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多精恋人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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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5页)

    第三章

    自从那天狠狠的教训风生之后,莫名其妙的烦躁困扰了筑月好几天。

    她知道这不是对风生感到愧疚,但真正的原因,她却始终不敢去探究。

    为了彻底摆脱纷乱的思绪,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只身一人到山上的温室沉淀心情。

    从接触植物开始,每当沮丧或心情低落时,筑月总是喜欢把自己埋进那安静又美丽的植物群中,让它们来抚平情绪。

    这几年来,她几乎快忘了“情绪化”是什么,更忘了自己是多么的敏感脆弱,需要人呵护。

    但这几天她明显的感觉到那种情绪又回来了。

    心里常常像是被两个力量反向拉扯着,一会儿理智占上风,她便拼了命的埋头工作;一会儿情感围起依赖的栅栏,故意把她隔绝在其中。

    想了几天,她终于确定混乱的起源就是冷霁柏。

    她承认这个男人确实与众不同。除了合宜的举止、谦逊又不失幽默的谈吐外,他那精致俊逸的五官、深情内敛的目光更是深深吸引着她。

    筑月知道这想法实在荒谬,而且疯狂。正如风生所说,因为两人处于相对的立场,其实连说话都嫌敏感,更别说其他。

    但愈是这样,她就愈不自觉的想到他的存在。在不断寻找厌恶他的理由时,却偏偏发现他挖掘不完的优点。

    想着想着,她的头竟然抗议的痛了起来。

    车子爬上了高坡,一整片高耸入云的杉木群随即映入眼帘。

    筑月将车停在屋旁的空地上,一走出车外,立刻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松木香气。

    稍微休息之后,筑月换上宽松的工作服,动身前往温室开始工作。她每回埋头工作,非得做到月上山头,满天星斗才肯歇息。

    筑月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这一回神,才觉得肚子饿了起来。于是她赶紧收抬好东西,锁上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木屋。

    洗澡前,她先打开冰箱拿出一个调理包,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然后边走边脱下沾满泥土的衣服,慢慢走进浴室。

    十几分钟后,当她出好澡正准备擦干身体时.隐约听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凭着经验,筑月知道这不是动物的脚步声,而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上山打猎的人来拜访她。

    于是她赶紧抓了件T恤套上,蹑手蹑脚贴着壁朝客厅走去。经过厨房时,她用手抓了根原住民留下的木棍,然后移动到门后。她屏住呼吸,准备给这家伙来个迎头痛击。

    踌躇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在屋外徘徊,当声音由远而近,最后就在门外消失时,筑月几乎不敢呼吸。

    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闪出“先下手为强”五个字。

    于是她鼓起勇气扭开门把,然后使出全部的力气将木棍朝那高大的黑影挥下。

    “别打!是我。”霁柏大叫一声,边闪边用手去挡。

    虽然筑月看到是他,但奋力落下的棍子已经收不回来,于是也跟着大叫。

    “你…怎么又是你?”筑月想湮灭证据的将木棍扔掉,一脸尴尬地说:“你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什么鬼鬼祟祟,我不正要来敲门吗?哎哟…”

    霁柏弓着身体半蹲在门前,右手就按在前几天被撞的左肩上。

    “你…设事吧?”

    “没事才怪,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每次见面都要演出全武行?”

    “是你自己…”

    看他旧伤未愈,现在又加上新创,就算再强壮的男人都承受不住。

    于是筑月收住口,毫不迟疑的扶他进屋子里去。

    她先将霁柏扶坐到沙发上,然后转身走到厨房,在储物柜里找出一个大药箱。随即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快把衣服脱下来。”

    “什么?”

    第一次有女人用这种口气命令他脱衣服,一时真让霁柏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脱衣服我怎么上药?”

    “喔…”

    霁柏用健康的右手迟钝地解着胸前的钮扣,筑月看他动作似乎有点困难,于是主动过来帮他。

    她一靠近,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弥漫在鼻息间。霁柏虽然闻过不少女人身上的香味,却没有一个令他如此着迷。

    筑月不解他为何突然趋近,慌张之余,连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这是什么?”霁柏看着桌上那个陈旧的木箱,好奇地问。

    “这是用来救命的药箱。”

    筑月解开钮扣之后连忙坐到一旁。当霁柏拉下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肌和宽厚的肩线时,那完美的曲线让筑月不敢直视。

    她赶紧转过头去打开木箱,上下两层的架于各放着五瓶颜色深浅不一、外观却完全相向的瓶子。虽然上面都没有标示.筑月却毫不迟疑的选了其中一瓶,然后坐到霁柏身边来。

    “我看看…糟糕,都肿了。”

    她用手指轻按两下伤处,然后放下瓶子,换了另一瓶液体的东西。

    “那上面什么标示都没有,你可不要拿错了。”霁柏玩笑说。

    筑月没理他,先将汁液倒在手心,接着涂抹在红肿的部位上,利用掌心的热度慢慢开始推揉着。

    霁柏只觉肩头一阵疼痛,身体本能的在后缩了一下。

    “别动,我知道痛,忍一下吧。”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霁柏索性开始闲聊:“你这些瓶瓶罐罐里面到底是什么?”

    “干嘛,怕我拿毒药害你啊。”

    “不是。”霁柏摇摇头:“我只是好奇…哎哟…痛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这点疼都忍不了?”虽然筑月嘴里调侃,但手还是稍稍收了点力。

    “不…这点疼当然不算什么,只是你别趁机报仇啊。”

    他像是豁出去的任由她宰割了。

    十分钟后,当药力开始作用,原本红肿的地方已经不那么痛了。

    当霁柏回过头想说声谢时时,发现筑月抿着唇似乎在忍着笑。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想笑就笑吧,反正在你面前我什么形象都没了。”

    “对不起…”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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