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年年舂_第七章怀春已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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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怀春已浓 (第1/3页)

    第七章 怀春已浓

    “年家太极”在江湖上享名已久,今日老大爷作一百二十岁大寿,寿诞自然安排得万分隆重,武林各大派皆遣人前来送礼祝拜,由于这个岁数着实惊人,亦为年氏太极独门练气之法作了最佳见证。

    随着阿爹和镳师大叔们进人开敞大厅,窦金宝暗暗呼出一口气。

    这年家大厅约莫有自家厅堂五倍大,十根乌木柱顶天立地,厅里边已黑压压一片,全是受邀前来拜贺的江湖英雄。

    窦金宝拉长脖子又踮高脚尖,最里边主人家的位台上却空空如也,瞧不见年岁至高的老太爷,也没见着年永春,倒是覆盖住整面墙的那幅丹鹤织幛十分显眼,价值连城。

    年家的仆役这时过来招呼,将四海镳局安排在前头的贵宾席,窦大海和几位老镳师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已同几名江湖朋友寒暄起来,大厅里人声鼎沸,热闹得不得了。

    “窦姑娘。”

    窦金宝循声回头“什唔事?”她刚从桌上拿了块锦玉糕吃将起来,有些口齿不清,见到来人,她咧嘴一笑:“你颊上的鞭伤好像没那么肿了。”

    年永澜微怔,似乎不太习惯笑,只淡淡颔首。“谢谢窦姑娘关心。”

    “你喊我金宝儿、小宝、阿宝、或是小金宝,别叫我窦姑娘啦,咱们窦家到处是姑娘,会弄混了。”虽说眼下只有她一个,还是以防万一得好。

    他又怔,随即清清喉咙…

    “永春族兄出门前交代下来,要好好照看四海镳局的好朋友。阿宝姑娘若有什么需求,千万别客气。”

    “不客气不客气,呵呵呵…”在学堂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都学了,就是没学该怎么客气。忽地,她眼珠滴溜一转,眨了眨“师傅他跑出去干什么?今天不是年家天大的日子吗?”

    “他嗯…去接老太爷回来。”

    “喔…”窦金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这年家也真怪,老太爷不是该住在自家大宅里吗?

    没再多问,她张开嘴又咬了口松香软糕。

    此一时际,一阵騒动由厅外传来,众人引颈而望,只听见年家一名老仆役嚷着…

    “永春少爷把人给带回来啦!”

    说时迟这时快,就见一灰白身影气急败坏地窜入,后头追随而来的十来各年轻男女,在年永春挥手示意下,个个把守在大厅出口。

    而那个窜进的灰白身影此刻竟还跳个不停,一会儿飞到东边墙角,一下子跃去西侧方桌上,众人的视线全不由自主地随着迅速移动。

    下一秒,忽见那灰白影儿拔地直窜,高高地坐在屋梁上,由下往上瞧去,只瞥见长溜溜的白胡子垂下,而灰白长衫底下则露出两只大软靴,正嘲弄地晃呀晃的。

    大厅里一片静寂,百来对眼全往上打量。

    此时,年永春已步进厅中,抱拳作揖,朝着梁上那人恭敬启口…

    “众位好朋友在此相候,请老大爷下来。”

    “偏不!”赌气似地,回得简单。

    老、老老太爷!

    底下的众人莫不瞠目结舌,下巴差点落地。

    “今日是老太爷寿诞,请老太爷下来主持。”温文的声音未变。

    “就不就不!你这个浑小子、小混蛋,先派一批人到九江把咱儿像围小鸡、小羊似地堵回来,今儿个又加一批人围堵。要嘛就痛痛快快地出手对付咱儿呀!温吞假道学,瞧得咱儿一肚子火,谁爱作寿辰谁去,不干咱儿的事!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自愿帮你顾着那间破学堂,好让你安心回来的!你、你你这个小混蛋、浑小子,忘恩负义,咱儿一定要…”

    “他是咱儿的永春师傅,说好不骂他的,你还骂个没完!”

    忽地,窦金宝响亮大喝,仰头眯眼,两手已叉在腰间。

    众人被她的气势震得就地一跳,百来对眼随即扫射过来,直勾勾瞪着不放,连窦大海也楞成一尊大石像了“呃呃”了两声又挤不出话来。

    “咦?”屋梁上的人终于探出头来,白髯垂得好长好长,见着那个叉腰开骂的姑娘,怒气“飕”地不见了。

    “你!”大喊一声,灰白身影对准窦金宝直扑而下…

    这一下兔起鹄落,转折甚剧,年永春心中大惊,未思索,素衫便跟着飞窜过去,接下老人伸长的双臂,扬声急道…

    “老太爷,她是永春在九江学堂的孩子,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

    “闪一边儿去!”

    “老太爷…”

    “老你个头!再不闪,咱儿真要揍你了!”纠纠缠缠的,烦不烦啊!

    “你揍他,我跟你就完啦!”窦金宝忍不住叫嚣。

    老人吓了一跳。“不揍不揍,没完没完!”完了,不就真没得玩了吗?

    忽地,灰白身影走了一记太极四象步,迅雷不及掩耳地闪过年永春,双臂再次伸得特长…

    “小宝!”年永春旋身已然不及,心下大骇,俊颜陡然如灰,以为老太爷真要下手伤人。他第一次尝到这种仿佛被勃紧颈项、不能呼吸的恐惧。

    未料…

    “金宝金宝小金宝!”老太爷两只长臂膀合身抱住窦金宝,边跳边咧嘴大笑:“原来你也来这儿啦!呵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咱儿早该猜出,你一直问那个浑小子,呃…是问你家永春师傅家乡何处时,咱儿就该知道,你会跑来这儿找他啦?”

    “错啦!我是跟我家阿爹来给年…老太爷拜寿的。”她奋力地从他丰软的白髯里挣出一张苹果脸“年老太爷”四个字还特别加重音,听得老人起疙瘩。

    “不不不,咱儿不当老太爷!咱儿不老!咱儿年纪轻!”当老太爷很可怜的,当一百二十岁的老太爷更是可怜,大家拿他当神似地供了起来,他不要啦!

    “我知道你叫年忌青啊。”

    “对对,金宝儿唤我名字就好,咱们是忘年之交嘛。呜呜呜,真感动…”

    “别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这是新衣耶。”她推开他,还拉着他的白胡子在衣上扫了扫,跟着又问:“对啦!你回来这里,那学堂里的孩子怎么办?”

    “还说!咱儿本来教得好好的,虽然那群孩子资质驽钝,但经过咱儿调教必成大器,谁知那个浑…呃…你家永春师傅,硬是叫来一名新师傅要把咱儿换走,还派来好多人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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