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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形与影 (第23/25页)
苏合一笑:"我帮助过周影,已经不欠他们什麼了,这事和我也没关系了。" 心中背负了多年的债务一旦还清,这种轻松还真是让人想要好好躺下来睡上一觉啊…苏合这样想着,也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原来你们两个是一夥的…"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把两个人从似睡非睡的状态中弄醒过来。那个黑衣妖怪在最后时刻用好几个夥伴做了盾牌,又正好南羽急著去救被季墨攻击的周影,他才逃脱了出来。逃到这里却看到季墨和苏合在一起,他立刻把无处发洩的仇恨对这两个在一起怎麼看也不像是对手的妖怪发洩出来。"原来你是周影他们一夥的,原来是你混到我们当中,给他们通风报信…" "别忘了,是你邀请我加入你们的…"季墨皱著眉头说。就知道这种乌合之众成不了大气候,幸亏自己一开始就没跟他们一条心——话说回来,好像就是每个人都这麼想,所以这个小集团才成不了大气候吧? "你这个叛徒!"其实这个妖怪根本不知道季墨杀掉他们那个赖以为胜、cao纵鬼使的妖怪的事,但他还是毫不客气地把这个帽子给季墨扣上了,"我要杀了你,给死去的同伴报仇!" "你那些同伴不是因为被你当成挡箭牌才死的吗?关人家季耗子什麼事啊?"苏合在一边插嘴说。 "你们这些刘地、周影的走狗,去死吧!"这个妖怪知道季墨、苏合这两个妖怪的实力不如自己,而且看到季墨还受了伤,便毫不客气地扑了上去。反正立新市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哥哥们的仇似乎也失去了报的可能,他总要带走几条自己憎恨的生命做回补偿,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激战之中,苏合和季墨发现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在这场争斗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熟知对方的招式,他们总是能在关键时刻为对方弥补攻击或者防御中的漏洞,最后竟然在这场本来处于弱势的争斗中占了上风。等到那个黑衣妖怪感到事情不妙想要逃走时已经太迟了,苏合俐落地用一记掏心爪结束了战斗,然后一脚把那具死不瞑目的屍体踢开。 "想不到最后还要遇到这麼一档事——真是帮我把对立新市这个鬼地方的最后一点好感也抹灭得乾乾净净了。"季墨捂著新增的伤口,苦笑说。 "是啊…"苏合眺望着城市的身影,若有所思,"这个地方,还真是没什麼值得留恋的地方呢…" "怎麼,你也要走?"季墨听出他话中之意。 "我的恩也报了,债也还了,还留在这里干什麼?我弟弟已经多次邀我到他那里去了,这下可以无牵无挂地走了。"苏合点起菸抽著说。 "不去向他们邀功吗?保证你以后在立新市可以过得非常非常好…"季墨说。不过这次的口气只是在打趣,没有讥讽的意思。 "想不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虽然不像人间界这麼热闹,但绝对比这里更值得留下。" "别的地方啊…怎麼也比这里好吧…" "那就走吧,别摩摩蹭蹭的了…" "呵呵,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走得动吗?" "过来,我拖著你…" "你就不能说你背著我吗?" "你想得美…" 黑衣妖怪的屍体在苏合的弹指间化作粉尘,转眼就被风卷起飘散,苏合与季墨的身影也顺风而去,对于居住了这麼久的城市,他们连回头看最后一眼的留恋都没有… 这场由想要对周影报仇的妖怪制造出来的大混乱,一直到几天以后才完全被消除掉,木鱼和尚、南羽,甚至孟蜀,都亲自出手,才勉强将人类的舆论与记忆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状态下,那些在混乱中受伤的人也由他们给予了治疗,受损的建筑也用法术恢复了原状。但是死去的人们再也无法复活。 南羽看着那张报导"变态凶手连环杀人事件"的报纸,轻轻叹了口气。这些人本来是不必死的,他们的生命就这样无端地断送,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负起一定的责任。 "南羽,周影呢?" 林睿从窗户跳进来。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对于周影的关注更见严密,对他而言,周影是火儿的父亲,这一点足够作为他为了保护周影不惜一切的理由了——虽然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他…大概又到那间病房去了。"南羽说。 对于这次的事件,受到影响最小的居然就是事件主角周影本人。他依旧每天在医院中游荡,对于林睿要他跟在南羽身边寸步不离的要求置若罔闻。 南羽与林睿一前一后走来,林睿将头往病房中张望张望说:"他果然又在这里,那个人类的病又严重了一些,就快死了吧?周影是不是在等他一死就占了这个身体?要不然他怎麼总赖在这里?" 南羽皱了皱眉,但马上想到林睿现在的情况也是占了一个人类小孩的身体,便没有说出口,只是反问:"他何必这麼做?" "他的法力失去了大半,现在这种脆弱的样子步步危机,而那个所谓的灵药…"他皱皱鼻子,"不指望反而好点。我看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占了这个人的身体,与人类的rou体融合之后再修炼,虽然多了许多麻烦,但也少了许多危险。" 南羽微笑着说:"刘地、瑰儿和火儿正在为了周影努力,你怎麼能说没指望呢?周影相信他们一定会为他带回灵药;他那麼相信刘地和瑰儿,你也应该相信火儿才对。" 林睿愣了一下,马上扬起眉头说:"我当然相信火儿,可是我不相信那麼刘地!" 南羽笑着摇头转身走开,林睿不死心地追上去,在后面不停的唠叨著:"他最听你的话了,你最好去劝劝他,我的法子虽然比不上灵药有效,但至少比现在好得多…" 少年连续几天没有作梦,他的体力消失得非常快,现在已经几乎连作梦的力气也没有了。他每天都沉默不语,在痛苦的折磨中被拖向或是说无奈地等待著那一天。今天他被施打了大量药物之后,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进入了睡眠,却发现那个多日不曾再出现的梦又一次进入了自己的脑海,梦中的那个"自己"还是那样突然的出现,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少年已经无力坐起,凄凉的对周影问。 "不是。" "那麼跟以前一样,是来和我聊天地吗?"少年苦涩地说:"可惜我已经没有什麼力气说话了。" 周影看着他问:"如果你可以活下去,你准备做什麼?" 少年偏开头,低声说:"请不要问这种问题!你不觉得这种时候这样问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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