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坏笑_第二章一脸坏笑果记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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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一脸坏笑果记忆 (第1/11页)

    第二章 禁果记忆

    王姐

    文青水在女生楼下又看见了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时间是下午,天空有很亮的白云。师大校园一如继往地年轻而充满朝气。美丽的女生楼飘满了花裙子。在大学校园,女生楼实在是隐藏着太多美好回忆的地方。文青水是沿着cao场走过来的。他先是站在女生楼背后大声地喊唐儿的名字。“唐儿,唐儿。”文青水一脸通红。

    每次都是这样,文青水每次站在女生楼背后叫唐儿都会叫得一脸通红。他有些不好意思,更准确地说,他是有些害羞。

    很多女生在谈到文青水时总会这样说:“文青水吗?那是个爱脸红的男人。”

    唐儿住在七楼。她的窗台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花,全是唐儿从老家带来的。几乎都是野花,开得又美丽又灿烂。师大的所有男学生都知道:美丽的唐儿住在那个有许多野花的窗口。唐儿实在是个有些奇怪的女孩,她每次放假回校包里总是装有许多花籽,唐儿随意地把它们种在小盆里,那是些只要有土壤就能够存活的野花。它们拥挤在唐儿的窗口,相互交杂着开放。

    那个窗口,因了这些可爱而灿烂的植物,便像一个方形的花篮悬在女生楼上。“在唐儿的窗口,总能找到春天。”文青水这样说。

    每次文青水红着脸站在女生楼背后,心里充满快乐地面对那个有花的窗口大声叫唐儿的名字的时候,唐儿便会伸出头来,微笑地向文青水招手。有时唐儿穿了白衣,那衣袖便鸥鸟一样飞动起来。这时,站在楼下的文青水眼里便会出现这样一个场面:半空中的方形花篮,花篮里露出一张美丽的脸,还有那轻轻掀动的白袖。

    “她是花篮里最美丽的花,她比花儿柔润。”每当这个时候,文青水总会这样想。有时候,唐儿淘气,她张开嘴轻轻地一吹,便有几许花瓣从七楼轻轻地飘下来,有几瓣便会沾在文青水身上。文青水便感到唐儿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个散花仙子,充满了浪漫和美好。

    但是,有时候面对从七楼轻轻飘下来的花瓣和七楼上那张明媚的脸,文青水心里又会生出一丝隐隐约约的暗痛,他想到了紫儿。“紫儿也是喜爱鲜花的。”文青水咬着嘴唇。

    “唐儿…”文青水站在楼下喊,他的脸仍然有些红。

    这时那个飘满鲜花的窗口伸出来一个陌生女孩的头:“唐儿刚下楼,你到楼口去看看吧,”陌生女孩说。文青水便从楼后往前走。

    事实上一场雨水刚过。女生楼背后长满的杂草绿得发亮。这个地方是男生出没的地方,杂草中已被男生们踩出一条零乱的小路来,男生们一般都是站在这里,摆出凤求凰的姿式呼喊心仪的女生。

    文青水踩着野草,头埋得低低的。四周有许多瓜果皮,还有许多草纸。他皱了皱眉,把眼睛抬起来,这时他看到斜对面有一个女生正在二楼的窗口上换衣服,那女生微曲着手,正在套一条红裙子,文青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女生洁白的胸脯和那一对玉兔样的**…文青水脸红心跳地加快了步子。他突然就想到了郑纤。

    自从上次从郑纤家里回来,文青水便一直没再到郑纤家里去。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郑纤,文青水便感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sao动和原始的渴求。

    转了一个弯,文青水便到了女生楼的门口。远远地,文青水就看见了唐儿。他在看见唐儿的同时,也看见了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常常使文青水有一种恐惧感。这是文青水第二次和他相遇。

    唐儿依然穿着那条文青水熟悉的花裙子,短短的头发微微卷起一小朵一小朵的狼花。她正好背对着文青水和那男人在说话。那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他的手自然地放在唐儿的肩上,正在和唐儿说着什么。文青水感觉那男人的表情永远都是一模一样。文青水见过他一次,他的表情总是那么严肃,只是偶尔说话时露出来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简直是个木乃伊,”有一次文青水对唐儿说。

    唐儿白了文青水一眼,低下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他是个好人。

    那男人长得还算端正,大约有一米八高,身体挺壮,根据他那件绷得很紧的T恤来猜测,可以肯定他有非常好的肌rou。文青水隐约记得唐儿好像告诉过自己他在钢厂工作。于是文青水一看到他就想到了一支叫做《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但文青水又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挺邪门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文青水又说不上来。

    文青水第一次遇见那男人是在师大校门。那天他和向天、程西鸿刚参加了一个朗诵会,回师大的时候,程西鸿眼尖,他一拍文青水的肩:“青水,有人在泡你那短发妹,”程西鸿笑着说。

    校门口,那男人正在把一叠钱塞给唐儿,唐儿一边摇手一边躲闪,嘴里还在说着什么。“那崽儿是个流氓,他把唐儿当什么了。”程西鸿叫起来。文青水已经一言不发地冲了过去。向天和程西鸿也跟着追了过去。“干什么,欺负人吗?”文青水跑上去拉住那男人。那男人将手一甩,文青水差点摔倒。跟在后面的程西鸿还以为他们已动上了手,奔跑中飞起一脚便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那男人的背上。他猝不及防,被踢得失去重心向前奔了几步,但并没摔倒。那男人一转身,居然拉开弓步,摆了一个武术动作,但手里仍握着那叠钱。

    程西鸿不信邪,大声嚷:“崽儿,要耍流氓换个地儿去,别在这儿胡来。”

    这时唐儿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她慌忙拦住程西鸿:“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嘛,他,他…他是我的老乡。”唐儿吓坏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莫名的愤怒。

    文青水和向天都吃了一惊。还是程西鸿反应快:“大哥大哥,”他立马改了口:“实在对不住,我们给误会了。”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烟递过去。

    那男人收起架式,有些茫然地看着唐儿。然后对程西鸿摇摇头:“我不吸烟。”

    “他们是我的同学,”唐儿对那男人解释。那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唐儿,说:“算了吧,他们不知道。”然后他拉过唐儿:“你好好念书,只要能拿毕业证就行。”说完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目视唐儿:“你好久没到我这儿来了。”他的口气里有一丝抑郁,后来那男人像一只猎豹般走远。

    然后唐儿狠狠地白了文青水一眼,一脸幽怨地跑了开去。

    有好长一段时间,唐儿因为这件事就不太理睬文青水。后来文青水急了,有一次他就气愤地问:我和你老乡究竟谁重要?没想到这句话居然把唐儿给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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