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狗_第八章太平洋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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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太平洋上 (第1/9页)

    第八章 太平洋上

    1

    山本夫妇并没有睡着。

    老母和儿子都住院了。虽说伤势不重,但医生说熊爪是细菌的巢xue,大意不得,他就听从医生的意见让他们住了院。

    而且,因为已和警察联系过了,安高警视正和北守礼子很可能在半夜或者明天一早赶来领走格罗。此外,他们已担心东北帮会通过什么渠道得到消息。

    十点多时他们去看过格罗。它睡着了,牛rou原封不动。

    山本夫妇在床上互相紧抱着。他们庆幸免去了一场灾难,而且想到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有一种解放感。

    夫妇两个互相爱抚了一个来小时,双方的配合难得地好,三十四五岁的幸子一再贪欢。

    事儿完了已快十一点了。

    格罗还在睡。

    夫妇俩虽然对格罗不吃东西有些担心,但由于日间的劳累和房事的疲劳,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他们被汽车喇叭声惊醒过来。

    两个人慌忙出去。

    门口停着两辆巡逻车。

    “格罗在哪里?”

    灯光中浮现出来的女人担忧地问。

    事实上北守礼子也真的十分担忧,她凭直觉知道格罗不在这里。如果被藏在附近,格罗听到喇叭声早就警觉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它不会嗅不到礼子的气味。

    山本看看廊下。

    格罗不见了。

    他走近去一看,铁丝落在地上,上面留着被咬断的痕迹。

    牛奶和牛rou也被吃得一干二净。

    “十二点以前它还在这里的。”

    山本不知说什么好了。

    “路在哪里?”

    安高则行问道。

    “从这里翻山向南的路在哪里?”

    “山上的小路经过雄泷,雌泷直通蛇山。”

    山本神不守舍地回答说。

    “大路呢?”

    “山林道经白系泷可到泉街道。”

    泉街道就是陆前高田通往水泽市的343号公路。那地方离这儿直线有十几公里。

    “能不能给我们带带路?”

    “马上走?”

    “嗯,现在就走。”

    “…”山本不作声。

    “格罗不是救了你的老母和儿子吗?”

    安高小声说。

    “知道了,我给你们带路。”

    山本进屋收拾。

    “山里的夜路你能走吗?”

    安高问礼子。

    “会。”

    如果格罗十二点以前还在这里,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它不会走得太远,而且说不定正在途中什么地方休息,所以礼子不反对连夜翻山。

    安高从警察那里借了两支电筒。

    山本收拾完毕走在头里,安高和礼子跟在他后面踏进了深夜的荒山。

    巡逻车返回去了。

    山本的妻子幸子锁上门。

    她觉得奇怪。格罗既然喝了牛奶、吃了牛rou,为什么又要咬断铁丝逃走?

    幸子上床睡觉。

    她刚入睡不久,又被汽车声惊醒。

    拉开移门一看,停着两辆小汽车。

    “我是县警本部的。”

    院子里站着好几个男人。

    幸子出去开了大门。

    “格罗在哪里?”

    一个高个子男人问。此人三十岁上下,皮肤白得有些病态,说话的声音和眼神总给人一种蛇似的阴森感。

    “这不刚才…警察已经来过了…”

    幸子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幸子看出这几个人不是警察来了。这几个人身上透着和警察不同的气氛。

    幸子的声音发抖了。

    那高个子直眼盯着幸子,眼光冷得叫人发抖。

    “喂,你们!”

    他转向其余几个人。

    “一半人去343号公路,无论如何要弄到安高和北守礼子的消息,快去动员东北帮的人。”

    那人发完命令又转向幸子:

    “婆娘,弄点酒菜来!”

    那人不等回答径自走进屋里。

    有三个人跟了进来。

    四人走进砌有地炉的里屋,在草垫子上坐下来。

    “喂,还不快去拿酒?下酒菜干的也行。”

    “是。”

    若违抗他们准得被杀。从刚才那番说话就可以知道他们是追杀格罗的凶手。

    她生起火,烫上酒。又烤了点下酒菜。

    酒只有一升,一会儿就喝光了。

    最初说话的那家伙一直盯着幸子看。他看的不是脸,而是腰部上下。一阵被锥子刺着似的恐怖使幸子腰腹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那人喝酒不转脸,脸色反而越喝越青。

    “婆娘,过来!”

    那人喝道。

    幸子吓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人像是个急性子,站起来走到幸子身旁,一把抓住幸子的脖子。幸子吓得一声尖叫。

    那人像捧小猫似地把幸子抱进隔壁房间。那是他们夫妇的卧室。

    “饶了我,饶了我吧!”

    幸子被推倒在被子上哭喊着。

    “闭嘴,把衣服全脱了!听着,我们来过的事撕破你的嘴也不许往外说!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把你男人和孩子都干掉!”

    那人一把抓住幸子的衣襟轻轻地打了她几个耳光。

    “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那好,脱光!”

    “是。”

    房门半开着,其余几个家伙也依在门口咽着口水看着她。

    她不敢违抗,闭着眼睛脱下了睡衣。

    2

    所谓山路不过是个名称而已。

    根本没有一截像样的路,看上去不知有多少年没人走过了。

    灌木丛遮住路面,被风吹倒的树横在路上,而且不是上坡就是下坡,没有一段是平的。

    就连担任向导的山本也不时迷失方向。三支手电筒勉强照亮着脚下,淡淡的手电光反而衬托了黑暗的深度。

    北守礼子每走一百米到两百米就要停下来朝无边的黑暗喊几声:

    “格罗——!格罗——!”

    没有应声。

    她边走边喊。

    安高则行拉着她的手。

    能遇上格罗的,安高想。因为它的身体还吃不消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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