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坏笑_第三章被花朵所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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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被花朵所伤 (第9/12页)

转身就往女生楼跑。程西鸿低声笑着说:“行了,我打赌唐儿今天肯定要去看文青水。”林川快乐地打了一下他的头:“你小子,一个字:jianian。”然后他们快乐地笑起来。唐儿回到女生楼的时候心情郁郁的。她很清楚究竟谁最关心文青水,她也很清楚自己这两天为什么乱糟糟的,论文半个字也挖不出来。现在,她蒙着头大声地哭,声音里充满了脆弱和无助。她的泪光里交叉着两个男人的身影。一个是文青水,一个是一张快四十岁的面孔。“今天还得去钢厂,他的生日。”唐儿流着泪委屈地叫:“mama,mama,你要我怎么办啊…”当唐儿赶到文青水寝室看见文青水的那一刹那,唐儿的心像白玻璃掉在地上一样地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她从文青水躲在镜片后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伤害,她知道这种伤害会有多么地深,它完全可以瓦解一个人最坚强的意志,她也知道这种伤害是自己带给文青水的“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唐儿疯狂地想。但是面对文青水那张消瘦而忧郁的面孔,她什么也不能说,她唯一的做法就是赶快从文青水那儿逃掉。唐儿哭了很久,她的声音始终没有停下来。寝室里飘满了枯萎的花瓣,戴眼镜的女孩傻傻地看着唐儿,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皮珊在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有十分钟这节课就要结束了。向天讲课的特点是:流畅、新鲜,永远富有吸引力。这一节又是向天的英语诗歌课。偌大的教室早就坐满了人。有时候向天的课还会常常出现学生提前占位置的情况。皮珊从后门偷偷溜进来的时候,除了向天,班里的同学谁也没发现,他们听得太专注了。

    昨天黄昏皮珊从一个同学手中借到一本琼瑶的爱情小说《海鸥飞处》,谁知一不留神就看了个通宵,早晨六点多钟才昏昏睡去,梦里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些向天和自己的美好场面…,将近中午才从好梦中醒过来。她知道今天上午最后一节是谁的课,所以从床上爬起来就飞也似往这儿跑。“我真的喜欢上他了?”皮珊有些忧郁地想。

    她在往教室跑的时候眼前许多次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向天正在讲课,他今天讲的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智利诗人聂鲁达的名作《马楚-比楚高峰》,他用他质感而独特的声音朗诵:从空旷到空旷好像一张未捕物的网我行走在街道和大气层之间秋天降临,树叶宛如坚挺的硬币来到此地而后又别离…

    皮珊跑进教室的时候,向天的眼睛微微一亮。他非常清楚一节课就要结束的时候那个跑进来的女孩的心理。如果是一般的学生,在一节课还有十分钟就要结束的时候,再喜欢的课他也不会来了。

    “但是她来了。”向天想。

    皮珊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套装,整个人显得青春而活泼。讲台上的向天心里微微一震。“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聂鲁达的爱情诗。”向天的目光仿佛不经意地停在了皮珊脸上,皮珊慌忙低下头。向天说:“比如他献给他第一个恋人的《第十五首情诗》,他写道:你沉默不语我更喜爱,像你不在我眼前你远远倾听我的动静,我的声音却追不上你仿佛你的眼光已经离去仿佛一个甜吻把你嘴唇封闭…”皮珊低着头,向天诵诗的声音像金属一样击打着她的耳鼓。

    教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静静地倾听…

    这一段时间,向天心里颇不宁静,他感到自己心里像揣了一枚找不到门的钥匙,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到向天的寝室里来。“我讨厌月亮。”每次看到月亮,向天就会恨恨地说。皮珊就是在那个有月亮的夜晚离开自己的,向天想。每次心情很糟糕的时候,向天就会趴在写字台上画画,画那个神色黯然有着一头飞瀑样黑发的女孩,他总是画得很专心,而且总是画得很久,画完了之后,他就会觉得原本乱乱的心情就突然变得有些开朗起来。

    “我爱的皮,”画完画后,向天会签上这几个字。然后沿着月光照耀下的校园走到校门外的邮筒,月光总是把他的身影和心事拉得又细又长。“她应该知道是谁寄的,”向天想:“没有谁能再把她画得更纯粹,她应该知道。”

    “但是…她收到了吗?”向天想。

    课堂上,慌慌张张的皮珊低着头默默地倾听着向天的声音柔和地响起。

    “他画了这么多,”皮珊想:“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忧郁?”皮珊已经接收到向天的许多张画了。她非常奇怪向天会把自己画得这么传神,这么生动,这么忧郁。有一次她躺在挂有小布帘的床上翻看这些画的时候被同寝室的学友们发现了。“哇,好漂亮。”她们抢过去。“快还给我,唉呀你们别闹。”皮珊慌忙追过去想拿回来。学友们一边围着寝室转圈,一边把画相互递来递去。

    “我…爱…的…皮。”一个女生发现了画上的字,用调皮的口气念起来,然后她开始在画上东找西找,没有发现署名。“谁画的?告诉我们。”她大声说。

    皮珊光着脚在楼板上跳来跳去,但怎么也抢不着画。

    “快还给我,不然我生气了。”她叫。

    大伙不理她,都纷纷嚷起来:“好个皮珊,平时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真看不出来…快老实交待,这画谁画的…那白马王子是谁?”女生们的嘴像黄鹂鸟一样地打着机关枪。“我也不知道是谁。”皮珊一脸委屈。

    “还装傻,”大伙不相信,就猜起来:“是大成吧?”

    “决不会是大成,”一个女生用坚决的口气否定“大成虽然长得挺不错,但他的手决没这么巧,我猜应该是…”“你说是谁?”大伙见她分析得挺有道理,几乎同时问。

    “是…是…是向天老师。”她红着脸大声叫。

    “呸,”大伙不相信。另一个女生说:“是你喜欢向天老师吧。”大家便轰笑起来。然后前面说话那女生便红着脸和后面说话的女生追打起来。大家便很欢乐,寝室里就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皮珊趁她们不注意就慌慌地抢回了画。这时候寝室的同学们已经把话题转移到了向天身上。作为外语系最年轻而又是单身的讲师,向天无疑是许多女学生的偶像。“有什么嘛,我就喜欢向天老师。”一个女学生嚷“他要愿意,我毕业就嫁给他。”

    “呸,不知羞。”大伙笑着骂她。

    “这有什么不知羞的,想爱就要敢说出口,我们又不是孩子。”她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班里的舒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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