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年年舂_第八章意朗情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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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意朗情春 (第2/3页)

永远永远,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眨眨眼,她硬是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说…

    “咱儿不欺负人就阿弥陀佛,哪轮得到旁人欺负我?师傅又不是不知道。”

    那憨直的模样一如往常,可年永春瞧在眼里,眉峰已然蹙起,尚未开口,已听见凤祥兰带笑轻语…

    “小宝莫不是想念你家阿爹了?”

    窦大海昨儿个午后在开封大街上,巧遇一位三年未见的好友,竟临时决定随这位友人往北方办事,要窦金宝随四海的镳师大叔们先回九江。

    窦金宝自然好想再多留几日,加上年永春也不愿她这么快离去,因此,四海众位镳师在今早已起程返回,将她留了下来。反正有永春师傅在,他们倒也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听到凤祥兰帮她找出借口,虽然不太高明,但她仍抓着机会连忙点头。

    “是、是挺想我家阿爹的。呜呜呜…他自个儿跑到北方玩,也不带着我,就只会要我乖乖回九江。呜呜呜,真想跟着他一块儿去。”说着,留在眼眶的两滴泪顺着红颊滑下。

    “那也用不着哭。”他上身微向前倾,素袖擦掉她脸上的湿润。

    见那张英俊的脸容更加靠近,窦金宝下意识屏住气息,心脏跳得咚咚乱响,脸蛋的红晕也加深了。抿抿唇,头用力一甩…

    “师傅常说…说小宝像三岁的娃儿嘛。”再次咧嘴笑开,她又道:“自然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啦。”

    锐目陡眯,年永春不太相信自己听见什么…

    他还不了解她吗!

    说她孩子气,她定是千百个不服,非要同人说个清楚明白,可现下她自己倒先承认了,还丝毫不在乎的模样。

    “师傅…小宝想去洗把脸,你、你放开手好不?”被他瞧得心虚,她不自觉低下头来。

    “永春,让小宝去啦,别这么凶呵,我可不太喜欢你逼问的语气。”祥兰安详地道,又替窦金宝解围。

    迟疑了一会儿,年永春终于放开她的手腕,习惯性地去抚着她的头,声音略沈…

    “先去洗把脸,师傅待会儿过去瞧你,带你上街玩。”

    “不不不,不用的,师傅…”头摇得像波狼鼓,她两手在胸前胡挥。“小宝用不着师傅陪,你们家的白胡子老太爷年忌青,说要带我出城玩儿去。还有永澜啊,他、他也说要带我上街逛逛的,不用师傅,师傅待在这儿很好,好得不得了,可以陪祥兰儿说说话、谈谈心、聊聊天,还可以陪祥兰儿到院子里看云、看花、看树、看小草…”

    “祥兰看不见。”忽地丢出话。

    “呃…那、那那那…”

    见窦金宝边说边退,把他当瘟神似地赶,年永春心里苦苦涩涩,好不是滋味,拚命地想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祥兰倒不以为意地笑了出来,有意无意地道…

    “没关系啊,看不见,我可以用感觉的,闻闻花香和土壤气味,摸摸小草、摸摸大树,还可以听小鸟儿唱歌,永春,你陪着我吧,好不好?”

    “好好,当然好!”窦金宝点头如捣蒜,原要抢出门的身躯忽地急奔回来,硬将年永春推到床榻边。“师傅,你要好好照看祥兰儿,别理小宝了,小宝自个儿找人玩去,有很多人陪我玩的,用不着师傅。”

    “小宝!”

    无视年永春泛青的面容,窦金宝旋身就往外窜出,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这孩子怎么回事?”边喃着,他手掌捂住胸口,竟觉气闷。

    他千百个相信,年家大宅里有很多人愿意陪她玩,她性子这般豪气爽快,不费吹灰之力就和人混成江湖好兄弟了,今早甚至还远远瞧见,沉默寡言的永澜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永澜能放开心怀自然可喜,但他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见那张苹果脸冲着别的男人笑,还兴高彩烈地比手画脚,他心里就没来由的发闷,试将烦闷气息倒进丹田再缓缓释出,仍是无法尽除。

    此时,凤祥兰轻吁出一口气,缓缓调过头来…

    “是姑娘家,可不是孩子了。”柔软言语,那眸光精准无比地对住他的双目,竟与寻常人无异。“难道你还一直拿她当孩子看待吗?”

    年永春唇微抿,似乎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凤祥兰眨了眨眼,幽幽笑开:“昨儿个和小宝聊过,她今年恰恰十八,我只长她三岁,敢问永春师傅,也拿我当孩子看吗?”

    “小宝是小宝,你不能同她混为一谈。”这姑娘最最欠缺的,就是坦然率真的美德。怎么瞧,哼,都是他的小宝可爱。

    忽地,他眉眼俱柔,嘴角不由得牵动了。

    他的小宝?

    他的小宝…呵呵,用得挺顺,听起来也挺顺。

    “是呀,她是你的心肝宝嘛。怕她疼了、怕她哭了,自然强过我这个未婚妻子。”掩嘴淡笑,她由枕头下抽出一册书,翻到上回作记号的地方。

    “万万别对小宝透露那些事。”他语气略急,一张俊颜凌厉起来。

    “为什么不能对她说?”

    “小宝性子单纯坦率,若说不清楚,极容易教她误会的,我不要她胡思乱想。”

    “喔…”她秀气的嘴角轻轻上扬。“你会对她道明一切吗?”

    凝视着窦金宝消失的方向,年永春斟酌着,才缓声道…

    “等你和永劲两人的事情有了定案,若有需要,我会慢慢告诉她。”

    最好是没那个必要。天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会蹦出什么想法,他希望一切如以往。等所有恼人的事底定,他想回九江,想继续当他的永春师傅,看着春花飞舞的暖阳下,一群孩童有模有样地随着那个苹果脸的姑娘练拳习武。

    听到年永劲的名字,凤样兰安详的脸容微微紧绷,深吸了口气,美眸由书册中抬起,神情已然稳下。

    “什么时候叫做有需要?你又为何要慢慢告诉小宝?她是你学生,你是她师傅,若是单单纯纯的交集,需要将年凤两家的事说与她知吗?”

    “你不懂,小宝她…”陡地止住,他也不确定自己要说些什么,而心已扬起波澜。只知道小宝她…她对自己而言,很重要很重要,这十年在外,她是十载岁月的光芒。

    他性温而静,她则是热烈豪气,一下子将人吸引了去,教他自然地想去懂得她的沮丧,想去抚解她的忧郁,想去分享她的开怀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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