程序。

    “这酒准备叫什么名字?”她知道一般人家都会给自己的家酿起名,尤其是文人,家酿的名字更是美丽得紧。

    “叫『百合』。”

    “百合?”她感兴趣地问:“有什么意思?”

    “百年好合。”他柔声解说,含笑的黑眸闪着缱绻情深,然后转身取饼摆放于红烛下的两杯黄酒。

    她一呆,低首瞧了瞧小酒埕,怎么看、怎么听、怎么想…就怎么怪异。

    沉思间,黄酒忽然递至她手边,她猛地抬头,见他干了,她也傻傻地跟着他干了,没注意到他们的杯子之间连着一条红线。

    这是他俩的合卺酒。

    她还在思索他如何得知自己得小酌一杯才能歇下,空杯子就被他取走,一转眼,他二话不说便一把横抱起她,走向他们的喜床。

    双足蓦然踏了个空,容云大骇,失声尖叫:“你在做什么?!”

    她的愕然教他一怔。“你喜姨没教你?”

    “教、教啥?”她满脸震惊。

    长孙晋坐上床沿,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高烛光明,为她单薄的身子投下一方阴影。他皱眉道:“新婚之夜该做什么。”他不解她的反应,是太紧张了吗?

    “嗄?”明白了他意指何事,她瞠目结舌,娇容浮上红云。

    新婚夜该做什么…她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那时不仅是喜姨,还有一堆姨儿在房外排队教她呢!她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热闹的场面…

    “她没教你?”他有刹那的疑惑,转瞬又勾起邪笑。“不打紧,我会好好教你。”呵,他技痒很久了。

    “等等!”及时出手挡住挨靠过来的身躯,她芳容失色,清滢的眼波中净是羞涩的窘意。

    “你让我等太久了。”拉开她的小手,他俯首吻上她艳丽的唇瓣,热烈地纠缠她的呼息。

    抵不过他凌厉的攻势,容云几乎失了嗓,想把心头的疑惑厘清,却被他热情的唇舌搅乱了脑子,他挑拨她怦然的心,烫人的气息让她已染上胭脂的雪肤添上几分艳丽,难以自持的,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视线亦随之迷蒙,浑身酥麻得只能感觉他的存在。

    离开她娇美的唇瓣,他吻上她莹白似玉的耳垂,咬下她的珍珠耳坠子,他放荡地亲吻着,深深着迷于她的甜美与柔顺。

    孟狼的吮吻瘫软了她的意志。她闭上双目,事已至此,她知道该认了,但当他的大掌游移至胸前,拉扯着她的钮扣,她还是酸了心,委屈地呜咽起来。

    还不明白他对自己存着怎样的情意,就得把自己许给他…如果他不爱她,只为了别的缘故而将错就错地娶她,教她情何以堪?

    颤抖起伏的胸脯连着她抑压的啜泣,把长孙晋的yuhuo浇灭了大半。埋首于她芳暖的玉颈间,他无奈地叹气,翻过身,单手支着头,温柔地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清泪。

    “别哭了,我慢慢来就是。”他一扫方才的放肆轻浮,眉间有淡淡的懊恼。他不该忘了得顾及她这新娘的青涩。

    她看着突然变得规矩的男人,伸手抹抹泪容,哽咽道:“我还以为你只是在演戏,没想过你会当真。”

    她心底一直以假娘子的身分自居,准备日后与他保持分际,安分地过活,直至他认为这一切都演足了,她取得他的休书后,两人便能分道扬镳。

    “演戏?我演什么了?”长孙晋愣住,被她的话弄糊涂。

    “就是…那天你为了保住我,不让我被官卫抓去的戏码啊…”她嗫嚅道,不想再这么糊里糊涂的,干脆把一切都讲明白。

    戏码?她会不会把这一切看得太儿戏了?

    “咱们拜堂了。”他脸色倏地沈下,提醒她眼下不可挽回的局面,不悦地道:“虽然大哥和楚楚赶不及回来,但那么多的人前来观礼吃喜酒,你不会想在这种时候悔婚吧?”虽知她不可能干出这种让两家人丢脸的事,但知道她并无嫁他的念头,他胸口便像压了块磐石般不痛快。

    她摇头,幽幽地道:“我没想过要嫁人的,我以为待风声没那么紧后,我们就会返本还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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