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一两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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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你就是段小宗?”俊颜半垂,让人看不见问话人的情绪。

    “我、我…我就是段小宗。”趴跪在地上的人已然得知端坐椅上的贵气男子是何许人也。

    “大胆,敢在本王面前称我!”一道子怒斥陡落。

    “是是是,草民叩见王爷。”段小宗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朱战楫冷笑一声。“你认识一两?”

    一两姐?只知她在王爷府里当差,莫非就是这位王爷?但王爷为何会问起他与一两姐认识与否?“…认、认识。”

    “如何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订有亲事。”他抖着声,据实以告。

    朱战楫呼吸加沉。“你们一共出游几次?”

    “嗄…此次上金陵共与一两姐见过四次面。”

    “每次见面都聊些什么?”他声音明显紧绷。

    “聊…聊些家乡事…聊我…草民的婚事…”

    “婚事!你打算要成亲了吗?”暴怒之兆,清晰可闻。

    “草民今年已十七,父母说可以成亲了。”

    “才十七!”她竟想嫁给一名娃儿!“打算何时成亲?”朱战楫按下怒火,身边百年瓷瓶已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一两姐说,此番回乡后,草民随时可以娶亲。”

    “什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人!”到此他已全然失控,燃烧的怒火足以燎原,一掌便劈向跪地之人,几次掌击后段小宗当场喷血趴地,但他仍止不住怒火,第一次动手污了自己双手。

    “爷,请息怒啊!”随侍的李少赶紧进言。任爷冷汉薄情,遇上男女情事,也更狠狠喝上一口酸醋不可。

    “你这次来是要带她走的?”揪住段小宗带血衣襟,声音暗哑,似要撕了他一般。

    “不…不是。”口吐鲜血,胸口剧痛,至今还不明白,为何王爷要为他的亲事发这大的火,大有将他剥皮拆骨之势?

    “不是?你不是急着成亲吗?”

    “草、草、民…是急着成亲,若王爷不许…那草民就不…娶亲了。”咳着血,猜测是成亲惹的祸,虽然不知为什么。

    “不娶亲了?”

    “是,不…不娶亲了。”

    “咦?你们在做什么?”银一两端着小点心踏进花厅。

    所有人一惊,朱战揖更是脸色难看地怒视总管。不是报她晨骑去了,怎么早早出现在花厅?

    总管缩着膀子,一脸无奈,哪知银一两才上马就发现马蹄子损伤,要人带回疗伤后便打道回府,也就撞见了不该撞见的画面。

    “啊,小宗,你…你怎么受伤了?”她终于发现倒地快死的人,赶紧上前扶起他。“谁?是谁干的?”她又急又怒地问。

    “是本王干的。”朱战楫一脸的残酷不在乎。

    “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蔑笑。“本王做事还要理由吗?”见她急切相护,他的怒火又起。

    “你!小宗做错了什么?爷罚我好了,我愿代他受罚!”她咬牙。

    “你愿代他受罚?”他眯上残酷双眸,熊熊烈火即将再次引爆。“好,你愿与他做同命鸳鸯,本王就成全你!”

    “爷,哇哇哇…”残酷的狠话才落,她鼻一酸,大哭了起来。

    朱战楫错愕微怔。

    “爷,我不过要救我同乡,您就要我一道送命,您好狠的心啊!哇哇哇…”

    “同乡?不只同乡吧?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婿吗?”他撇嘴冷讽。

    “爷怎么知道?”银一两收了泪问,不记得告诉过爷小宗的事。

    “哼,你急着嫁人,眼里还有我吗?”所有的醋劲一时全涌上了。

    “谁说我要嫁人的?”

    “这小子此趟来找你不就是为娶你来得?”口吻已是极度愤怒,再差一步,她怀中的未婚夫就要自人间消失了。

    “谁说小宗是来迎亲的?”她呆呆地问。

    “不是吗?”瞧她的眼神并非惺惺作态。

    “当然不是。”

    “那他是来?”

    “小宗是来退亲的!”

    此话一出,众人错愕。敢情搞了半天,竟闹了个大笑话!

    只瞧朱战楫愕然之后,暴怒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又要人取来新衣,这回他自行更衣,没有劳烦还抱着伤员正气愤的银一两,悠哉更完衣后,才神色自若地又出现在花厅。

    “爷,这段…公子,怎么处置?”李少忍着笑,上前请示。想不到爷的醋火这般惊人!

    可惜这醋喝得冤枉,而这姓段的身上的伤更是冤枉。

    朱战楫轻瞄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段小宗,不理会气得牙痒痒的女人。

    他轻描淡写地问道;“为何退亲?”

    段小宗忍着痛也不敢哀嚎半句,只能低低地回道:“…草民与一两姐虽自幼订亲,但并无真正相处过,年纪又相差三岁,如今草民已十七,在家乡有一位相交多年的红粉知己,草民想娶那位姑娘为妻,又不愿耽误一两姐的青春,于是专程上金陵求得一两姐谅解。

    “幸得一两姐成全,原本早早就要回乡,但几次上王府要告别一两姐,王府的人都推说不见,好不容易昨日终于见着了一两姐,也礼貌地告别,今日就要回乡,哪知…”就遭到恶棍强押,只是接下来的话不敢讲。

    “爷,您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将人打伤?”银一两越想越火大。

    “无缘无故?本王可不是无缘无故。”他不以为然。

    “他又没犯错,当然是无缘无故。”

    “昨日告别时你送他什么东西?”他为人物属性极强,不容许她的心思掺着杂念,特意备礼赠旧人,此等情意惦记在心,他也是不允的。

    “不就是一副我自己绣的小锦囊。”

    “你亲自绣的?”

    “嗯。”她浑然不知大难又要临头。

    “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

    “在这里!”一两姐是白痴他段小宗可不是,赶紧颤巍巍哽咽地掏出锦囊,递给眼冒戾气的王爷。

    他没亲手接过,而是由总管接去呈了上去。

    抱喜觅得良缘。锦囊上绣着这六个字。

    朱战楫心情马上转好。“总管,领他下去疗伤,再赠千金,就当一两祝他觅得良缘的礼金。”

    总管二话不说,命人将段小宗抬出厅,就当不曾有事发生,轻击几次手掌,众人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神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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