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鸭变凤凰(蜜月佳期)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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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5页)



    “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公爵问。

    “从城里传递消息将会非厂难,”莱比回答。“所以可能要用汽球。”

    “汽球!”公爵惊异地叫着。

    “已经设置了一些,不过其中大部分都坏了,好歹也算是个办法,只是不能载运乘客。”

    “我可没有打算从巴黎飞回去!”公爵尖锐地说。“我是在想,能不能向法国当局要求,请他们和日耳曼人交涉。准许特别通行。”

    “我想过了,”莱比回答。“公爵夫人昨天已经要求我想想办法让你们回国。”

    “可能吗?”公爵问。

    “今天早上,我看见四个我认识的英国人快乐地上了一辆马车,车上堆满了食物、行李,还插着一面英国国旗。”

    “结果呢?”公爵问。

    “他们只到了纽利桥,就被押到杜古特将军那儿。他对他们说:‘我真弄不懂你们这些英国人,如果你们想挨枪弹,我们可以射你们几枪,省得你们麻烦。’”

    莱比停了一会,接着说:“那几个朋友发誓明天要再试一次.不过我认为他们不太可能通过的。”

    “那我们怎么办呢?”公爵问:“给我一点时间,”莱比要求着。“普鲁士军正在运输大炮,炮击暂时还不会开始。”

    安东妮亚似乎惊吓住了。

    “你认为他们会炮击我们?”

    “当然,”莱比回答。“如果他们希望巴黎人快点投降,这是最明显的好办法。”

    那一晚,安东妮亚清醒地躺在床上,揣测着是否会听到隆隆的炮声和爆炸声自城中响起。但一切都那么宁静,她想:或许莱比把危险夸大了。

    可是毫无疑问,公爵对他的话很认真的,而且在以后的几天,他显得越来越暴躁。

    他想不顾一切冲出去,亲自看看发生的一切,直到安东妮亚告诉他,如果留下她一个人,她会很害怕的,才终于阻止了他。

    “我不能象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待在这里。”公爵懊恼地说。

    “如果你被…或是…被捕,”安东妮亚说。“我会怎么样?我会…遭遇到什么事情?”

    鲍爵曾说过,如果他向法国当局表明身份,他们也许会为他安排。可是莱伯希尔表示,他们也可能认为一个英国公爵太重要了,为了怕他落入普鲁士人的手里,而永不给他离开巴黎的机会。

    “或者,”莱比继续说下去。“他们会逮捕你,拿你当王牌,迫使英国政府对巴黎被围的事更加注意。”

    鲍爵知道这都是可能的,可是他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离开巴黎。

    在一星期永无休止状态的煎熬中,他的身体却一天天强壮起来,他对安东妮亚说:“你那道我决不希望让你置身危险中,可是我确信在法国人投降之前,情况会越来越槽。”

    “你想他们真的会投降?”安东妮亚惊异地问。“总会有人来解救他们的。”

    “谁会这么做呢?”公爵问道,而她也晓得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如果没有外援,围困就会无限期地延续下去。”

    “只能延续到食物吃完为止。”公爵回答。

    “食物不是够维持很久吗?”

    安东妮亚说着,一面想着波伊士的牲畜。

    “图尔告诉我,”公爵回答。“人们都在谈论,如果情况恶化,就要把动物园里的动物杀了做食物;假如rou店的rou价超过了贫民负担能力,那么那些猫、狗的生命也一定会有危险!

    安东妮亚轻轻地叫了起来。

    “我不能想象那种情形。

    “我也一样,”公爵说。“所以,我必须决定,宁愿冒着被捕或被普军枪杀的危险冲出去,还是留在这儿,等着和巴黎人一起挨饿?”

    安东妮亚没有迟疑。

    “我知道你选择哪一样,”她说“我已准备冒任何可能发生的危险了。”

    “谢谢你,安东妮亚,”公爵说。“我知道你有这份勇气的。”

    他对她勉力十足地一笑,说:“或许这不会比在马场里跃过高高的障碍和深沟更危险,更令人害怕!”

    守在圣·克劳德城门口的士兵,看见一头蹦蹦跳跳的骡拖着一辆木制的运货车向他们驶来。

    跋车的是个女人,身上围着围巾,下巴还绑了一条肮脏的棉布手帕。

    货车快驶到门口的时候,她旁若无人地大声叫了起来:“小心!”

    “危险!”

    “传染病!”

    门前的下士举起了手,她费了番工夫才让骡子停下来。

    “干什么的?”他问。

    她用拇指向后比了比,他看见木头货车里有个男人躺在稻草上。

    “天花!”

    下士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要看,我有证明。”那个女人用暗语说。“不过要碰这些文件可得小心。”

    他掏给士兵看。可是他根本不打算接过去。

    “你打算去哪里,女士?”

    “出去啊!”她回答。“全城里那些该死的儒夫,就没有一个敢诊治这么严重的天花。”

    下士一步也不肯动,只从货车边缘窥视了一下,看见躺在稻草上的男人,脸上长着明显的红色天花痘,正在发抖。

    “出去,离开这儿!”他粗暴地的。“越快越好!”门打开,那女人鞭着骡子,驶出去。

    到了圣·克劳德城外普鲁士的前哨部队,她仍然作同样的解释,可是医生签署的证明却被详细地检查,而且有一个下级军官问道:“夫人,你运送的这个男人或许得了天花,”他的法文有喉音,不过还听得懂。“可是你没有理由要跟他一起出城。”

    她没有回答,只是拉起破烂的衣袖,露出手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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