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司机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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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6页)

政。无党无派,千奇古怪,才知道集团势力的区划界限不在办公桌前,也不在会场里,更不在公家盛宴上,而在私家小席旁:觥筹交错时,推心置腹。

    现如今,储区长交流到了老头子的根据地A县做了书记,杨主任已荣升为开发区区长,锒铛入狱的是夏局,老头子没保住,至今还在看守所等待宣判,属萧大秘最稳当,原地踏步,极其郁闷的四期学生。“校长”退野了,往日的嫡系学生也大都树倒猕猴散,各自寻找新的荫凉,重新组合新范围去了。老头子的失落不光是权力,也包括多年打造的铜城铁墙被攻破了,甚至还传出风声来:夏案可能牵扯出一条大蛀虫。矛头直接指向老头子,直到夏贪官上了审判席,风声才匿迹。不能说老头子稳如泰山,否则就不会老往医院溜达了,单就他们私席上的谋划,老头子至少充当了调控角色,你调教出一个蛀虫,说明你本身就有可能你腐体,滋养了蛀虫。好在有惊无险,夏案扯出几个企业老总后,便鸣金收兵了。

    我很奇怪,吴同学这几年从没搀和这样的私家寿宴,好象是刻意要跟老头子保持距离,远而敬之,或者是谣言让吴同学怯步,无法正视市长夫人的正面盯视?再联想到上回跟萧大秘一起吃饭时,他对吴同学的分析,感觉这吴同学跟老头子有点貌合神离,老头子压根就没把吴同学列入“黄埔”嫡系。然而,再想想老头子退前对我的安置,以及对我这个司机前途的胸有成竹,前面的所有假设都不成立了。

    世间本无事,慵人自扰之。

    萧大秘一肚子墨汁都画不出个头绪来,我cao哪门子心哪!

    集中精力放在方向盘上,开好车才是正道。

    上午陪胖妞小欧又去了趟某区,现在她用车是名正言顺了,一个电话就搞定我老余,秘书是领导的影子,由不得我了。路上小欧主动跟我提到那张消费卡,问我过去一定是收过不少吧。口气酸溜溜的,恨不得抢过我的方向盘,跟我换个位置。我说你猜错了,过去我给老领导开车,只收过一张马场的贵宾消费卡,老领导爱好不多,更不会打啥子高尔夫,有一回陪个日本商人打那玩意儿,老领导陪了打半天,楞是没进过洞,知道他事后怎么总结那次娱乐的吗?小欧笑着问:啥?同样是打洞,也同样是草地,这地洞比女人打起来费劲啊!我话一出口,本以为自己杜撰的领导口吻能让旁边的小妹子露出红脸蛋来,没成想人家露的还是笑脸,呵呵乐道:老头子有这么幽默吗?那张脸活像个炮火筒。见她没流露出丝毫女人羞涩感,我继续侃上了:就说那次骑马吧,老领导的身子骨还真硬朗,溜跑半天不带喘气的,我老余就惨了,缰绳哪有方向盘顺手呀,半天下来,摔腾得伤痕累累啊,最致命的是胯部了,留下两道鲜红的印记,回家后,老婆非得要跟我洗鸳鸯浴,这下破相了,一脚把我铲出浴池,揪起耳朵审问上哪鬼混了,哪个妖精让你如此卖力,咋没把蛋球压碎啊…欧蜜终于扛不住了,不自然地摇头道:打住,打住啊,小心开车!

    我嘿笑了几声,趁热打铁,问:你收到什么卡了?

    欧蜜忽地深叹一声:本来有两个盒子,可吴市长让我退回去了,还说你老余开车辛苦,烟和消费卡算不上什么,就让我替你收下了,你说说,吴市长是不是太认真了,真是少见。

    从她的怨言我明白她的手当时为什么会发颤,给别人拿东西分量就是重,因为自己不平衡。我先前的推测原来是错的,吴同学依旧洁然一身,思想飞跃只落实到自己司机身上,秘书却除外。

    我故意摆出一张严肃的脸蛋来,语重心长地对这小妹子说:吴市长为什么让你做秘书,就因为你胆敢叫领导的车驾,属于不畏权势,一身正义的好干部,你千万别跟我们司机比较,那样太跌身份了啊。

    我这话分量也不轻,既表达出对她的嘲讽,也让她明白自己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我司机能拿的,她秘书未必就敢伸手,我们的区别在于:我只在车内,却始终坐在领导的前面,很少欣赏到领导的背影;而她更多的是身在车外,并且都尾随在领导身后,笼罩在领导的影子里。

    活在别人影子里的人,注定要跟上影子的节奏,影子黑一圈,你就得快一步。

    下午下班前,我给吴同学电话,说晚上要去老领导家,问她用不用车。她说不用,随后却扔出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你带上昊昊一道过去。见我楞在话筒一边,她才解释说:老领导的生日,就让儿子代表我去一趟吧,他爷俩早认识的。

    这一解释不大紧,让我为吴同学的城府之深而吃惊,也感到这对党校同学关系非同一般,跟谣言靠近了一大步:一个女人能记得身外男人的生日,那说明心中有他啊。也间接说明吴同学并非双耳不闻窗外事,我甚至怀疑过去私家寿宴上发生的私语,同样没逃出她吴同学敏锐的耳膜。

    可能猜想到我的诧异,吴同学随口补充道:听老萧说的,他今晚也去,等会你送我去商场买些东西。

    四两拨千斤,我刚才满脑子涌现的狐疑即可被洞穿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

    我支吾几声挂了电话,好似偷窥到窗帘后的影子,曲线轮廓上看像是裸体,扯开帘子,吓我一大跳:消魂一刻的动感画面原来是紧身衣勒出来的。

    一直到下班,吴同学才打来电话叫车,我开车先陪她买了些礼品,保健类的,就是没烟酒。等回到车上,她交给我时,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自己送去才合适吧?吴同学的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恢复过来,故作轻松地说:你们一群大男人喝酒,我就不凑那热闹了。理由太牵强,却能看出吴同学的苦衷:一来避讳曾经的谣言,二来她始终要跟老头子保持官方距离,远离他的队形,即便是退居二线了,她也不轻易跨前一步。

    等敲开老头子家门,我才发现吴同学的理由根本就是虚设的,里面除了他家人,没有所谓的“群龙聚首”老夫人见到我有些意外,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小余有空来串门?奶奶个胸,这可不是你老婆子的口吻,隔在去年,您老是满面春风笑迎门客啊,老头子一退,老婆子就把他辉煌的日子踢入了黑暗角落?

    身后的昊昊咧嘴一笑:老爷子的生日啊,我从天安门串门到这里。

    老婆子见到昊昊一脸嬉皮相,这才裂开笑纹说:还以为是你儿子哩,谁家的孩子啊,这么有心从首都赶来给老头子过生日?

    我还真不好介绍昊昊同学,老婆子的耳朵过去一直没清净过,心胸开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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