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台故事_谢振定middot;曹锡宝m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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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振定middot;曹锡宝m (第2/3页)

识,恐有遗忘,乞令军机诸大臣同进见,于是遂为例。诸臣既感和衷之雅,而文忠实亦稍释独记之劳。然上眷倚有加,每日晚膳后,阅内阁本章毕,有所商榷,又独召文忠进见,时谓之晚面云。

    当时军机大臣连张廷玉共为七人,而每日进见亦只傅恒、汪由敦二人。汪为雍正二年翰林,是科会试只朱轼与张廷玉两总裁。汪为张廷玉得意门生。雍正、乾隆皆深恶师弟援引、结成朋党,所以汪由敦维护师门,引起乾隆的误会,竟因而革去协办,留刑部尚书任,次年复降为兵部侍郎。

    至于张廷玉,当然不承认得到任何信息。于是又洋洋大篇地下一道上谕,这一次将史贻直拉了出来。上谕中说:

    张廷玉与史贻直素不相合,史贻直久曾于朕前奏张廷玉将来不应配享太庙。在史贻直本不应如此陈奏,而彼时朕即不听其言也。张廷玉奏请见面时,称外人亦有议将来不得配享者,朕问谓谁?即明指史贻直所言。及问以大学士员缺,即奏称汪由敦现在暂署,将来即可办理。其意谓在朝既与史贻直夙有嫌隙,今经休致,则史贻直独在阁中,恐于伊未便,故援引一素日相好之门生,则身虽去而与在朝无异。此等伎俩,可施之朕前乎?试思大学士何官,而可徇私援引乎?更思朕何如主,而容大臣等植党树私乎?史贻直即与张廷玉不协,又何能在朕前加以倾陷?若因张廷玉既去,即自矜得意,是亦自取罪戾耳。大臣等分门别户,衣钵相传,此岂盛世所有之事?

    乾隆上谕中,最可注意的是,史贻直与张廷玉“素不相合”以及“曾于朕前奏张廷玉将来不应配享太庙”两语。史贻直与张廷玉同年,亦皆为年羹尧的同年,年羹尧一向尊重史贻直。有一次雍正问史:“你是否年羹尧所荐?”史贻直答说:“荐臣者年羹尧,用臣者皇上。”以奏对得体,为雍正颇所欣赏,值南书房。雍正三年四月,山西巡抚伊都望参年羹尧兼管河东盐务时,将其子年富、年斌“伪编商民,隐占盐窝”派史贻直往查,据实奏复,证明他并非年党,所以亦为雍正朝始终信任不减的汉大臣之一。

    史贻直与张廷玉同年同值南书房,而素不相合,或许为雍正cao纵的手段,但造成不合之故,当是因为对年羹尧的态度不同。年固有取死之道,但他本人的责任,只有三分之一;雍正纵容年羹尧骄恣不法,形如陷阱占三分之一;误会又占三分之一。在史贻直看,张廷玉应该奏谏疏导,不该推波助澜逢君之恶。这个看法跟乾隆是一致的。乾隆对雍正初年由夺位而引起的一连串纠纷,痛心疾首,力为斡旋,而在雍正朝逢迎帝意的内外臣工,恶感颇深。孟心史先生著《清世宗入承大统考实》云:

    世宗承统一案,年羹尧、隆科多之关系既明,世宗与年、隆之决裂,自在国史及故宫已刊各档,无庸悉数。惟此事真相,希世宗之指而推鞫成谳者,实为广西巡抚金。有此成谳,而后有《大义觉迷录》之颁行,天下乃窥见其秘。在世宗自谓得此宣传可以移夺人意;及高宗则深恨宣传之功,适得其反。一嗣位即不恤世宗有子孙永不许翻案之谕,首诛曾静、张熙,毁禁《大义觉迷录》,又怒金之多事,不若王国栋辈之模棱,反而掩此家丑。于是故挑金过失,又出情理之外。

    金为能员,亦为廉吏。乾隆找他的麻烦而无所得,只有不用。对于张廷玉,乾隆的态度,多少跟对金是一样的。孟先生又说:

    考世宗于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己丑崩,高宗于柩前即位,至十月初八癸酉,即将阿其纳塞思黑子孙摒除宗牒一事,谓缘诸王大臣再三固请,非皇考本意,着廷臣议奏。同日翻曾静案谕云:“曾静大逆不道,虽置之极典,不足蔽其辜,乃我皇考,圣度如天,曲加宥宽。夫曾静之罪,不减于吕留良,而我皇考,于吕留良则明正典刑,于曾静则摒弃于法外,亦以吕留良谤议及于皇祖,而曾静止及于圣躬也。今朕绍承大统,当遵皇考办理吕留良案之例,明正曾静之罪,诛叛逆之渠魁,泄臣民之公愤。着湖广督抚,将曾静张熙即行锁拿,遴选干员解京候审,毋得疏纵泄露。其嫡属交地方官严行看守候旨。”

    十九日甲申谕:“《大义觉迷录》着照徐本所请,停其讲解。其颁发原书,着该督抚汇送礼部,候朕再降谕旨。”

    十二月十九日甲申:“曾静张熙伏法,”乃结《大义觉迷录》一案。此书遂更成禁毁之物,今所见者又成较罕见之秘籍矣。其间屡赦宥康熙诸皇子之在者,或其子孙,颇为世宗补过。

    曾静遣徒张熙投书岳钟琪,劝岳反清一案,为有清著名的文字狱。会谳王大臣议奏,曾静、张熙凌迟,嫡系亲属男子十五岁以上皆斩,而奉旨特赦曾静、张熙。反而是同案中被牵连的吕留良弟子严鸿达、沈在宽等,本身尸或凌迟,子孙遣戍,妇女入宫,处置极悖情理。而据雍正自言,所以赦曾静的惟一原因是,曾静所投“逆书”指雍正“谋父”、“逼母”、“弑兄”、“屠弟”四大款罪状,恰好给了他一个辩白的机会。在雍正六年十一月以后,迭有上咏,反复自辩。后来勒为《大义觉迷录》一书,奉旨通饬各省各县,每逢朔望在学宫与《圣谕广训》,同为士子讲解。《大义觉迷录》中的上谕,动辄数千言,相信亦为张廷玉承旨而作。雍正御制文有云:

    朕侍皇考圣祖仁皇帝数十年,时时只聆圣训,今观臣工记载者舛错疏漏之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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