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过美人关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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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4页)

羞耻,犹自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继续过着自己落魄的日子。

    半年前冯必书因躲赌债来到巴丘避风头,好不容易过了段消停的日子,不料这天天刚黑,隔壁就开始喊打喊杀,闹腾得起劲,一下子把冯大侠仅存的那点江湖气概给激发起来了,于是冒着生命危险趴在墙头看了大半宿,一边看一边感叹。

    那刀疤材的恶名早有耳闻,心狠手辣到令人发指,属于冯大侠在巴丘偶尔遇到就得赶紧躲闪的人物,谁知今儿晚上,竟会丢了性命。

    唉!说来说去,都是女人惹的祸呀!

    隔壁家的小娘子,生得妍妍巧巧,看着就似朵含苞欲放的花儿,他平时没事趴在墙头偷看几眼也就知足了,谁让自己个儿这么大把年纪还没娶上老婆呢。

    不像那刀疤材,以为人家相公是省油的灯,明目张胆就找上门,这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吧。

    冯必书大侠正在自我庆幸,冷不丁就被那小娘子的男人一声冷喝,当即吓得掉下墙头。

    好死不死,这一掉居然掉进了隔壁的院子,甚至他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就被一道淩厉的身影截断了去路。

    “哎哟…”冯大侠捂着摔疼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向对方连连作揖,只差没有当场哭出来“这位大侠,我冯必书对天发誓,一定不会将今晚所见一切传扬出去,若有违誓,必将五雷轰顶,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

    男人却没理睬他,反而转身走向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三人,有两个显然已经死去多时,还剩下个未死只余半口气的刀疤材。

    只见男人极优雅地一撩衣袍,擡起一脚便踏踩上刀疤材的腹部。

    咦?这是要…

    不等冯必书想分明,蓦然见到随着那男人施力,刀疤材口中突然喷井似地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接着抽搐着蜷缩起身子,最终呼吸也停滞了。

    天呐!好狠的男人!

    冯必书立即心惊rou跳的明白了,这几个人,怕是都不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马帮的人数众多,为非做歹,做尽了坏事,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家老大死在这小屋子里,恐怕从此鸡犬不宁了。

    小娘子的相公虽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可猛虎难敌群狼,只怕在这巴丘是待不下去了。

    问题是,自己也目睹到了这一切…不会也要把他给灭口了吧?

    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如雨点般顺着脸颊落下来,冯必书大侠瞬间屏住了呼吸,唯恐声音大点惹对方不快。

    “你听清楚,给你两个选择。”男人忽然开口。

    “什…什么选择?”冯大侠心一颤,开始结巴。

    “第一…”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意“自行了断,我留你全屍。”

    “啊?不、不、不!”冯必书头摇得如拨狼鼓,急急地问:“那第二个呢?”

    男人擡手,向他扔过去一样东西“拿着这个,到乌秅大都的宗台府。”

    冯必书忙不叠地拿起那东西细瞧,原来是正反面都篆刻着古怪花纹的乌金权杖“做…做什么?”

    “你带着权杖,自然会有人接待你,你只需告知对方我的所在便可。”

    冯必书点头,想了想,又不死心地问一句:“阁下难道不怕我在半途偷偷溜走?”

    男人微微一笑,黑眸格外冷酷“你大可试试。”

    什么?冯必书一愣。

    “你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本事把你找出来。”男人向前倾身,薄唇一勾,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笑容,一字一句道:“但是你得先记住,如果被我找到,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是什么人?”冯必书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问:“你是…乌秅王朝的人吗?”

    与性情暴虐,贪得无厌的乌皖人不同,乌秅人是胜则分功,败则图变,狡诈多端,表面上与中原关系状似友好,频频释出善意,愿与朝廷皇亲贵戚和亲通婚。

    十多年前,中原天子不疑有诈,一道诏书降旨赐婚,其中英勇善战的潼州节度史聂让便娶了乌秅王朝亲王之女,苔雅公主,婚后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不过短短几年,乌秅突然反目,发兵攻打潼州,聂让不幸战死,那苔雅公主情深意重,在得知恶耗后,将七岁的独子托付于自己的侍女,便殉情追随相公而去。

    至今,乌秅血洗潼州的惨状,一提起仍然令人骨寒毛竖,大漠有句俗语叫:“宁杀乌皖三个,莫惹乌秅一人。”

    可是男人轻笑一声,眉目间有丝鄙夷外加嘲讽,似乎根本没将那乌秅王朝放在眼中。

    “你究竟是何人?”冯必书越发奇怪,大着胆子追问,唯恐将来连死在谁手中都搞不清楚,那才叫死不瞑目啊。

    男人俯首,低声对冯必书说了三个字,短短三字,却似乎有着无比的邪恶力量,令本来胆子就不算大的冯大侠一下子瘫坐在地,全身似筛子般抖啊抖,呼吸极为困难“你是…洛…”

    “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敢逃,大可试试。”

    “不…不敢。”逃是死,不逃还能死得慢一点儿,冯大侠还想多活两天。

    “那就好,对了…”男人环视了一下院子,吩咐道:“内子见不得血腥场面,我也不想再让她看到受刺激,你明白怎样做吗?”

    “是!小的明白!”冯必书磕头如捣蒜,期盼对方念他心诚,饶他一命。

    要是早知道隔壁邻居好死不死是姓“洛”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冒着被债主揪住痛殴的风险,在那小娘子搬到此处之前远离巴丘,更别提天天趴在墙头偷看她了。

    因为冯必书觉得,像自己这种藏头缩尾,低调度日的小人物,对令人谈虎色变、望风而逃的那些大人物,譬如说这个男人,也不一定是万分敬仰的,就算这辈子不碰面,也是种难得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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