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事故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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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4页)

“我们要同环宇做生意?”

    “可能。”

    “焦小姐,我真佩服你永远有备而战。”

    “嘎,战争?”日朗笑“我最不赞成打仗。”

    王家在本市是比较次一等的望族,可是因为拥有一张畅销报纸,所以地位比一般生意人为高。

    不过王首文并不在报馆办事。

    他打理出入口生意,在亚都大厦上班。

    上帝造王首文之际心情特别好,他英俊潇洒,家势丰厚,资质聪明,占尽世上优势,十分幸运。

    上个月娶的是门当户对的一位任小姐,此刻不知是否仍在欧洲度假。

    日朗吩咐:“去环宇问一声王首文是否在本市。”

    十分钟后有答复:“昨天下午刚回来。”

    日朗叹口气,怎么去找这个人呢?

    何必还要拖一条尾巴呢?

    吧脆淡出,留一个美好记忆,岂非更为上策?

    笔日朗并无马上去见王首文。

    她找了房屋经纪看房子。

    岑介仁的电话来了“你要投资还是自住?为什么不找我?”

    他约她下班面议。

    哗,消息如此迅速灵通。

    “我感激你的好意,我正替朋友找个小单位。”

    “是范立轩?”

    “不,但的确是单身女性,希望近我家,可以互相照顾。”

    “什么价钱?”

    日朗讲了一个数目。

    马上引起岑介仁讪笑“日朗你真可爱,你多久没出来买东西了?”

    日朗微愠:“人家只有那么多。”

    “好人也太不会计算,怎么到现在才置业?”

    “是家母。”日朗不得不说老实话。

    岑介仁一怔,日朗从来没有同他提过母亲的事,只知她们感情欠佳。

    “我陪你找,免你吃亏。”

    你看,不相爱有不相爱的好处,到头来可以做朋友。

    那日下班,岑介仁便来接她到处参观,替她打算盘。

    以日朗目前的收入,无论如何摆不平。

    日朗非常困惑“我还以为我是高薪女士。”

    岑介仁笑。

    “通货膨涨把我们吞噬了,”日朗叹息。

    “日朗,你现在不怪我到处刮生意赚钱了吧?”

    日朗怪辛酸“一向以来,贤的是你,愚的是我。”

    “只有一个办法,把你那两房一厅卖掉,贴一点儿,买一间三房两厅,与伯母同住。”

    “不行,一定要两道大门出入。”

    “那么,另买两间一房一厅。”

    “那么小,怎能住?由奢入俭难。”

    “嫁给我,我自然会安置丈母娘。”岑介仁看上去挺认真。

    日朗吃一惊“我尚未孝顺到那个地步。”

    “本都会贵不可言,住是最紧张一环。”

    日朗托着头不语,完了,谁叫她不懂得投机取巧,她唯一收入就是那份薪水。

    那份高薪说出来笑死人,等薪水涨了,讲起来仿佛骄人,衣食住行却都已达到天文数字,失盘失控。

    焦日朗终于说:“我还有些老本…”

    岑介仁劝道:“那个不能动,你脾气不好,喜欢拂袖而起,做些不切实际之事,随时可能需要动用节蓄。帮人,无论那人是谁,应用余力,以不伤元气为佳。”

    他是真关心她。

    日朗好生感激“那我该怎么办?”

    “挤一挤。”

    日朗苍茫地笑。

    “你白天有什么时间耽在家里?有许多地方根本人迹不到,晚上回到寓所,也不过淋个浴,进睡房看电视睡觉,容不得一个母亲?”

    日朗答:“是我性格不好,不能与人相处。”

    岑介仁拍拍她肩膀,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焦日朗不愿说,也不用勉强她。

    “岑介仁,谢谢你。”

    “我们互相关怀,彼此信任,为何不能结合?我约会过其他的女子,索然无味。老的太老,小的太小,个个都做作得要死,像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最好异性即晚上钩,尔虞我诈,累得要命,都不用工作了,不出去呢,又闷得无聊…”

    日朗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岑介仁叹口气“我从未想过找对象竟是这样难。”

    “一定会碰到合眼缘的人。”

    “当年我一看见你就有这种感觉,我带你出去亮相之际真是骄傲…”

    “嗯,像一些女士戴着三卡拉钻戒一样。”

    “有什么不好?我承认我虚荣。”

    “谢谢你看得起我。”

    “日朗,当年你卖相还真的不赖,先母说喜欢你那种自然的笑容。”

    “伯母人好。”

    岑介仁叹息“她没享到福。”

    日朗不语,没想到岑介仁力主她母女修好。

    他陪她去看了隔壁那家公寓,指出几个缺点,也指出若干优点。

    “资本主义蟟会,货色种类分几十级,比这个好的东西多的是,不过价钱也跟着抬高,要便宜货?也有呀,只怕你看不入眼,市场永远货源充足。”

    日朗笑问:“这是资本论还是经济挂帅?”

    他到她家歇足。

    “一个人住当然舒服,不过身子不舒服起来,啧啧啧。”

    “我会自行入院。”

    “嘴巴真硬,年老色衰之际又如何?”

    日朗“卟嗤”一声笑“你还期望孝顺儿孙在旁侍候不成?”

    谁知岑介仁板着面孔说:“他们敢不来,遗嘱上就没他们的名字,统统捐到我母校去。”

    世事对岑介仁来说,最简单不过,日朗开始真正欣赏这个人。

    喝毕咖啡,他就告辞去赶下一档节目。

    日朗独自呆坐一会儿,也只得把这当作一天,提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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