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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第3/3页)
小的满足,傻丫头,在我人生的最后,能够拥有你的拥抱,算是了却一件憾事。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宁非被推出来,唯一拍拍慕凉辰的脊背,放开他去看宁非。 她以为这会儿麻药应该不会过,宁非会是昏迷的,没想到正好对上宁非那双幽深的眸子“你醒了?” “他不让打麻药。”一旁的医生说道。 “为什么不打?你傻啊,那该多疼!”宠唯一气得想打他,又怕碰了他的伤口,只能狠狠的捏他笔挺的鼻梁。 “为你疼,值得。”宁非虚弱的笑笑,他转而去看慕凉辰“你和祝杭商量好的?” 若是那半具尸体不是唯一的,那祝杭手中的DNA鉴定书又怎么解释? 慕凉辰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在慕凉辰把宠康国送进监狱之前,他就让心腹保护好唯一。他跟了托马斯六年,清楚的了解托马斯的心思,他知道,当唯一没用的时候,托马斯会毫不犹豫的把人虐杀掉。 对虐杀,托马斯最喜欢的就是把人用电锯分割成若干块,他喜欢听人面对恐惧、极致疼痛、濒临死亡的那种心神俱焚的撕心裂肺的无助叫喊。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行为能给他带来快感。 “都这样了还忘不了贫嘴,真该让你挨两枪!”宠唯一心疼的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看到他咬破的嘴唇,眼眶一热,泪水便无声的滴了下来。 她伸手狠狠抹了一把,今天怎么这么爱哭。 “你舍得么?”宁非牵起嘴角,他挣扎着坐起来,单手把她揽进怀里“吓坏了是不是?怪我没有早去救你。” “才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又不是小孩子。”宠唯一嘴硬道,当电锯靠近她的时候,她吓得连恐惧都不知道是什么了,当人知道自己要注定要死亡的时候,就没有心思去害怕了,她只是担心,若是mama知道她死的这么惨,会不会吓晕过去。 “既然死不了就赶紧走,别再我这儿腻歪,我这里又不是免费公园,供你们谈情说爱。”慕凉辰态度恶劣的开口。 “凉辰,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他担心,若是那托马斯派人来对付慕凉辰怎么办? “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做,你一个女孩子管那么多干嘛。你妈肯定在家里担心坏了,还不赶紧回家陪陪老人家,竟然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慕凉辰语气不好的说道,显然是不想告诉唯一他接下来的打算。、 唯一感觉心里怪怪的,就算是凉辰想要赶自己走,也用不着这么说话,这根本不像他平时说话的语气“你答应过我你会回国发展。” “知道了。”慕凉春不耐烦,让人把宁非从床上扶了下来“看你这样也不能开车,我会让人把你们送回去。” 宁非看向慕凉辰,紧紧钳住他的肩膀“唯一,你帮我把车子铺的舒服点,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把宠唯一支开后,宁非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可不像是虚弱到没有力气“你还想干什么?” 既然是和祝杭联合,那么他是想整垮托马斯? 宁非虽然知道托马斯的特殊喜好,却不知道慕凉辰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能为了唯一背叛托马斯他,很感激,不过,他是个理性的人,他相信慕凉辰也不会单单为了唯一就把自己的靠山给背叛了。他一定是有下一步的动作的。 “你这样我可是会认为你在关心我。”慕凉辰把宁非的手挥下去“既然唯一找到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陪着唯一,给她一辈子的幸福,闲着没事管一个男人干什么?” “慕凉辰,你以为我喜欢管你的破事?”倘若他不是唯一的朋友,他才不会去瞎cao心。 慕凉辰好好的,就是对他和唯一最好的祝福。 “那就别管!”慕凉辰招来手下“把他带出去,顺便把这里消消毒,我不喜欢我的房间留下别人的味道。” 宁非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手术,本就无力,刚才支撑着站着,已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只能任由慕凉辰的人把他架出去。 他扭头,看到慕凉辰嘴边挂着笑容,一抹不好的预感萌生在心中。 因为怕倪诗颜担心,只有唯一自己回的家,宁非则被安排在医院观察治疗。 母女俩久别重逢,说了一宿的话,倪诗颜紧紧抱着女儿,只一个劲儿掉眼泪。 虽然宁非什么风声也没透露,可是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直到今天开门之时看到站在门口的唯一,她已经自己思女心切,出现了幻觉。 第二天,唯一早早去了医院,宁非受伤的事儿没法瞒,只能对倪诗颜撒谎。说唯一被仇家绑去,宁非在救她的时候手臂受了点小伤,自然是不敢说是枪伤。 宁非躺在床上享受着唯一的星级服务“烫,先吹吹。” 宠唯一横他一眼,凑上小嘴吹了吹,送上去“哪那么多事,赶紧喝。” “我是病号。”宁非抗议。 “我还惊吓过度了呢,”唯一把碗往他左手一送“我现在神志不清,不能照顾你这个病号。” “那我来喂你。”宁非左手拿着碗,掉在脖子上的右手伸手去够碗里的勺子,那艰难的样子,看得宠唯一心疼。她装作不情愿的拿过来“你别折腾了,我喂你还不行吗。” “用嘴喂。”失踪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自己又受伤了,尤其是这几天的擦澡等贴心服务,把他积攒的火全撩拨出来了,可偏偏他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在这上面讨些小便宜。 宠唯一无奈,含了一勺凑上小嘴,就在宁非笑眯眯地等着美人儿吻的时候,一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嘴里,整勺的冒着热气的粥倒进嘴里,烫的他舌头发麻。 唯一咕嘟一下咽下去,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还要吗?” “宠唯一!”病房里发出一声暴怒又无可奈何的声音。 重逢的日子是甜蜜的,没有人提过去,也没有人提未来,有的只是现在。 在宁非出院的那一天,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祝杭手里捧着一块用黑纱盖住的方形的物体走进来,表情哀伤肃穆。 刚扶着宁非坐下的唯一心脏突然嘭嘭快速跳起来,她看清了那黑纱下的是一个相框“祝叔您…” 祝杭径直走向唯一,把手中的照片交到她的手里,他说“唯一,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唯一颤抖着接过,眼睛毫无预兆的漫上泪水“祝叔,他…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祝杭默然,痛苦吗?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黑纱慢慢滑落,唯一看着上面清秀苍白的面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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