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稿_卷四百二十二列传二百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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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百二十二列传二百九 (第2/6页)

如诸路偾军失地之将帅,未败之始,其措置乖方,人言藉藉;而无敢为皇上言者,或虑无实据也,或虽有实据而虑查办时化为子虚也,或虑不用而徒招怨也,或谓圣心自有权衡也,是以皆不敢言。至用人进退之际,臣子每不敢尽言,浅者惧干圣怒而见斥,深者惧激上意而难回。皇上披览奏章,纤悉必邀批示,勤亦至矣。臣以为精神贵于不纷,原务其远者大者,舍其近者小者。明主劳于求贤,而逸于任人。今天下人才不足,此诚可忧。虽然,非无才也。如罗泽南,人无不知为将材矣,初不过一贡生耳。湖南一省,既有江忠源兄弟,又有罗泽南诸人,则他省可知。惟贤知贤,惟才爱才,是在圣心之诚求耳。方今武昌未下,江西又复危急,两省之民,向也与贼为仇,今乃竟有从逆者。此中转移之故,宜深思也。列圣仁渐德被,人心断不能忘。然此时不亟维系,使贼得徐出假仁假义以为市,恐民心将为所摇而难挽矣。”奏入,上嘉纳之。

    八年,病免。十一年,穆宗即位,以茂廕忠直,命俟病痊听候简用。同治元年,上疏陈时政,言:“天象示警,宜廑修省。议政王责任重大,宜专心机务,馀事综其大纲。言官宜加优容。顺天府事繁,府尹石赞清不宜兼部。各国通商事务衙门司员甫及一年,即得优保,恐各衙门人员皆以营求保送为得计,宜防其渐。”署左副都御史,命偕兵部尚书爱仁往山西按事。授工部侍郎。二年,调吏部。丁继母忧,归。四年,卒于家。

    宋晋,字锡蕃,江苏溧阳人。道光二十四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二十七年,大考二等,擢中允。二十九年,典河南乡试,因命题错误议处,谕不得更与考试差。咸丰二年,大考二等,擢侍读学士,迁光禄寺卿。三年,命会办京城团防保甲,署礼部侍郎。四年正月,疏言:“去冬圜丘大祭,適值圣体违和,礼臣以登降繁缛,于亲诣坛位及奠帛后诸仪节,更加酌定,奏请允行,旋以遣亲王恭代而止。惟详稽典礼,祀天钜典,尤为慎重。偶遇服色不宜,兴居未適,有遣代,无议减。现值祈年大祀,伏原皇上饬停新议,仍遵成宪。”五年,迁宗人府丞。

    六年,疏言:“自江宁失陷,上自九江,下及镇江、瓜洲,寇势水陆相援。现闻向荣兵力不支,情形危急,今即分路赴援,仍恐缓不济事。请饬江督、浙抚,雇用轮船载兵,由圌山关入江,焚攻金、焦贼船。再由仪徵溯浦口,与六合诸军相为犄角,则江宁、镇江对岸之贼,节节防我,必不敢离巢东窜。是不特解江南之急,即江北亦愈宁谧。又闻广东新至红单船二十馀艘,请饬德兴阿、向荣将红单船并归一处,力扼芜湖江面。如能克复芜湖,则拊贼之背,宁国不攻自下。”荐道员缪梓、杨裕深、金安清通达治体,洞悉夷情,请以雇船筹费诸事责成办理。疏上,谕两江总督怡良与向荣、德兴阿酌行。

    宣宗实录告成,叙劳,擢内阁学士,迭署户、工二部侍郎。八年,授工部侍郎。文宗频岁抱病,未能亲行祀典,十年,晋疏言:“近年郊坛大祀,圣躬以步履失常,偶缓亲行,而于遣恭代外,仍先期躬诣皇乾殿拈香,仰见寅畏深衷。惟每届大祀,皇上于前一日辰巳间躬诣拈香,即在斋宫祇宿。今则先期即如临事,请于前一日寅卯间先行诣殿拈香,然后还宫办事。臣尤原慎摄圣躬,养元气,节峻伐之味,复健行之常,于下届郊祀大典照常亲行。”上嘉纳之。

    十一年,疏言:“江宁失陷已将十载,总督曾国籓经营防剿,与官文、胡林翼会合攻复安庆,惟所部不足二万人。若合四川、湖北、湖南、江西、安徽五省岁入,养兵勇十三万人,以七万分驻防剿,六万大举东征,饷足兵增,庶可一举集事。”又言:“江西首当贼冲,巡抚毓科、布政使庆善皆失人望,请以太常寺卿左宗棠简署巡抚,而于督粮道李桓、前广饶道沈葆桢、浙江道员史致谔三人中简择擢授籓司。”又请以曾国籓总统四川、湖北、湖南、江西、安徽五省督办东征军务。上以所筹不为无见,下官文、国籓等议奏。又疏言:“慕陵规制,俭约朴实,万世可法。定陵工程请仿行勿改。”格于部议,不行。

    同治元年,调仓场侍郎。南漕初改海运,岁额三百万石,自天津运京仓,偷漏飞洒,岁损米綦钜。迨军兴,江、浙郡邑沦陷,南漕起运才二十馀万石,而偷漏飞洒如故。十年以来,侍郎及监督官凡数易。晋受事,深悉其弊,因循未奏举。六年,事发,左迁内阁学士,偿米二万石。十二年,迁户部侍郎。十三年,卒。

    袁希祖,字荀陔,湖北汉阳人,原籍浙江上虞。道光二十七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咸丰二年,大考二等,擢侍讲。三迁侍讲学士。八年,超擢内阁学士。迭署礼、工、刑诸部侍郎。九年,疏言:“咸丰初以道梗铜少,改铸大钱,未几,当百、当五皆不行,惟当十行之。始直制钱三五,近则以十当一。银直增贵,百物腾踊,民间重困。旗饷月三两,改折钱十五千,致无以自活。向日制钱重一钱二分,大钱重四钱八分,以之当十,赢五钱四分。今以十当一,是反以四钱八分铜作一钱二分用也。民间私镕改铸,百弊丛生。今天下皆用制钱,独京师一隅用大钱,事不画一。请悉复旧规,俾小民易于得食,盗源亦以稍弭。”

    十年,疏言军事,略谓:“数年以来,地方军事所谓失守,无所为守也,但听其失。即坐以罪,仅革职留营而已。所谓收复,不见其收,自然而复。俟贼自去,即虚报克捷,上状列保,以树植私人。似此用兵,安有成功之一日?臣愚以为今虽败裂,机尚可转。贼窥苏、常久,一旦得之,子女玉帛,其意已餍,不特金陵老贼全股争趋,即天长、六合之贼,亦涎其利。宜乘彼势方散缓,请特选重臣驻清、淮要地,统筹全局。顷谕旨令曾国籓赴两江署任,规复苏、常,自宁国进兵,前后受敌,非万全之计。莫如令胡林翼自江北进攻,牵制安庆;令杨载福以水师直下大江,互相策应;令李若珠力攻天长、六合,以出江浦,遥立声援。密饬国籓潜引锐兵,倍道以取金陵,方为上策。今日劳师糜饷,势无穷已,兼各路统帅散而无纪,其贤者往往深入援绝,血战殒身;其不肖者坐拥厚兵,遇敌辄避;必得重臣领兵统驭,积弊既除,精神乃奋,此转移之机也。”寻署户部侍郎。

    时各直省行团练,分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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