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像花儿一样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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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6页)

    第十章

    杜娟坐在厕所澡盆上发呆,已经是晚上了,夫妻晚上要做什么,杜娟再单纯也不能不知道。这几天大梅一个劲儿为杜娟普及婚前教育,杜娟当时心如乱麻压根也没听进去什么。现在,她拼命去想大梅都说了些什么,可一句也想不起来。

    白杨在外面敲门:你洗什么,有什么可洗的,出来呀,你出来。

    喝多酒的白杨完全变一个人,那样陌生,说话声音都不对了,大舌头,鸣鸣噜噜的。这么大房子可没杜娟呆的地儿,她不想见白杨,那个满嘴酒气的陌生男人。

    “开门开门,你是我老婆,关什么门呀!”白杨敲门声惊天动地,杜娟只得拉开门。白杨一个站不稳,身体跌进来,杜娟赶紧扶住,两人差点一起摔倒。

    白杨一把拽住杜娟,质问:干嘛呢你,一个人,老不出来,躲我啊?!

    白杨呼出的酒味儿喷到杜娟脸上,杜娟直犯恶心,她推开白杨:味儿死了!喝那么多干什么!

    白杨把杜娟拉到脸跟前,几乎贴到杜娟脸上,呜噜噜着说:嫌弃我啊,这可是新婚初夜。说,是不是嫌弃我!

    杜娟闪下身体,白杨一个站不稳,一头栽进水池,杜娟没有拉住,白杨就躺在水池里,仰面朝天冲着杜娟犯横。

    杜娟赶紧拉白杨,白杨也不动,就是生气。

    “你干嘛啊!”杜娟也生气了,起身朝外走去,她真的不喜欢这个酒气熏天的小子。

    白杨一下子清醒过来,跳起身,拽住杜娟,盯着她眼睛问:去哪儿?

    “我…我回…”那句习惯的宿舍生生卡在嗓子里,没说出口。是啊,结婚了的杜娟能去哪儿啊。

    杜娟走到床前坐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还没来得及后悔,只是茫然,什么也不愿意想。身边这个陌生男子在想什么,她也根本不知道,不愿意想。

    白杨胡乱洗把脸,走到床前,也不看杜娟,打开台灯,关上大灯,就开始脱衣服。

    说到底白杨也是没经验的,在他已婚哥们对新婚之夜描述中,那是一个双人舞,双方共同制造激情。而现在,身边这位新娘坐在那儿像个木头,一动不动,白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心在燥动,可他不知道怎么让她也跟着一起。

    杜娟意识到白杨在干什么,心一下子乱了,她不会不知道夫妻要做什么,她答应结婚,就是答应他…可现在她才发现,她并不想,和他散步聊天是一回事儿,一张床上同床共枕是另外一回事儿,完全不一样,她不想那样做。

    白杨已经钻到被窝里,杜娟仍然呆坐着。白杨看着杜娟,又急又气,吼一声:睡吧。

    杜娟动了动,声音像蚊子:怎么睡呀?

    白杨瞪着杜娟,她是他老婆,属于他,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儿,可这种事是要双方配合的。他叫她:娟儿。他声音嘶哑,颤抖完全变一个人,他在求她,她却傻傻地回一声:啊?

    她的魂儿好像不在这个房间,不在身边男人身上。他意识到她的心不在焉,怒气忽地窜起,他一把拽过杜娟,将她的脸转过来。

    昏黄的卧室灯光下,她睁大惊慌失措的眼睛,楚楚动人。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想我吗?”

    “不知道…”

    白杨怒了,怀中女孩儿的美丽激起他无限欲望,但她的走神令他愤怒万分。他猛地翻转身将她压到身底,杜娟吓了一跳,本能地抗拒,白杨一把撕开杜娟的上衣,吼着:你是不是我老婆啊,你TM到底在想谁呢!

    杜娟身体松软下来,是啊,她是他老婆,他有这个权力。

    一滴眼泪顺着杜娟眼角滑落。

    她,结婚了。

    起床号响了,杜娟一个鹞子翻身腾地坐起,伸手就抓衣服,没抓着。她也不睁眼,抬腿就往左边下床,住十几年集体宿舍,她一直左边下床,这一脚下去,正踹到白杨腰那儿。白杨咣当一声摔到地上,这下杜娟和白杨都吓了一大跳。

    白杨糊糊涂涂坐在地板上,揉着头,迷迷瞪瞪看着杜娟:你梦游吧!

    杜娟则傻呵呵地愣着。楼下传来新闻联播声,这是哪儿啊!

    “刚才叶团长叫集合,大梅一个劲儿掐我,说晨练要迟到了。”

    白杨翻身上床,揽过杜娟,哭笑不:傻丫头,你现在是我老婆了。

    杜娟靠在丈夫怀里,看看陌生的环境,再看身边孩子气的丈夫,一脸茫然…

    白杨又来劲了,杜娟想起昨晚的事儿,脸刷得红了,一把推开白杨,嚷嚷着:我要练功啦。白杨被扫了大兴,气哼哼瞪着杜娟,拽过被子,蒙头大睡。

    杜娟环顾四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练功,她想下楼,可下到一半,一眼看见婆婆坐在客厅瞪着她,吓得她赶紧往回跑。回到卧室就掀白杨被子,白杨却死赖着不肯起床,要不就流氓兮兮道:练什么功啊,练我吧!

    气得杜娟没着没落,可功是一定要练的,她找来找去,发现凉台还有空地儿,于是跑到凉台上伸胳膊动腿的,虽说差了点,可比不练强吧。

    阳台上四处摆着花盆,杜娟动静大一点就会碰着,她只得做些幅度小的动作,可身体活动开了,就有点身不由已。那腿忽地抬起很高,一个抬腿踢掉凉台边上一个大花盆,杜娟赶紧去接,人摔倒了,花盆也落地了,花啊泥啊洒了一地。

    在杜娟耳里,花盆落地声响,惊天动地,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凉台地上,拼命胡噜摔碎的花盆和那枝花儿。白杨被动静惊醒,探头看一眼,兴灾乐祸道:那可是我妈最喜欢的君子兰,她战友从长春送来的。你听说过吧,疯狂的君子兰,目前中国最贵的花儿,这一盆花要好几万呢。

    杜娟又惊又吓:你瞎说,金花还是银花儿啊。

    黄雅淑沉着脸走进来,一看杜娟,愣住。杜娟小心翼翼从泥土里拨拉出君子兰,坐在地上,双手捧起,脸上蹭着泥土和汗水,见黄雅淑过来,一脸憨笑。

    “呵呵呵,阿姨,这花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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