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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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有一股力量从手心一直蔓延开来,又冷又热,不断地交替着。

    殷冬雪觉得眼睛很痛,身体无力;就像很久以前,她在山上有一回不小心掉到山谷底,好多天没有合眼睡觉,只为了爬出深渊的那种感觉。

    而此刻,再怎么痛,她都不想死;再怎么无力,她也要突破现状,因为爹生前最后一个要求她还未办到,还未…

    起来!这一举打不好,你之前的东西全都白学了!

    忽然,一道老人的声音钻进脑里,殷冬雪猛然睁开眼,而这一睁,她也呆愣住了。

    是爹?真的是爹!他没死!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身影,她不禁狂喜,有股想扑上去抱住的冲动,突然,她的手臂上却被人重重地拿鞭子抽了下。

    快打!

    是爹在鞭促她,原来爹根本没死,呵呵!

    也不管那一下有多痛,她还是笑了开来,并立即打出一拳。

    只是这一出拳,她又呆愣住了。

    她的手…怎么这么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收回的手,她傻愣地将小手翻翻又看看。

    等她再度抬眸,困惑地望向爹。“爹?”

    老人的身影却在转眼之间消失了,不仅如此,她更发现此时此刻的她,居然站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雪,是雪,是她熟悉的大雪。

    雪一直从天空落下,而后堆得好厚好厚,厚到掩盖过她的脚,掩盖过地面上的一切,覆盖住全部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寂静。

    好…安静,就好像这世上仅剩她一人,孤孤单单,好寂寞…

    “爹!你在哪里?爹--”她忍不住对着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地大喊。

    她拼命叫着,却只有安静回应着她。

    爹…你回来!不要走、不要死…

    她只有一个人,好寂寞喔,她想要有人跟她说话…

    不知道喊了多久,她累得跪倒在雪地里,她的手埋在雪里,逐渐冻红,没了知觉。

    垂着的眼眸除了一片白,便看不进其他颜色,不过她却感到有两道热意由眼眶滚了下来,跟着落到她的手背上。

    连温度,都只能自己给。

    也许是被那guntang的泪珠热痛了,她的泪越落越多,就像雨一样,啪答啪答地落在手背上,再滑入雪里。

    真的…死了吗?爹真的死了吗?她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吗?

    给你。吃了它,你需要力气。

    爹回来了?

    耳边又窜进一道声音,让她狂喜地抬起脸,只是这一看,她又怔愣了。

    不是她爹,而是…

    她迎上了一对黑眸,那眸子是冷静的、是炯炯有神的。

    眸子上头有对斜飞的浓眉,而沿着眉心下来的是直挺挺的鼻子,再过来是…

    那人在笑,嘴巴轻扬弧度,正对着她笑。

    莫名地,看着他的笑容,她的心却是猛地一紧,连本来紧盯在他脸上的目光,都忍不住移开,定在自己的手上。

    同时,她发现自己手中拿着包子,那包子正热着,飘散着柔柔的白烟。

    包子是他给她的。

    奇怪,为什么她的脸会这么热,可刚刚她的身体明明还冷着的?

    为什么她看见他便…

    穆?对!他姓穆,他叫作穆渊!

    再度抬眼想捕捉那张熟悉的面容,她发现刚刚的笑脸竟已消失无踪。

    人呢?她往四周急找,却是空荡荡的。

    于是她急了,比刚刚发现爹不见了还要着急。

    霍地,她跳起来,并且慌张地在雪地上奔驰。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定?留下来陪我!

    我不要再一个人!

    好不好?好不好…手里紧紧捏着温热的包子,彷佛如果那温度失去了,那人的踪迹也会跟着杳然,她的脚步不曾因为厚重的积雪阻挡而稍有迟疑,可豆大的泪珠却在半晌后,又再滚出眼眶…

    ******--***

    做着什么恶梦?三天来,她一直是这样。

    床侧,穆渊频频拿帕子擦去殷冬雪脸上沁出的汗珠。

    她不断呓语,脸上的表情更从不安变化到惊慌;左手自从捞着他的手之后,便始终紧抓着不放,而右手…

    目光缓缓移至殷冬雪搁在身侧的右手臂,旋即定住她的手掌。

    寒珀,她仍握得紧紧的,拿不下来。

    如果想取走,大概得剁下她的手,但是他绝对不会那么做。

    她昏了三天,门外那帮衙门的弟兄也等了三天,只因为寒珀在她手上。

    对所有人而言,她算是个来历不明的人物,所以难脱与那帮人勾结的嫌疑;固然那帮人,不是被她杀了,就是被伤得仅存一口气被逮进牢里了。

    目前他虽有将寒珀取回并立即归还皇宫的责任,但也不能在事情末厘清之前,便让她背负盗窃的罪名。

    “少爷,您要不要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端进一盆准备给昏迷了三天的殷冬雪擦身的温水,大娘对着正在想事情的穆渊说。

    “葯去拿了吗?”

    “拿了,正煎着呢。”将手上的水盆搁上,大娘走到床侧。安静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吐一口气“殷姑娘是咱们的恩人。”

    “嗯。”犹豫一会儿,大娘又说:“殷姑娘她会不会…就这样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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