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香岛_第四章危机四伏6-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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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危机四伏6-7 (第3/3页)

食品。他最后一次回多下是在两个月前,当时他拿了点蔬菜就回城里去了,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你认为他的性格如何?”

    “很老实,他从未跟谁打过架。”

    “他回乡下根本不谈城里的工作?”

    “是的。”

    昭俊目光呆滞地盯着院子里的一株鸡冠花,点头回答。

    看上去昭俊五十岁出头。他脸上无办掩饰地遗露出对哥哥被害的悲哀。

    “如果你回头想起了什么,请与警察联系,他们会替你哥嫂报仇。”

    昭俊有气无力地答应了。

    斯波点头致谢。

    一个男人在这时走进屋来。他的年龄同被害的岩本高广差不多,衣着朴素,一副乡下人打扮。

    昭俊介绍说,这个人叫木村,是他哥哥童年时代的朋友。岩本高广被害时,他正在东京拜望自己的儿子。一听说岩本的事,便立即赶了回来。

    木村对岩本高广的死非常痛心,提起岩本便两眼垂泪。

    斯波向木村介绍了一下案情,然后问他知不知道求助者可能是谁,可木村摇摇头,说他根本想不到。

    “岩本很少对我讲起工作的事情。”

    木村道。他又介绍说,岩本高广偶尔做些不动产生意。有几次自己还曾笑着说他的生意不大,没油水。

    木村望着远处的天空,竭力搜寻着过去的记忆,神情有点黯然。

    “除你之外,他还有没有亲密的朋友?”

    斯波打算走访所有与岩本来往的人。虽然这样不一定有多大的收获,但他坚信,岩本总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无意中说起过他的工作,从中也许就能发现些有用的东西。

    木村讲出了几个名字,斯波一一记到笔记本上。

    木村望着斯波,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噢,对了…”

    “什么事?”

    “这…”木村点点头“这是前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岩本刚刚开办兴信所,他说有一个客户要求他长期服务。”

    “岩本开办兴信所是什么时候?”

    斯波把目光从木村身上移开,望着昭俊。

    “那是辞去青森造船厂的工作以后…”

    昭俊求救似地盯着木村,不自然地掰着手指。

    “具体是什么时候?”

    斯波追问道。

    “大概是昭和二十五、六年…”

    昭俊不安地回答。

    “他就讲了这点?”

    斯波问木村道。

    木村点点头。

    “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们告辞了。想起什么请给孤北丸号打电话。”

    说完,二人离开了岩本家。

    斯波和包木并肩走着。有好一会儿,两人都沉敢不语。

    “昭和二十五、六年…”

    斯波嗫嚅道。

    “你认为岩本提到过的那位客户究竟和求助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呢?”

    包木掏出一支烟。

    “肯定有。”

    “…”包木望着斯波,对他如此肯定地回答感到有点吃惊。

    太阳从侧面照着斯波的脸,包木忽然发现他显得是那么的精干,而自己对这点从未充分认识到。

    “岩本提到过的那位客户,就是你的母亲。你母亲拜托他的事情就是监视你。”

    斯波再一次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声音里透出无比的自信。

    “监视我?”

    包木停下脚步。

    斯波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人面对面地站着。

    “难道我的推测不对?”

    “…”“你母亲扔下你是昭和二十二年。那时恰逢日本觇败,国内一片混乱,土地荒芜。母亲扔下四岁的你…”母亲扔下四岁的儿子,却不忍心离开。她躲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远远地望着他,祈祷着有人把他捡去抚养。

    孩子被一个船夫捡走了,母亲的悲哀的双眼模糊了。

    从此,没有了牵挂的母亲四处漂流,最后到了青森。

    也许她遇到了一个好男人!也许一直自食其力,孤孤零零地独自生活。但是,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被渔夫抱走的儿子。

    到了昭和二十五、六年。

    母亲把心中的秘密告诉了刚刚开办兴信所的岩本,拜托他帮助查找抛弃了多年的儿子。她知道孩子是被一个船夫抱走的,船名她也记得,所以找起来比较容易。

    剩下的事非常简单。岩本很轻易地就打听到了,儿手的名字叫包木一膳,抚养者是小县广太,是一个非常称职的父亲。

    母亲一直关心着自己的儿子。从小学、中学、高中,直到他从农产大学毕业,她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但是,她只能在暗地里独自思念自己的儿子。她不敢去见他,她也没有资格让他叫一声mama。在树荫下、在cao场上的人群里,母亲不止一次望着争气的儿子后悔、伤心。

    三十四年就这样过去了。

    母亲的三十四年就在这种无尽的愧疚和悔恨之中度过了。儿子幼时的音容笑貌都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溶在了对儿子的思念中,这种思念将伴随她直到死去。

    “岩本开设这个私人侦探事务所,至今已有三十个年头,而客户求他的一件事,三十年中都没有干完。那件事,除了监视人还会是什么呢?”

    斯波继续推论道。

    “我无论怎样也想不到。”

    包木低声地说道。

    母亲定期要了解孩子的动向。岩本一定是按期向她汇报他的行踪的。包木可以想象得出母亲听见自己儿子消息时那种欣然的心情。

    “你的分析有点道理。”

    包木疑视着斯波,半响才说。

    三十四年前母亲抛弃孩子,不久后又通过岩本的事务所三十年如一日地关心着自己孩子的一切。

    “对我的话,你先不要肯定或是否定。现在一切都还是个谜。”

    包木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两眼直愣愣地望着斯波。

    斯波对自己的推理是很自信的。

    母亲一直在暗地里注视着儿子的成长。她绝不可能忘掉自己的孩子,一旦孩子有什么不测,她会不顾一切地前去帮助他,哪怕危及自己生命也在所不惜。否则,她就不会去私人侦探事务所去找岩本高广了。

    斯波暗自为母亲叹息着。

    说不准在什么地方,人丛中随时都有两个发亮的瞳仁深切地注视着包木,那是母亲,那慈祥悲伤的母亲。

    斯波和包木并肩走着。

    “包木君,透过黑暗中撕开的裂缝,你将会看到过去三十四年中你周围发生过的一切。”

    斯波说。

    在包木的脑海中,母亲那件红色的和服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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