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一点也不难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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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几日来的夜,他总是陷在旧日的梦境中。

    总是一再见到七岁生日时的自己,兴奋,期待,就为了将在今天见到双亲。

    保母总说他们聂家的孩子是不同的,好像总是冷冷淡淡。没什么感情。

    但他有的,他知道在今天的宴会上,父母将站在他的身旁,他将被正式引荐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就是聂家血统的继承人,也是整个家族的未来掌权人。

    但他并不在乎这些。

    从有记忆起便由保母及家庭教师教养的他,在乎的只是今天将要见到他的母,他们会为他骄傲吗?会将他抱在怀里,用疼爱的语气唤他吗?

    被抱在怀里又是什么感觉呢?

    他曾见过女管家抱着她的孩子,那孩子又脏又臭,可管家却像抱着心肝宝贝似的;那孩子笑得好丑,可那样的笑,却又是显得那么快乐。

    快乐的笑是什么呢?

    他的老师说笑是一种武器,它可以让人摸不透自己的思绪;它可以松懈敌人的心志,但那孩子的笑不一样,和他所学的笑不一样。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本能地在唇上挂着淡笑,他看来干净。帅气。可爱,身上的灰蓝小西装将他的蓝眼映得更亮了,母亲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给他一个拥抱?会不会像管家给她的孩子的,一样紧密。一样温暖?

    心上是满满的期待,眼中是勉强掩住的大安,他跟着保母及家教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只觉心跳跟着皮鞋踩在原木上的喀喀声,一下一下,越跳愈急。

    然后光与音乐越来越近,就当他觉得紧张得快要叫出声时。音乐停了,两道阴影拢住了地,背着光,他看下清身前两人的长相,只能感觉审视的跟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有人满意地点点头,握起他的手走进光里。

    “今天,是小大七岁的…”

    左边的男人郎郎他说着什么,他没有仔细听,他只觉得男人与女人握着他的手,都是松松的,疏离的,像只是为了撑起个幸福和乐的场面,像只为了作场戏。

    但这当然只是他过敏。

    他悄悄自眼帘中偷瞧着父母,他的母亲好美,他从未见过这么美。这么香的女人,他的父亲长得俊俏又有威严。当他提到他时,语气又是多么地骄傲。·突然,父母蹲下身来拥住地,当他觉得眼眶因此而发红泛酸时,无数的闪光灯也在他眼前闪动不已。

    然后光停了。

    案亲与母亲离开他,两人带笑地相拥,接受大家的访问;保母上前按住他的肩,示意他离开。

    但他不想走,他还想和爸妈在一起,他还不曾和他们说话,他要告诉他们老师说他什么都学得很好,说他是最最聪明。最最听话的学生。

    他们一定会觉得高兴而骄傲吧!

    “少爷,老爷要你到书房去,他等会儿有话要对你说。”

    一句话便让他乖乖听从,他跟着保母走向书房,很规矩地坐在长沙发上,虽然没有人看着,他的背仍挺得笔直,他脑里控制不住地想,爸爸会对他说些什么?mama呢?她又会"麻烦你收敛点好吗?”

    突然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他一抬头,走进书房来的是他的母亲,脸上再没有一丝温柔和笑意,她蹙着眉,鲜红的唇里吐出的字一个比一个冷:

    “你不要脸,我可还要!当着大家的面对那个女记者动手动脚,你要我出去怎么见人?”

    “我不管你,你倒管起我来了!"父亲在椅上坐下,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叠照片:“这是我昨天替你收的尾,拜托你玩男人也挑格调高点的好吗?"他将照片掷在桌上,"记得我说过的吗?要怎么玩随你,但绝不能传出一点丑闻,否则一',"否则怎样?"母亲的声音理透著有恃无恐。"你们聂家是不离婚的吧?”

    “离婚?"父亲淡淡一笑。"离婚会破坏聂家形象,但若你死了…”他声音低沉如恶魔的轻叹。"那自又不同。”

    母亲的脸色霎时苍白。

    他看不下去地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小小的手掌充满安慰及支持地贴上她的腰…

    “走开!”

    母亲挥开他,细致的脸上满是嫌恶。

    “恶心死了…"她喃喃念着走出房去。

    慢慢自地上站起身,他小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很想哭,但训练有素的脸上却反倒浮起一抹笑,很淡,淡得不见情绪。

    “很好。”

    他的父亲走近他。"聂家人就该这样,没有感情。也不需要感情,我们所有的便是责任,如同我们的公爵祖先一样…”

    案亲不断他说着,他望着他冷冷的眼,心里仍抱着一丝希望。

    如果他成了完美的聂家人,是不是就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就会被疼。被爱?

    是不是…

    “够了!";聂璩猛地起身,光裸的胸膛上满是汗珠,蓝眼中的情绪如波涛起伏的大海。

    “那该死的女人…"他喃喃咒骂地拿起桌边的水杯,一口灌下冰凉的水。

    她离开他五天了。放下水杯,他想着,从她离开的那一天起,他便不断梦到从前的自己,总是在希冀什么,总是在等待什么,每个夜晚梦醒时,那样的情绪便沉在他心里,让他觉得十分难受。

    掀被下床,黑暗中他光棵的身子宛如处在暗夜丛林的黑豹,每一块肌理的波动都充满了同样的危险及美M。

    行动中,窗外的月色在他身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阴,他走向那小小的房间,旋开门。

    房内堆会大小不一的盒子,他一一伸手抚过,偶尔将盒子拿起",看着盒上的照片及说明,那双蓝色的眼中就会兴起一股想望及冲动,但终究是不敢拆封。

    这几日来的夜,前半,他总是陷在梦境中:后半,他则留连在这房间里,似乎只有在这,他的心才会觉得平静。

    视线移到角落的一个袋子,他的眼突地复杂得有若旋起台风,将袋子拿近,他的手抚着其内桃粉色的布料,几番迟疑,终究将布料抽出。·铺在他膝上的,是件丝质粉桃礼服,这是那日她留下的,钟点佣人将衣服处理过后便挂在他衣柜,他原要还她的,却总是忘了。

    知道她离开后,他将衣服塞进袋里丢进这房间,今天,是他第一次将这衣服拿出来。

    他的手轻轻地抚着柔滑的丝质衣料,记忆里便浮起她的眼。她的笑,他还记得这衣服将她的皮肤映得有多美,他还记得坐在水地里的她,美得像个迷了路的人鱼;分不清是水还是泪饰了她满身,月色下,她水亮得让人心怜。

    现在的她,是不是正让人怜着?

    大掌突地紧揪住礼服,等他松开手,衣上已满是皱褶,他将衣服塞进袋里丢回角落,可心上的影…

    却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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