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山河(天龙八部续)_第三回一朝得志乘长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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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一朝得志乘长风 (第6/9页)

昆的发髻之上。

    诸保昆只觉头顶一沉,抬手一摸,才知道发髻之上已然多了这么一件物事,不觉心有余悸,惊出了一身冷汗。欧阳漠与方腊均自长出了一口气,欧阳漠见诸保昆呆呆地坐在那里,竟忘了将发髻中的镖取下,心知若是出声提醒,他面子须不好看,当下一言不发,伸手轻轻地将镖取了下来。

    他取下镖来,才发现镖尾上缚了一封字简,展开一看,只觉一股幽香扑鼻,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只见信上字迹挺拔遒劲,墨迹未干,写的却是四行字:

    “再劝三位,

    莫上青城。

    羊入虎口,

    有死无生。”

    三人正惊异间,忽听门外有兵刃相交之声。方腊和诸保昆正欲破门而出,却被欧阳漠伸手一拦,道:“不可轻举妄动。”随即牵了二人的手,轻轻走至窗前,点破窗棂纸,向外看去。

    只见屋脊之上,一个精瘦矮小的老僧正和一位长身玉立的少年公子交手。二人皆使长剑,但那老僧剑招沉稳老辣,直逼得那少年左支右绌。恰在那少年堪堪落败之时,却见他手一扬,顿时涌出一团黄烟。那老僧毫无防范,一呆之间“哎哟!”了一声,伏下身去,似是中了什么暗器。那少年笑道:“老秃驴,这是你的报应,爷爷去了!”说罢三晃两晃,身形便没于黑暗之中。

    那老僧从房上纵下,随即向欧阳漠等人所住的房间道:“里面的…里面的朋友可有事么?”声音颤抖,显然痛苦之极。

    欧阳漠等人见这老僧虽然身中暗器,但还惦念着他们的安危,不禁心头一热,暗自后悔适才没出手援助,忙出来将那老僧扶起。欧阳漠道:“大师慈悲为怀,在下等不胜惭愧,请随我等进屋,待在下为大师疗伤。”说着便将那老僧扶了进去。

    待到解开他的僧袍一看,见那老僧胸口“璇玑”xue上有一红点,其余并无异状。方腊和诸保昆均不识此物,欧阳漠却不禁脱口叫道:“附骨针!”

    那老僧也是一惊,颤声道:“我中了绝情谷的附骨针了?哎,劫数,劫数!”方腊和诸保昆对视一眼,均不知这附骨针是何种阴毒暗器。

    欧阳漠道:“大师勿急,碰巧在下略略懂得这附骨针的医法。”说着用十指扣住那老僧的背心伤处四周,潜运内力,猛地双手一推,只见一枚细细的银针缓缓从伤处探出,欧阳漠道:“大师,得罪了!”说着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拈住针尾,用力一拔,那老僧长呼一声,白须乱颤,登时昏死过去,欧阳漠的手中却已多了一根寸许长的银针。诸保昆脱口道:“好长的一根针,却不知为何这样厉害?”

    欧阳漠点了那老僧胸前的几处xue道,一边用一根空心银针为他吸出毒质,一边向诸保昆道:“诸兄有所不知,这附骨针乃是绝情谷主公孙无情的独门暗器,内含剧毒,附骨生根,每日子、午二时毒发,令人痛彻心肺,半月之内,rou腐见骨而死。此针乃银制,因此磁石无法将其吸出,惟有运用上乘内力,以绝情谷的独门手法将针逼出。我家祖先曾与绝情谷公孙家的上代先人交好,因此才得将这一启针手法传入我的手中。”

    他闭目思索片刻,续道:“不错,适才那少年所露的两手剑法的确是绝情谷的独门招势,也幸亏他内功不深,因此我才得以将针逼出。否则,换个高手,我便无能为力了。”

    说话间,欧阳漠已为那老僧吸净毒液,敷上解药,不一会,那老僧低呼一声,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便霍地坐起,向欧阳漠忿忿地大声道:“原来尊驾武功如此了得,看来老衲这是多此一举了。”说着便要挣扎着下床。

    欧阳漠忙道:“大师切勿误会,一来黑天之下敌友难辨,二来在下身受内伤,因此适才不敢贸然出手,累得大师受伤,在下三人在此向您谢罪。”说罢,与方腊、诸保昆一同向那老僧长揖为礼。

    见那老僧脸上神色渐和,欧阳漠便又问道:“敢问大师贵上下如何称呼?”那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出家在五台山清凉寺,法号上神下山。”三人听罢皆是一惊——原来这个又矮又瘦的老僧便是五台山清凉寺的住持方丈神山上人。

    这神山上人在江湖上声名远播,以五十一式伏魔剑法响誉武林,武功智计俱臻上乘,曾与少林寺已故方丈玄慈大师并称“降龙伏虎罗汉”因此三人一闻神山之名,均是肃然起敬,慌忙向神山施礼。欧阳漠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大师怎生到得此地,与您交手的那个少年又是何人?”

    神山叹道:“老衲与师弟神音应峨眉山报国寺方丈静虚大师之邀,赴峨眉山谈经说法,哪知返回五台山途中却听到消息,说西夏一品堂派出众多好手欲对青城派掌门司马林不利,当即赶赴青城,哪知还是迟了一步,刚到成都府便看见司马掌门的尸首被抬出门外,老衲师兄弟二人闻得一品堂的杀手行凶之后便奔青城山去了,当下随后赶至此地。”

    “谁知我二人一上青城山,便遭到了大批西夏武士的伏击,我师弟失手被擒,老衲则侥幸得脱,却也身受内伤…适才与老衲交手的那个少年便是当时参与袭击老衲的杀手之一。老衲退下山来,心有不甘,便在这里住店休息,同时监视状况,准备二上青城山救人。”

    “哪知今日下午,那小子却又跑来为三位施主定房定菜,还故弄玄虚叫小二带话,告诉你们莫上青城山。老衲惟恐被他发现,未敢露出形迹,便悄悄随后跟踪。他武功在老衲之下,因此并未发觉。老衲发现他并未离开,而是在灌县城中转了两个时辰,便又回到店房,从后墙跃进院内。老衲跟在他身后,见他向施主房内发射暗器,惟恐有什么不测,这才出手,哪知…哎,哪知竟着了这小子的道儿…”

    方腊暗想:“这便奇了,那少年既然发现了咱们的行迹,为何不叫一品堂的杀手将咱们杀了了事,而是为了不让咱们上青城山,又是传话,又是寄简,费了这许多手脚?”

    方腊正沉思间,却听诸保昆骂道:“格老子的!我早就说那小子不怀好意。要是让我遇见这婊子养的狗贼,定然要将这龟儿子斩成十八段!”说完,随手摸了摸头顶,又伸头向窗外看了又看,惟恐再飞来一支镖,打在他的头上。

    欧阳漠沉吟道:“这事的确有些蹊跷…想必是他们见大师师兄弟上山,惟恐大批武林人随后赶到,因此闻得赞布和忽尔莫彻报讯,便事先派那少年在此故布疑阵,稳住咱们,同时在山上加紧布置,以防高手突袭。只是…只是那绝情谷主公孙无情在江湖上素无劣迹,也没听说他收徒之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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