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坏笑_第六章是谁解开了麻花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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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是谁解开了麻花辫 (第6/18页)

、向天、文青水四个人情绪就有些波动,而他们俩大约是为了缓和气氛,脸上出现了那种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微笑。文青水站在车窗下拉着白狐的手,眼睛润润的…

    不远处,上车的人流接连不断。车门边出现sao动,许多人在拼命往上挤,有人开始翻车窗…但更多的是乱哄哄的说话声,分贝很高。

    向天的眼角像进了一粒沙子,红红的。他不愿意在人前掉泪,于是便转过头把眼睛放到人流深处。此刻,年青的人们像新鲜的血液布满了站台周围,一些人在想尽办法往车里窜,另一些上了车的人又接连不断地从车窗口跳下来和送别的人拥抱,拥抱一阵之后又翻回车窗。而进站口仍有许多人在往站台上涌。

    这时候,向天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女孩从进站口飘进来,她提了一只旅行包,美丽的黑头发轻轻地飘起来,在人群中非常显眼,她还挽着一个穿白T恤的帅气高大的男孩。

    “皮,”向天一声惊呼,他突然想到这趟火车是要经过成都的。而成都就是皮珊的家乡。

    皮珊挽着大成,正和一些同学往这边走过来,他们走路的速度很快。向天看到皮珊的身体在人流中一点一点地向自己这边靠近,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涌出一种消失了很久的漏*点。“皮,”他叫。然后又立即紧张地闭了嘴。

    皮珊没有听见向天在叫她。周围的说话声实在太杂太乱,皮珊根本就不可能分辨清楚某一个人的声音。她只是提着一个旅行袋和同学有说有笑地往前走,而大成背着牛仔包,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

    其实在分配方案和火车票定下后的几天里,皮珊一直在内心考虑自己是否该去和向天道个别,直到今天早晨八点钟。

    想到自己将永远地离开这座城市和离开向天,皮珊心里就很不好受。在最后一次去向天家里之后,皮珊就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确是爱上了向天,尽管那天她本来是怀着一腔怒火去的。

    但皮珊知道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不仅仅只是因为大成,更重要的是母亲。母亲几乎是一周一封信地催促着她毕了业早早地回去,母亲实在是太爱皮珊了,而母亲的身体又一直不好。

    皮珊渴望走进那间充满茉莉花的房子。她想最起码我得和向天道个别吧,她甚至还设想过了与向天道别的场面。但是她又害怕再见到向天,假如向天用他忧郁的声音请求皮珊留下来,皮珊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非常担心的一件事情是:如果向天真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恐怕会义无反顾地留下来。她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很爱她的母亲。母亲老了,母亲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于是这几天她一直徘徊着不知道该不该去给向天道别,直到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大成从建大跑过来问皮珊回家的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自从皮珊答应大学毕业后嫁给大成,大成的心情好得只想天天唱歌,他还变得越来越帅气,再加上他的微笑和高大的身体,他实在足以倾倒更多的女孩子。皮珊在心里曾经把大成和向天作过比较,她发现大成实在是要比向天年轻和英俊很多,但不知为什么,她老觉得消瘦的并不太帅气的向天对自己更具有吸引力,她也说不出来这究竟是为什么。

    皮珊在送走大成的时候,一个人独自走在即将告别的师大校园。她想自己明天就要走了,还是去给向天道个别吧。她想我还应该把那次打电话给秦老太的事情告诉他…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就飞快地往向天家里跑。

    遗憾的是向天不在家。那会儿向天正和林川他们喝完了酒在师大绿茵茵的草坪上来回唱着悲怆的歌曲《水手》。

    皮珊站在向天有很多白色花的门前,失望地看着那间在自己心里充满了巫气的房子一片漆黑。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她好像又闻到了茉莉花茶的味儿,那种清纯的,可以透进人全身心的花茶香。她此刻非常希望能够进入这间屋子,可惜向天不在家。这时候皮珊又有了那种尖锐的晕厥感。后来她默默地领受着门边旺盛的香气,在月亮下的花影里迤逦走远。

    今天早晨的时候,大成兴冲冲地跑来和皮珊一块去火车站。皮珊在寝室里磨蹭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那幢自己住了四年的女生楼。她和大成走出校园的时候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来:“你等我一会儿,”她说。大成愣了一下,皮珊已经飞快地跑回了学校。

    皮珊跑到向天家的门前咚咚地敲门,那时向天已经去了火车站。皮珊敲了一阵门,没有人开,她的心里涌出一种彻底的绝望,泪水立刻布满了脸颊。后来她止住泪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照片,飞快地在背面写下一行字:永远的向天和一个永远的梦…皮珊。写完她吹了吹墨迹,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皮珊离开那里的时候,回过头再一次看了看向天家门前那些熟悉了很久的花,此刻太阳已经升起来,阳光下,那些花朵开得依然很白,很大朵。“我不是她们中的一朵,”皮珊郁郁地想着跑掉了。向天在火车站看见皮珊的时候眼镜上折射出一缕炙热的光。

    皮珊已经和大成走了过来。“皮。”向天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但是皮珊仍然没有听见,她仍然在往火车的更后边走。

    “皮,”向天忍不住跑过去,一把拉住了皮珊。皮珊吓了一跳,但是立刻又被向天的突然出现弄得很惊喜,她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大成不认识向天,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向天和皮珊之间的故事。现在,他看见一个瘦削忧郁的男人拉住了皮珊,他很气愤,他打开向天的手:“干什么,欠揍吗?”

    向天突然很冲动:“皮珊。”他伸手再次抓住了皮珊的肩。皮珊心里出现了一种颤栗,向天在她的眼睛里像一匹受伤的猎豹,但是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用美丽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向天。皮珊不说话就使大成确认向天是一个认识皮珊的小流氓,大成突然用力把向天一推,向天没注意,几乎就要摔倒。

    皮珊吃了一惊。“向老师,”她惊慌地喊。但向天并没有摔倒,他向后退了几步,站住了,眼里出现了刀子的光,他冷冷地看着大成。

    “是你老师?”大成问,他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

    我和程岑以为向天遇到了麻烦,就飞快地跑过去。“干什么干什么?想弄人换个地方去,”程岑一脸杀气地说。我跑过去:“兄弟,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别提劲,警防我把你弄了。”

    但我们并没有想动手的意思。大成的运气实在是很好。如果按照我们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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