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国度(下)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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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日行者怎么想就怎么觉得不妥。

    月渡者凉凉地瞥他一眼。

    “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要脑袋?”陛下都派人来这警告他俩了,要是再拿不到浩瀚所要的东西,只怕他俩的人头再搁也没法在他们的颈上搁太久。

    “…好吧。”日行者摸摸脖子,很哀怨地垂下一张脸。

    “金刚。”月渡者再把另一人叫来“待会去告诉王爷,大军已各齐,随时都可准备迎战。”

    金刚愣了愣“迎战?”

    “探子来报,天宫已在整军准备出三山山口了,而这一回,出战的可不只是风破晓和天涯面已,丽泽还是天宫之军的主帅。”她边说边扬起衣袍“代我转告王爷,我俩奉命去取陛下所要的东西了,无论如何,他最好是能撑到我俩回来。”

    当下只觉得五雷轰顶的金刚,就只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处,看着不负责任地把话说完后,他俩就攀上马背随即离开大军营地的背影。

    丽泽,亲自率兵来了?

    这两个日月二相…什么时候不好走,偏偏挑在这当头落跑?他们不留下来替破狼挡掌,还有谁能挡得住丽泽?他们是以为单凭破狼一人就能拖住丽泽吗?

    一头冷汗的金刚,在看不见他俩远去的身影时,深皱着两眉,缓缓回首看向身后主帅的营帐。

    不似外头那般天候寒冷,营帐内,暖气融融的,安静的帐内,只听得见炭火在炉里燃烧的声响,若是不靠近细听,恐就听不见飞帘过于轻浅的喘息声。

    自她受伤以来,一直都坐在榻旁守着她的破狼,伸出一手。以指尖轻柔地细抚着她面上每一寸他所熟悉的轮廓。聆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又心急又难过的他一直在想,若是可以,他真想将她拥进怀里,将自己的力量分给她,或是让她身上所有的疼,都由他来代她受。

    那日当她自高处摔下来时.他原以为,在他胸膛里的那颗心,也因此而摔碎了,她不会知道,在他亲自将她自土堆残砖里挖出时,那时他的手抖颤得有多么厉害,她更不会知道,在她只瞧了他一眼,也不让他安下心,就吐血在他怀中昏厥时,一颗心遭到鞭笞的感觉,是有多悔多痛。

    军医说.她在摔下来时,摔断了三四根胸骨,除了这外,其他只是些小外伤,并不会致命。可每日坐在她身畔,看她就连喘口气都疼得几乎快流出泪,偏偏她又倔着性子不肯哭出来的模样,就让他怎么也无法忍下去。

    徘徊在她面上的掌指,虽是轻柔,但仍是扰醒了飞帘。她睁开眼睫,海蓝色的眼瞳,在他的面上,再次找着了这几日总会出现的不舍,她轻轻侧过面颊,合上眼将面颊贴靠在他的掌心上。气若游丝的她小声地说着“我喜欢你的高傲、你的自私、你的任性,就是不喜欢你的难过…”

    “我早告诉过你别胡来。”又怒又心疼的破狼,开口就是对她的数落。

    她微扬起唇角“若这是为了和你在—起而必须付出的代价,我付得心甘情愿。”

    “不许再有下回,若有下回…一在她因挪动身子而又疼得蹙眉对,他忍抑地低压了音量向她警告。

    “我喜欢你的这种威胁。”飞帘漾出多日来难得的笑靥,海蓝色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他那张为她写满焦急与心疼的脸庞。

    破狼忍不住张大了眼,贪婪地想将她这得来不易的笑容再多留一会,可下一刻,面上失了笑意的她,却将两眼看向他方,眼底隐隐藏着泪。

    “飞帘?”

    喉际哽涩得难过的她,只是不断眨眼想将叛逃而出的眼泪关回眼眶里。

    “是哪疼、哪不适吗?”不敢随意挪动她的身子,心急的破狼只好以两跟四下检查着她。

    “我想念迷海…”她闭上眼,不愿承认,在这最脆弱和无力抵抗的时刻,竟是她要对自己最诚实的片刻。

    自离开迷海后,她一直都在反覆反覆地说服自己,对于海道,她没有片点留恋。在破狼以强横的姿态走避她的生命里后,她已经有了另一座海洋,除了破狼外,她再也不需要其他人,她也不再去回想起以往她神女的身分。在破狼的羽翼下,就算是成了神子眼中的叛徒也好,她都不在乎,也不会去在乎。

    可是她却忽略了思念。

    在与云神交手时,以往在她仍是神女时候的一切,蹑着脚尖,趁她不意时,轻轻悄悄地走进了她的心头,提醒着她曾经不得抛下的过往…

    其实她是很想念海道的,偶尔夜半在破狼的臂弯里醒来,突然来袭的庞大思念,会令她不得不抱紧破狼的身躯,好设法去抵挡一些,可是,她还是无法否认,她想念迷海的万顷碧波、她想念观澜关心她的眼神,她想念那处自小生长到大的岛屿,和那总是吹拂起殿中纱帘的徐徐海风。

    虽然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回去了…

    “我给你的,不够吗?”破狼握紧了拳,哑声地问。

    “太够了…”她乏力地拉住他的衣袖,微弱能力道,像是想要永远留住他。

    “王爷。”

    很不会挑时候的金刚,怯怯地站在帐门外轻唤。

    “何事?”

    “天宫即将出兵了,西凉王是主帅。”没胆进去里头的金刚,硬着头皮继续转达军情。

    破狼的面色当下变得阴沉无比,他霍然坐直了身子。

    “日月二相呢?”

    “二相奉陛下之命先行离营去办事了。”的两指,但却怎么也扳不开,气急败坏的他,在她迟迟不肯松手时,面部因此而逐渐涨紫。他忍不住大声抗议“我只是来帮你换葯!”现下是怎样?好人做不得吗?他这辈子没做过啥好人,头一回扮,就落得如’此下场,早知道他就不管那只不肖鸟拜托了他啥事,安安分分窝在老窝里算了!

    “你是何人?”还是没打算放开他的夜色,一手抚着仍在作疼的腹间,缓缓自简陋的床榻上坐起。“那只不肖鸟的师父…”已经被掐得坑谙气的宫垣,赶在被掐死之前朝她大叫“放开手啦!你是真想掐死我不成?”

    “宫垣?”夜色讶异地轻轻松开两指。

    “咳咳咳…”重获自由的他,辛苦地蹲在她面前咳得昏天暗地。

    “你是孔雀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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