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雄风_第十三章营火大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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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营火大会 (第6/8页)

 张自新见那老妇吓得直打哆嗦,十分可怜,乃道:“我锁上没关系,那位老太太别难为她可不可以?”

    那差官笑道:“只要您张大侠肯帮忙,我家里也有老娘,谁会去为难一位老人家呢?”

    说完又对手下吩咐道:“把这位老太太扶到班房里休息一下,小心点,别吓着她。”

    更和颜悦色地对那老妇道:“老太太,您别怕,事情跟您没关系,等本官回来,问几句话马上就放您回去的。”

    有人把老妇扶走了,张自新让他们套上锁链,扣了脚,那差官又解去他的宝剑道:“张大侠,很对不起,这玩意暂时交我们保管一下,等您出去时,我们立即奉还。”

    说完把他拥进去,到了监房,里面关了很多鸠面蓬首的犯人,他们把那差役推了进去,那差官道:“张大侠,您是贵宾,不敢委屈您,另外给您准备干净屋子。”

    说着将他带到另一所监房里,果然十分干净,不过是单人房间,四周全是粗大的石块,连门也是铁的,他把张自新带进来之后,还客气了几句,才带上门出去,张自新听见外面当啷一声,大概是上锁了。

    室中连床都是石块砌成的,铺了稻草,他心中很着急,但也没有办法,只有满屋乱转,拖了十几斤重的铁链,加上几十斤的脚链,虽然并不碍事,到底不太方便,他最后倒在石炕上睡觉了。

    这一睡又不知多久,因为这石窟是不透天光的,只有屋顶上吊了一盏大铜油灯,燃着一根细细的灯蕊,发出豆大的灯光照明,张自新起来一看,在铁门的洞中给他送来了个黑面饽,一碗冷水。

    他倒不饿,乃大声叫道:“来人哪!”

    门洞中露出一张黑脸,狠狠地道:“什么事?”

    张自新问道:“本官回来了没有?”

    那人道:“早就回来了。”

    张自新道:“为什么还不过堂?”

    那人冷笑道:“早就问过了,人是你杀的,你在堂上亲口招供,连押都画上了,你的胆子真不小,居然敢杀死贝勒府的门官。”

    张自新一时怔住道:“什么?我几时招认的?”

    那人道:“你连自己干的事都不清楚…”

    说完回身走开,张自新又气又急,拼命地叫喊,却没有人理他,张自新叫了一阵,气起来用劲把手上的铁链去敲击铁门,弄出很大的声音。

    那人又来了,狠狠地道:“你老实点,否则是自讨苦吃,三更半夜鬼闹个什么劲。”

    张自新一面敲门,一面吼叫道:“你们分明是摆下圈套来陷害我的,我连本官的面都没见怎么就画供招认了呢。”

    那人冷笑道:“你知道就乖乖的等着吧,还有几天安稳的日子,否则等不到处决,老子就先宰了你。”

    张自新气得隔着门洞,伸拳要打他,那人却用一根铁棒,从门洞中伸进来戳他,张自新就伸手去抢那根铁棒,才握到手,痛叫一声,他马上就丢开了,原来那根铁棒是在火里烧过的。

    他怕那人还用铁棒来戳,连忙跳得远远的,摊开手掌一看,掌心已被烫上了一块,起了水泡,连忙拿起了那碗凉水浇了上去,火热的痛楚虽然减轻了一点,可是水泡经冷水一冰,已经破了,痛得更厉害。

    那人在外面冷笑道:“你尝到了厉害了吧,别以为你是天下第一号大英雄,到了这死囚牢里,再狠的人物,也会整得服服帖帖的。”

    张自新知道自己已经被陷入一项阴谋,这些人都是经贝勒府收买了,存心要害死自己,假如在这里逞狠,说不定会有更厉害的毒着使出来,倒不如乖乖地防着,慢慢再想脱身之计。

    于是他又回到炕上躺着,那人在门洞中叫骂了半天,见他没动静,才冷笑着离开了。

    等那人走远了,张自新才跳了起来,这次很谨慎,他留心着不发出声来,然后用劲想挣断身上的铁链,可是那铁链似乎特别结实,他把肌rou都勒痛了,铁链仍然纹丝不动,张自新不禁对自己的体力产生了怀疑了。

    以他平常的劲力,再粗的铁环也能拉开,何以这指头粗的铁条会没有办法呢?连试了几次仍是如此。

    门洞中那家伙又露出阴阴的脸冷笑道:“小子,省点劲吧,这副链子是专门对付你们练武的人打造的,不知道有多少江洋大盗被它套住了,动都没法动,凭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就想拉得断吗?”

    张自新这才知道人家是存心困住他。

    想着一切都有了预防,看来想脱身是不可能了,急怒之下,他又朝洞门扑了出去,不过这次他有了戒心,不再伸手去挨烫,却用铁链当做兵器,从洞中甩出去。

    那家伙没想到会有这一着,躲得虽快,但腮帮子仍挨了一下,痛得哼哼直吼,据估计最少有两颗大牙被打落了。

    张自新用链头打了那人一下,心中稍微出了一口恶气,刚想吁口气,洞门外忽然泼进了一碗水似的东西。

    张自新一下子没有躲开,淋得满头满脸,眼睛也沾上了一点,又痛又辣,边叫边跳,连忙用手去揉眼睛。

    掌心上挨上那湿淋淋的液体,更觉火烫彻心,原来那是碗辣椒水,尤其是破处的地方,沾上了特别刺痛。

    总算他没有昏了头,就地一滚,用袖子抹去了辣汁,又把手心按在冰凉的石墙上,总算减轻了一点痛苦。

    门外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大概是慰问那被打伤的人:“二哥!您怎么了,伤得重吗?”

    挨揍的那家伙暴跳如雷地大声吼道:“妈的,这臭王八蛋,居然敢打我,老四,你把门打开,老子非好好整他一下不可!”

    另一人劝解道:“二哥,这可不行,这小子是条疯虎,要是开了门,谁还拦得住这小子的凶劲呢?”

    那家伙道:“难道我就白挨他一下?”

    另一人笑道:“那怕什么,猛虎关在牢里,慢慢整他好了。反正整死了,有贝勒爷出头,咱们还能邀功领赏呢!”

    那家伙道:“可是这小子厉害得很,不进去,怎么能整倒他呢?”

    另一人笑道:“没有关系,明儿起咱们不给他吃东西,饿他五六天,瞧他还神气得起来吗?怎么样?”

    张自新心中一急,平时食量就很大,醉酒了两天就没吃东西,如果再饿上几天,那真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门外两家伙似乎商量定了。

    那受伤的家伙道:“老四,您留神瞧着他,我先敷点药去。”

    另一个笑道:“二哥,您放心好了,我整夜瞧着他,明儿您再来接班。”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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