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遗梦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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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6页)

    第五章

    一回庄,官若盈又开始了她的大呼小叫。她不是个易于沉溺的人。想哭便哭,爱笑即笑,愿意感动就感动但这些情绪都不会在她心里储存太久。何苦呢?身边的人来了又去,再相遇即是缘,遇不上,也没啥可叹的。反正世界无限大,多的是新鲜的人、新鲜的事。

    “青莲,端些吃的来。折腾了一晚上,我们都饿了。还有,烧桶热水,我同庄主要沐浴。”官若盈过说边往贵妃椅上一瘫,眼神闪也不闪地痴望着正对着她的陆文拓。好个贵族的气质,英挺不失儒雅,自信而不见狂妄,一身胡服将他衬托得光芒四射。她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择偶标准:男者长才,事业有成。古人不也说了?“郎才女貌”嘛!她这会儿是瞎猫撞着了死耗子:无故有了一个出色的丈夫,又换了张出水芙蓉的面容。

    说起这脸,她就来劲了,唐素以胖为美,好在这个身体没跟上时代潮流,不然她会气死!她不喜胖,那代表rou多,重,懒,易喘,还容易引起一些疾病;她也不爱瘦,皮包骨似的,营养不良。女人嘛!一张脸自是要出落得比花儿娇,比水儿纯,而身材则应是丰而不肥,纤而不瘦,那才美呢!无巧不巧“方仪”偏瘦了,但“官若盈”却是拿捏得正好!哈!勾引的本钱足了,还怕丈夫的心留不住?

    陆文拓向连昕堂交待完后备事宜,才一转身,就见他的小妻子一脸垂涎地望着他傻笑。示意屋内仆人都退下后,他才有些疑惑地走近她“盈儿,你没事吧?”

    “拓!”她像被什么突然打到一样地从椅上一跳起来,神采奕奕地握住他的手“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陆文拓迟疑地吞了吞口水,总觉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

    “拓,你明天忙吗?”

    “从明天起,都不会特别忙。你,想干什么?”他怎么觉得毛毛的。

    “哦,不忙就好。拓,我们玩锤头、剪刀、布,好不好?”

    “‘锤头、剪刀、布’?那是什么?”他被她拖着往床榻走去。

    “游戏呀!来嘛来嘛!”她煽情地亲吻他的颈项。

    陆文拓克制不住地低吟一声,他有预感这小妖精会勾引他。思及此,他的眸色沉了下来,一股熟悉的热流在体内渐渐爬升。

    过了不久,青莲端着一盘膳食下正准备推门而人,听见里面似乎正闹得欢,一时玩兴来了,她放下要扣门的手,侧耳偷听起来…

    “一、二、三,锤头、剪刀、布!剪刀!…哈!你输了!你输了!”这是夫人的声音,青莲想。夫人也真是,这么晚了不知拉着庄主干什么呢?

    “…盈儿,换亲一下好不好?”这、这个委屈的声音是庄主吗?!青莲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或许,闺房之中,人也会变吧!她自我安慰地拍拍胸口,顺了顺气。

    “不行不行!嘿嘿!你输了,乖乖听话吧!”青莲一听,险些岔了气,夫人怎么笑得那么jianian诈?她想对庄主干吗?

    “盈儿,那有悖常理…啊!不要!”庄主怎么了?叫得那么惨?青莲已准备万全,随时准备冲进去救可怜的庄主。

    “我不管我不管!快脱裤子!嘿嘿!最后一件吗!还不给我乖乖躺下去,我要在上面!噫…你那是什么表情?认赌服输你懂不懂?快点!…好啦!下次换我在下面好不好?…”

    青莲听不下去了,她快不省人事了,她为什么还不昏倒了事?啊!伤风败俗哪!为什么会这样?算了,饭菜也甭送了,走吧!

    正当青莲准备溜人时,屋内的官若盈又抽了个空,叫住她“青莲!进来吧!我要吃东西…你先把裤子穿上,咱们吃完饭洗干净再来喔!乖,不许登我…”

    砰!盘碎人倒。不堪刺激的青莲终于晕了过去。

    自从昨日听张总管说,中书令席恒的家仆奉命从长安送来了香葯糖水,官若盈心里就一直疙疙瘩瘩。席恒还捎来一封信,信中说京师正举行隆重的浴佛斋会…以水灌佛像,并希望陆文拓能去一趟长安,与他相聚。她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忍了一天,直到现在与陆文拓闲适地共枕一榻,才憋不住了“拓,中书令是几品?”

    他笑着轻抚她的发,挪了挪身子,使她更舒服地枕在他的胸前“中书令是‘风阁’的是最高长官,为正二品。”

    “什么‘风阁’,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思索地皱眉。

    “没印象?我以为你对席恒了如指掌呢!”他不甚介怀地摇了摇头“‘风阁’是朝中的实权机构之一,处于决策的地位。原名‘中书省’,武皇时改称为‘风阁’。”

    “这个我知道!”官若盈汗颜地吁了口气,更往他怀里钻去“那席恒的官阶岂不是相当高?他与你是好友?为什么送香糖水?”

    “是啊!我十四岁与他结识,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共同在朝为官六载,是挚交。自两年前我辞官还乡,他每年的节庆日都送了东西过来。而昨日,正巧是四月初八浴佛节,送浴佛水不是很正常吗?盈儿,我怎么觉得你有时精明聪慧,有时又憨气可人,像个初人世的婴孩?”他的声音低沉舒缓,让她听得心头暖暖的。她喜欢这样和他抱在一起,听他说话,恬美安适得如沐圣光。

    “拓,你为何辞官?还想念着庙堂中的尊荣显贵吗?”

    “当今圣上宽厚爱人,视我为己出,深加信赖。然而其一是由于家父死前遗命,令我辞官回家接任产业,其二是伴君如伴虎,势劣遭欺,权高被妒,我也厌倦了终日工于心计。人生在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权倾一时也将成过眼云烟。我先忠于国,后孝于父,俯仰坦荡。何况当今国泰民安,少我一个也没所谓。说起尊荣显贵,现在与那时也没差多少。我曾向陛下承诺,陆家盈利的一半上缴国库,且永不涉入政事,这也就免去了皇上起了‘养虎为患’的念头而压制山庄的发展,我更是能伸展拳脚,干自己喜欢的事业。”他说完,揉了揉小妻子昏昏欲睡的头“怎么?听烦了吗?”

    “才没有!你的声音真好听,我好喜欢听你说话!”她急忙反驳,深怕他一个不高兴就闭紧了嘴巴。见他只是笑而不语,她沉思了一下,才低低地开口;“拓,为什么一个浴佛节,席恒刻意前来,而府里却无人过问呢?我觉得这里每个人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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