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康13·长河落日_第二十七章末巡关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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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末巡关东 (第1/4页)

    第二十七章 末巡关东

    德川家康命上总介忠辉蛰居深谷城,后与从江户赶来的土井利胜一番密谈,方于元和元年九月二十九从骏府出发,踏上了前往江户的旅程。寻常人到了七十四岁,早已躺在家中闭门不出,打发严寒的冬日。但,家康却决定离开骏府到江户狩猎。天下大名听说此事,纷纷揣测,一时众说纷纭。

    不仅诸大名,就连寻常百姓也议论纷纷。“肯定要发生大事。”

    此疑问又和传闻缠在了一起。

    “伊达回到仙台,决定与幕府一战。听说大御所到江户,就是为了举兵征伐伊达。”

    “对。听说伊达女婿松平上总介忠辉大人,因此被幽禁在深谷城了。”

    “这么说,上总介大人虽是大御所亲生儿子,却与岳父勾结,背叛父亲?”

    “上总介大人正是因此才受到了圈禁。”

    “过年的时候,便要征伐伊达了?”

    “江户却并未这么说。伊达也非等闲之辈,说不定他先动手呢,到时江户便成了战场。听说已有很多狼人带着铠甲前往奥州了。”

    “这么说来,大御所到江户狩猎,实际上是出征?”

    “对,大御所这么说,是怕人心大乱,实际上就是出征。”

    这些传言传到了江户的旗本将士中间,遂演变成了另外的流言。

    “伊达军已经从仙台出发了。”

    “越后军也想夺回主子,从高田出发了。”

    谣言沸沸扬扬,让百姓大为吃惊。有人甚至取出已经收藏的长矛,检查弓箭,擦拭火枪。

    据传闻,江户的伊达府紧闭三道大门,府中武士也全副武装,高度戒备。浅草河岸的忠辉府邸也已被米津堪兵卫田政接管,夫人五郎八姬则被井上主计头正就送回了伊达府。

    就在各种传言沸沸扬扬之时,家康离开骏府,悠悠东下。他先是歇在沼津,后在三岛召集伊豆的代官,对他们进行一番训示,然后越箱根,在小田原进行了大狩猎。

    谣言遂传得更快。

    东去队伍中,家康乘着轿子,后而跟着三匹战马,跟随左右的侍卫亦全副武装,一路到了川崎。将军秀忠已经着一身威风凛凛的猎装,带着重臣与众旗本,张开印有家徽的军帐,候了多时。

    家康下了轿,秀忠和往常一样,一本正经致欢迎之辞。

    家康不加理会,进了军帐。不管在谁看来,这都是他从未有过的妄自尊大。但家康绝非轻视秀忠。在此之前,他在大名面前始终对秀忠颇为尊重,若非如此,秀忠便会被大名瞧不起。

    “秀忠。”家康坐在扶几前,望着秀忠率领的重臣,道“我和大炊头说过,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父亲的意思…”

    “我决定住进竹千代的西苑。这也是这次狩猎中的变数。”

    重臣比秀忠还要吃惊。此次跟着秀忠来的有青山忠俊、安藤重信、水野忠元、内藤正次,以及井伊直孝和柳生宗矩。土井利胜和酒井忠世留在城中负责守卫。

    “可孩儿认为,江户的大名会来向父亲问安。”

    “到时就在本城见他们吧。虽然时间短暂,但我还是想和竹千代多住几天。我就到竹千代那里做客吧。”

    秀忠听了这话,不敢多言,只是道:“一切听父亲吩咐。”

    “就这样给我安排。狩猎的路线也有所改变。将军就当我这老头子任性,宽谅我吧。”家康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松平胜隆,淡淡道“忠左,把地图拿给将军看。”

    “遵命!”胜隆从怀中取出一张折了四折、绘着关东地图的美浓纸,郑重打开,放在秀忠面前,道“按照原来与大炊头所议,原本决定先在葛西狩猎,但现在改成从武藏的户田开始,一路布防于川越、忍、岩规和越谷等地。”说到这里,胜隆抬头看看家康,改口道:“非是布防,是狩猎。就照这上边箭头的方向一步一步走。”

    秀忠看看图,对家康施一礼,道:“孩儿明白。”言罢,又把视线落到地图上。

    带箭头的红线,从越谷指向葛西,又从下野的千叶指向上总的东金、下总的船桥,然后伸到佐仓。表面上是家康狩猎的线路,实际上却是为江户筑起一条防线。但,这条防线并未经过现圈禁忠辉的深谷,此令秀忠甚是难过。

    “孩儿已经谨记在心。”秀忠道。

    “目下猎事如何?”家康一边接过神原大内记递过来的麦茶,一边若无其事问道。

    “哦…秋日的鸟雀甚多,有时还能看见鹤。”

    “哦?有鹤啊,老虎呢?”

    秀忠吃了一惊,抬头看看家康。父亲要问的似并非猎物,而是伊达政宗。可是,这也未免太性急了。他原本想进了城,再好生与父亲商议,但父亲立时就着急一问,难道是故意令在此诸人都听听?于是,秀忠大着胆子回道:“倒是有个对老虎颇为不利的消息。”

    “莫非老虎蛀牙了不成?”

    “是。可说是老虎的牙齿,也可是说是老虎的爪子…片仓景纲故去了。”

    “啊,你在说伊达啊。”家康佯装糊涂“片仓景纲乃是政宗的左膀右臂。他去世了?”

    “是。十月十四,片仓景纲故去,长眠九泉。伊达应大为落寞。”

    “真是可惜啊,快派人前去吊唁。你派出使者了?”

    “可是…伊达对丧事秘而未宣。”

    “不管对方怎样,既知了,就当派人去。”家康发出了深深的感慨。伊达政宗的气焰恐稍受挫,但余事甚多,仍不得有丝毫放松。若仅仅担心伊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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