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凄番外篇II_《是非分不清》之东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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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非分不清》之东潜 (第2/3页)

,懂得这道理的。

    至于东方非…

    几乎可以想见,他在朝中继续翻云覆雨了。

    东方非啊…她要失约了。如果他愿意,十八年后她再来赴约吧…

    “大人!”

    一声惊叫,将她虚无四散的意识给迅速聚合在一块。

    她一回神,立时看见自己的四肢俱在,身无中箭之痕。

    她轻讶,抬头看向前方吃惊不已的弟兄们。

    “大人!你…”眼前的,全是死在战场上的兄弟。

    有多少次,战事暂歇时,她跟怀宁看着自家将士破碎的尸体,她不见得有足够的时间去接触他们的生前,但在他们尸具并排的时候,她必定一一对照他们的姓名,以亲人之身目送他们入坟。

    她已经死了啊…她叹息,毫不考虑地上前,拱拳道:

    “好久不见了,各位兄弟。”

    “大人!您…您也…那么、那么…”

    她轻笑了两声,道:

    “城未破,各位兄弟不必担心,有凤一郎在,你们绝对放心。”扫了一圈,怀宁不在其中,这是可以预料的。男与女的差别,她早知道,早一步下黄泉的本来就该是她。

    也好,在这条阴阳路上她等怀宁来,不让他有片刻的寂寞。

    “自王将军接了兵符后,照说大人是户部侍郎,不该上战场,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将上里有她亲信,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道:

    “不管该不该出现,我都来了。”

    “大人,这场战役里,有很多人死得冤枉,死得好不甘心!”士兵之中传出轻声的控诉:“为什么呢?朝中来的命官,到底谁在为我们着想?”

    她对上那人的眼,良久,她极为谨慎的回答: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来赔命的。

    ***--***--***--***

    腥味熏天的战场上,成堆如山的尸体,血还在成河流着。

    京军及时赶到,打赢了这场战争。烈日之下,尸臭冲天,干躁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死气,放眼望去,几乎是看不到边际的人间尸坟。

    从城门一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找人。

    或者,在找尸。

    “凤公子,凤公子,阮大人说过你禁不起久晒的!”小童捣着鼻,忍住作呕的冲动,拚了命的追着那个寻找阮大人尸身的白发青年。“要不,您先休息,我请善后的军爷找到了阮大人尸身,一定通知您,好不好?”

    凤一郎充耳不闻。

    在肢离破碎的尸体里,他先是看见了那一年冬故在京街遇见的抢匪,而后她收为亲信的其中一名男人。

    乱刀砍死的。

    他心一跳,很清楚冬故必在附近。

    她拚死也不会让她的人孤独的死去。

    “凤公子?”

    他动也不动。

    豆大的汗从他冰冷的脸庞滑落,他抱着一线希望,却也知道他找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陪他过了十多年的冬故,他还没有心理准备见到她的尸身。甚至,他不愿去想象她死时的模样!不敢去想象!

    “找到了!”当地的百姓叫道。

    凤一郎迅速抬眼,顺着那个叫声,果然就在不远处,他看见了怀宁那一身的黑衣。

    他强迫自己奔上前,瞪着中箭的怀宁,他背朝上,怀里抱着一个人。

    他心跳愈来愈快,慢慢蹲下地,目不转睛看着怀宁不甘心的表情。半晌,他才忍住浑身冷意,移向那被怀宁全力护在怀里的娇小身子。

    凤一郎轻轻拂开她散乱的发丝,盯着她苍白的脸庞。

    她双眼紧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的神情,甚至有些安然自得。

    他怔怔地注视着她。突然间,他轻笑出声。

    “凤公子?”小童有点害怕的叫着。

    是啊,他的冬故一向如此的,决定要做的事从不后悔,即使明知眼前是死路一条,也绝不皱上眉头。

    他以为他会看见她死不瞑目的模样,以为会看见她被乱箭穿心不留全尸的模样…

    他该安心了,至少,她是平静的离世。

    “冬故,我来接你了。”他柔声道,试着要从怀宁的怀里将她抱出来。

    他试了好几次,发现怀宁抱得死紧,不肯松手。

    “怀宁,是我,一郎。我来带你们回家休息了。”凤一郎重新试着拨开怀宁死后僵硬的双臂…

    忽地,他微怔,指腹用力压住他的脉门,错愕随即流露睑上。

    “凤公子,你怎么了?”小童见他流露出激烈的情绪,以为他终于要发疯了。

    凤一郎难以置信,立即改碰怀宁的人中,轻浅虚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确实存在!他没有把错脉!

    “快…快找军医来!还有人活着!快!”他难得大叫。

    小童呆了呆,连伞也顾不得了,反身就往城里胞。

    凤一郎心跳如鼓,万万没有想到怀宁还能活下来。怀宁曾说他是个短命鬼,以为他师父料事如神,谁都认定他再也回不来…

    哪知他正值青年,身强体壮,从阎王殿里逃了出来,不像冬故毕竟是个姑娘家…

    凤一郎顿时一僵,浑身又热又冷,马上看向怀宁怀里的冬故。

    会不会…

    思及此,他毫不考虑迅速扣住她的脉门。

    一开始,完全没有任何迹象,他极力镇定,极力镇定,迫使自己止住轻颤,去把她的脉,仿佛过了好几年,那极为轻浅的脉跳终于浮了出来。

    凤一郎惊喜万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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