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坏女人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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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5页)

的目的只限于告知他的老婆。

    中年男子突然跪地哀求道:“求求妳放我一马,我老婆知道会拿菜刀杀了我。”

    “如果你真的知错肯改,就立刻写下切结书。”季云网开一面。

    “小芬,妳知道自己错了吗?”走出宾馆,阳光刺眼。

    “下次不敢…不,我保证不会有下次。”小芬泣不成声。

    “不准哭!”季云一脸严肃和生气。“我说过,眼泪要用在哪里?”

    “英俊多金的男人身上。”拜金主义是射手座的规定,这点令人难以置信。

    “没错,-眼泪是软化男人最好的武器。”对她立下的规定,季云从不作解释。

    小芬似懂非懂,佯装很懂的点头。“我会铭记在心。”

    “季云,妳在看什么?”李文文发现异状。

    “妳送小芬回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季云急急忙忙跳上摩托车。

    眼看季云尾随着一辆保时捷跑车,飞快的清失踪影,李文文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她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季云眼中燃着火焰,跟在撞球间、保龄球馆和游戏场看到猎物时,所燃起的小火苗截然不同,仿佛是看到了天大的猎物般,令她斗志旺盛。

    说不出来为什么,她感到不安,非常的不安。

    眼看着保时捷跑车在路边停下,季云立刻放慢车速。

    但是,就在驾驶座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突然对准车门,加速冲了过去──

    砰地一声,她整个人从摩托车上弹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厚重的安全帽保护住她的头部,在一群人蜂拥而上以前,她赶紧解开帽带,让安全帽滚落到保时捷车体下。

    “小姐,妳有没有受伤?”一双昂贵的麝皮鞋出现在她眼前。

    “我头好痛,全身也好痛。”季云轻声低吟,完全没有平常说话的狠劲。

    “妳千万别乱动,救护车马上就过来。”穿着麝皮鞋的男子蹲下身,安抚她。

    “你是谁?”季云睁大双眼,眼中有演技精湛的困惑。

    男子担忧地问:“小姐,我是撞到妳的人,妳不记得了吗?”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连我自己是谁都忘了!”季云恍如坠入五里雾中。

    男子条理分明,不疾不徐地问:“妳有没有带驾照?或是其它证件?”

    “不知道…”季云试着抬手,却表现出手有千斤重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这位太太,可不可以麻烦妳摸摸看她的口袋?”男子转向围观的女士请求帮忙。

    女士搜遍她口袋后说:“除了这几张千元钞票,其它什么也没有。”

    “至伦,乱烘烘的,发生什么事了?”一位富家千金窜出。

    两道充满不屑的眼神,像闪电般击中躺在地上的季云,但季云却视而不见。

    她认识她,也认识他,不过他们并不认识她。

    她总是在远处或暗处观察他们,就像猎人在观察猎物的习性,不到最佳时机以前,猎人会按兵不动,耐心等待,但手中的弓却随时拉满,箭在弦上,保持着一触即发的姿势。

    富家千金叫徐媛美,但长相一点也不美,脸上总是化着nongnong的妆,身上的味道也很香;而麝鞋男子叫杜至伦,是个电子新贵。

    两人的母亲是从小到大的同学,致力撮合他们俩,好让彼此的关系亲上加亲,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不小心撞到这位小姐。”杜至伦一脸懊悔的歉意。

    “不,应该说是她撞到你的车门才对!”从人群中杀出程咬金。

    徐媛美一口咬定地说…“我懂了,她是看中你开的车,故意想要狮子大开口。”

    “妳没亲眼看见意外发生的经过,别乱说话。”杜至伦厉声制止。

    “是目击证人说的。”徐媛美一脸委屈,噘着嘴嘟嘟嚷嚷。

    “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当赌注。”杜至伦深信不疑。

    这个杜至伦,光听他说话,就知道他有一颗善良的心;虽然他比她大五岁,但人生历练显然不如她。

    她以射手座之名闯荡台中,跟角头老大喝茶,从人口贩子手中救少女,去药头店踢馆,不论是什么龙蛇混杂的场面她都见过,这也才造就出今天的她──以当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坏女人为荣。

    想当个坏女人并不简单,烟酒不离手,打架不软手,但她还不算是坏到骨髓里的坏女人。

    她吃过槟榔,尝试味道;她当过钢管女郎,增加胆量;唯一让她连试都不试的,就只有毒品这玩意,她对这种害人不浅的东西深恶痛绝。

    “就是有人要钱不要命!”徐媛美恶毒地指出。

    杜至伦拉长了脸。“够了!媛美!把妳的嘴巴闭紧!”

    “你为什么处处维护她?”徐嫒美遇到情敌似的提一局警觉。

    “我闯下大祸,我对她有责任。”杜至伦的善良,正是他的弱点。

    “妳要多少钱才肯善罢罢休?”徐媛美从皮包里掏出支票簿。

    “我的头痛得快要爆掉了!”季云的脸痛苦地扭曲,演得多好哇!

    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而近地传过来,她赶紧眼睫一闭,佯装昏过去。

    感觉到自己被抬到担架上,感觉到被抬进救护车里,感觉到手臂被针头扎进去,感觉到有一只手一直紧握着她的手…她像个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婴儿,迷迷糊糊的、安安稳稳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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