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焦点_失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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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 (第3/5页)



    科长回去后,大伯子接着打来电话说那儿也没有宪一的影子。

    祯子走出管理处,在上楼梯途中,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夹在原版书中的两张照片。

    这是毫无根据的联想。

    第二天正午,公司打电话给祯子。

    “喂,喂,你家先生还没有回来吗?”还是昨天来过的横田科长。

    “还没有。”

    科长顿了一下,说道:

    “是吗?今晚上想派个人去金泽。如果您愿意的话,是不是一起去一趟?坐夜车,明天早晨到达。”

    公司要派人去,这是为什么?祯子感到事态紧迫。

    “难道宪一找了什么麻烦了吗?”

    “麻烦?”“譬如说,金钱上的事…”“不,不,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只是我们放心不下,因为鹈原君比预定晚了三天还没有消息,虽然已打了电话去,再想派个人去落实一下.恐怕夫人也是同样的心情,如果愿意的话,夫人也一起去,如何?”

    “我愿意去。’祯子答道。

    丈夫如果不寄来“十二日归来。”那张明信片,她不会马上答应的。丈夫下落不明,或许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意志,或许有外界的压力。

    对方说了今晚火车发车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接着,像追赶似的,大伯子来了电话。

    “宪一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回来。”

    “这家伙真伤脑筋。”大伯子咂了咂舌头说。

    祯子告诉他,方才公司来了电话。大伯子似乎醒悟到事态格外严重。

    “按理说,我也该去,可是手头还有一些工作撒不开。’大伯子犹豫不决地说。

    “哎呀,哥哥您就不必去了。我先去,等我了解情况后,你再去也不晚。”

    祯子说完,大伯子说:“那就这样吧,拜托了。”挂断了电话。

    祯子回到房间里,心跳不怎么厉害了。窗外,海洋似的建筑群在呻吟。宽广的空间,今天覆盖着薄薄的云彩。云色分好几层,颜色各不相同,像墙壁一样展现在眼前。祯子想起了在诩访湖见到的北方的云霞。

    收拾行装时,祯子把夹在原文书中的两张照片塞到皮箱底下。

    上野车站,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在检票口等待祯子。

    “您是鹈原太太吧?”他问道,说是和宪一同一个科的,其貌不扬。

    他拿出车票,说已订好了座位,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先朝站台走去。

    座位在二等车的一端。

    “我姓青木。这一次让您担忧了。”他对祯子说“那边有本多君在,想去当地再详细调查一下。今天,本多君已向警察署询问,说这四五天没有发现有身份不明的尸体。”青木滔滔不绝地说。

    祯子不由地一怔。没有发现有身份不明的尸体。

    ——他的本意想叫祯子放心。可是,祯子听了他的话后,心里翻滚得更厉害了。

    事态已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毫无所知。而丈夫的身体已发生急剧的变化。丈夫在漆黑漆黑、手够不着的地方独个路行。祯子觉得自己的想法还太乐观。接着她发现自己手指头在颤抖。

    祯子十分清醒,而青木早就交叉着胳膊睡着了。

    窗外~片漆黑。偶尔在河上浮现出暗淡的灯光。在火车穿过山峡时,可以望见天上的星星。

    语田、水上、大泽、六日叶等站名在孤寂的灯火中闪了过去。

    北陆路渐渐接近了。曾经憧憬过的北国,祯子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心情来到这里。

    祯子一点也睡不着。

    从直江津发车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祯子卷上百叶窗向外眺望。远处稀疏的灯光在窗户上冻住了,在模糊不清的玻璃窗上,灯光在慢慢移动。

    旁边的身子在动,祯子睁开了眼睛。

    “对不起。”青木说着,拿着洗脸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祯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睡了一会儿。她看见窗外苍白的光射进车厢里来。

    车厢里的百叶窗都打开了。从斜面看,白光在飞驰。祯子解开带子,百叶窗“啪”的一声弹了上去。眼前展现出流动着的景色。

    外面的雪堆在流动。在阳光尚未照射的郁郁苍苍中,一个个雪堆,堆得高高的。

    黑色的树木形成一道线,埋在雪堆中,在低矮的屋顶下露出微弱的灯光。有的地方焚火,那火色十分鲜明。天空阴沉,被煤灰色封住了。

    ——这就是北国。

    祯子清醒了许多。今年东京没有下雪。来到这里,不仅看到了雪,而且树木的形相,民房的屋顶,不超过山脉向北看是看不到的。早晨,阴沉沉的光线,显出北国的荒凉。一看表,还不到八点。

    青木洗完胜回来了。他把手时光靠在窗框上,眺望着外面,对祯子说“快到了。”

    青木的脸上胡子拉碴的。

    祯子对着洗脸间脏兮兮的镜子化妆。车体的晃动,使她站不稳脚跟。她那掌握不住重心的身子,仿佛心中七上八下地感到不安。皮肤粗糙,化妆也不顺心。今早她朦朦胧胧地睡了一会儿,还记得富山车站的灯光。

    回到座位上,青木正在吸烟。祯子对这位同伴没有亲近感,但仍向他问了早安。

    远处出现黑沉沉的大海。日本海的海岸线比预想的要小得多。再过去则是绵延的山脉。山上的积雪好似在灰色的天空中露着牙齿。

    “那是能登半岛。”青木说。

    那是能登半岛吗?祯子的脑海里浮现出地图上像巴掌那样大的一块地方向大海突出。能登山脉的形状似乎很平板。轮岛、七屋小学时代学过的地理,此刻祯子还记得这些地名。

    祯子眺望微微移动着的远处的山脉。忽然想起问青木:

    “难道鹈原有工作去了能登半岛产’

    青木从嘴上拿下烟。他那满是皱纹的眼皮掀动了一下。

    “这个…详细情况我不太了解,看来能登方面不会有像样的广告客户。”

    因此,这儿不会有什么买卖。——青木用没有活力的口吻说。也许如此,看到这些冷冷清清的山脉,祯子也觉得突出在日本海的半岛恐怕只有些寒怆的渔村。

    海看不见了。在雪地上星星点点的房子多了起来,火车在这儿停了一下,头顶黑毛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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