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帝的眷宠(卷三)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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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的汤葯,一口接一口的饮下,计量的眼神,阴鸷森冷,良久后才徐徐开口“不必,本官亲自去接她!”他阖上眼,四周气氛森然吓人,恐怖的气息弥漫全身,再睁眼时吩咐“去,去将尚涌唤来,本官要见他。”

    *********

    落发了。

    蓄了二十三年的三千发丝,一夕间,风吹散去。

    青灯下憔悴苍白的倦容依然清丽,一身深藏色尼袍,从此画清红尘界线。

    她身未死,心已死。

    但心真的死了吗?为何她的心绪仍然持续在思念着某人…

    而且越来越思念,越思念心就越痛!

    好痛啊!

    她倏然拧起眉,只要她一动情,心头就难以承受的抗议起来。

    是佛祖在责怪她服侍得不尽心吗?

    在青灯下放肆了吗?

    可是…她真的情愿痛死也不想停止思念他呀…

    这回额上的汗冒得更凶了,捧着胸,她忍不住扶着案桌喘息。

    “原来你在这里!”一声骄蛮的声音,在用力推开房门闯入的刹那,叱叫出声。

    薛音律闯进后见她揪心倒地,先是些微吃惊继而讪笑“元贞,你少给本小姐装病了,还不出来帮我祈福诵经,我可是已经付了住持老尼十天的诵经费用,这十天里你要日夜不能间断的为我祈福,今天才是第一天,你就想给我偷懒,想得美!起来,还不滚出来,当心我叫住持抽你鞭子!”末了她还狠踢她一脚。

    鸳纯水才勉力要爬起的身子,被这一踢立即又往地上跌去,摔痛得抚着脚踝,皱足眉头。

    “还装死,本小姐付了钱可没这么多时间让你浪费!”

    薛音律干脆揪起她的耳朵拖着往门外去,鸳纯水被揪拖得在地上跌跌撞撞,狼狈不已,浑身擦伤。

    “你…住…住手…”她只能虚弱的阻止。

    薛音律见鸳纯水越是不堪她就越是痛快,因此更是恶意的将她像拖着狗似的,一路拖往法场,让众多香客以及众女尼们看了惊讶不已,但谁也不敢插手,因为施暴者可是并州司马的千金,财大势大,谁敢得罪。

    她等这一天可是等很久了,当她听闻鸳纯水被遣回并州为尼,她简直欣喜若狂,早打定主意,定要报当日的羞辱之仇。

    要不是这女人,她不会乏人问津,至今嫁不出去,更不会成为并州笑柄,她的骄傲与一生的幸福全毁在她手里,所以这回鸳纯水落在她手里,她将会让这女人生不如死!

    “哼,元贞,你这贪安好逸的女人,想拿了钱不办事,没这回事,还不马上给本小姐跪地诵经!”

    将人拖至法场中央后,她直接将木鱼砸向鸳纯水的脸上,她的鼻梁一震,鼻子登时流出两道鲜血来。

    众人见了纷纷投以悲悯不忍的眼神。

    听说她曾经是公孙谋极为宠爱的虫子,珍贵希罕至极,无人敢轻慢,如今却…

    唉!

    众人只能轻叹,人生命运谁也难以预测啊。

    “是…”鸳纯水忍着全身的痛,以及胸口的气闷,颤抖的抱起地上的木鱼,低着首跪地,就地诵起经来,只是这声音断断续续,无力至极。

    “贱人,你在吟叫什么!”薛音律不满的抓起另一个木鱼砸向她。

    这一击正中她的胸口,让她脸色一阵发青,呼吸一窒,刹那间几乎断气,她用力呼上一口气息,这才稳住即将倒地的身子。

    气息更加不稳,胸口的疼痛加剧,再次抱起木鱼吃力的敲着,张口努力诵着祈福经,只盼薛音律能够满意。

    但她怎可能满意,一只脚又踹了上来。“你这个臭尼姑,这可是本小姐的祈福经,被你念成送丧经了,你想诅咒我死吗?可恶的贱人!”

    鸳纯水又倒地了,这次她抱着木鱼再也起不来了。

    薛音律怒极“装死?休想!”

    冲上前对着活死人发狠的拳打脚踢,众人惊骇,不敢阻止,直到她自己打累了,这才得意离去。

    *********

    大…大人…

    大人…

    她呓语着,不断呓语着…

    浑身是汗,胸口闷痛。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如果能就这么痛死,就真的…太好了呢…

    下意识里,她不由得泛起笑。

    只是笑意才刚起,身子就忽然被人粗鲁地揪起,她眉心一拢,努力睁眼,有人吵她,她又死不了了。

    “臭尼姑,还想睡,谁许你休息的?起来,继续诵经!”

    又是薛音律,才离去,怎么又来?“薛…姑娘,现在…不是深…夜吗?”

    “哼,是又怎么样?本姑娘要你日夜诵经祈福,你敢给我偷懒,真想要我打死你不成!”

    揪起人,连一件御寒衣物也不让她穿上,就直接拖往法场,黑夜中冷风飕飕,冻得她直打哆嗦。

    “快,开始吧!”薛音律凌人的催促。

    “是…咳…咳咳…”寒风刺骨,她不禁猛咳了起来。

    薛音律立即上前狠狠送上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诵经时还敢咳嗽,你想亵渎神明吗?”

    哀着火辣辣的脸颊,鸳纯水连哭泣也哭不出来,爷一死,再无人护着她,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了…

    偏偏爷还在的时候,对她的心症千惊万愁,就怕它发作,这会人死了,该发作了,却才以凌迟她的方式慢慢折磨她,为何不让她一次发作得彻底,好死得痛快呢!

    “贱人,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开始!”

    “是…”她畏缩的颔首,在薛音律的监督下,开始规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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