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小扇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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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是水乡,你生在山里,怕是不习惯,这样,我陪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小扇想想“也好,正巧十九去办别的事,我和其它人不算熟,你去,应该能帮上忙。”

    “听我说话、听我说话啊!你们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大胡子不满“什么叫应该?是非我不可!”

    小扇抿唇笑“嗯,非你不可…那个孩子一直在叫,你和他说句话。”

    “少理他,啧,这网子真碍事,快摘了它。”

    “你们休想逃脱!”少年喝道“欺我唐门怕了你吗?”手往腰里一按,几点星芒激射而出。然而,那星芒只飞了半尺远,就听得“叮”的极细微的两声响,星芒便消失无踪。

    少年大惊“什么人?”

    一抹光亮蓦起,徐徐从远而近,听得一个孩童清朗的声音道:“姓唐的进善堂一律卸下暗器,以免误伤常人,这是你们掌舵人应的诺,你敢不遵?”

    “那、那是我自制玩的,算不得暗器。”少年恼道,若为真正唐门技巧,岂能轻易叫一名孩童射落?

    “那么,我们也当你今日玩闹,不告诉你们们掌舵人就是。”

    光亮近前,是一盏灯笼,执灯笼的人华裳迤逦,凤眼含笑,是名俊俏得令月光也黯然失色的少女,后面跟了个朴素衣裤的稚龄女童。

    眼见楼江槐挣脱网子,自己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唐十四却动也不敢动,因为那潮和自己年龄相仿的貌美少女正托了自己的下巴,仔仔细细地射量着。

    “五叔,树林这么黑,你和小扇到这儿来做什么?”素衣女童笑你地帮两人抖落身上七缠八绕的丝网。

    “你…”大胡子疑惑,想了又想。

    那边已响起奇怪的抽气声,三人转头,见是那少女,正贴近唐十四的脸孔,似是亲上他的唇。

    大胡子五叔面皮微抖“咱们家…有这么大胆的丫头吗?”

    唐十四僵若木鸡,他也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姑娘家啊!

    倒是女童见怪不怪“小三子一向这样,五叔你不是习惯了吗?”

    脑里一恍,大胡子愕然呆住,半天才大吼出声。

    “三郎,明夜!你们俩干什么男扮女装,三更半夜搞什么鬼把戏?”

    “喔,三郎要捉个采花贼,扮了女妆引那人上钩,我本来没扮,他说没准那人对小女孩也下手,所以…”

    话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有人昏倒在地。

    于是,某个小色胚喃喃道:“太经不得打击了,还说将来执掌唐门?是吹牛的吧。”

    * * * * * * * *

    X年X月X日

    擎州善堂。

    “槐树,槐树!”

    楼江槐放下怀里一个三岁娃儿,见女子脸色凝重,不觉心里一动,立即大步过去。

    “小扇,有什么事?”

    小扇看他一眼,低头思考片刻,刚要说,又犹豫起来,几番踌躇,还是不好开口。

    他体贴地道:“你有话尽管说,跟我客气什么。”

    “槐树,我想…问你件事,但…”

    楼江槐灵光乍现,顿时窃窥心喜,莫非…

    “唉,算了,现在还有事,过几天再问你。”

    “等一下。”他赶紧扯住小扇“过几天还有过几天的事,说不定一忙就忘了,趁现在记得赶快说。”

    “倒也是。”小扇皱了下眉“在善赏帮忙的唐家兄弟又换了批人,你也知道,是一些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他们凑在一起,少不了要和善堂大一些的孩子起纠纷…”

    原来是这种事,楼江槐xiele气,没精打采地应道:“我回去和唐廿七说一声,叫她来训一训这些臭小子。”

    提到唐廿七,小扇不觉笑了下“阿柔原来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和林大哥针尖对麦芒,倒难得上次换人没跟着回去,和小十四一同留了下来…唉,我不是同你说这个,我想问你,”她一咬唇“唐家是不是和当初昌河决堤有关?”

    楼江槐暗惊,若无其事地摸摸他的大胡子“哪有的事,他们纯是来义务帮忙…”

    “你不要瞒我,以往你们一起争执,常会提到『十万偿金,十年白工』,原来我不明白,以为是楼家和唐家之间订的什么协议,可是这些唐氏少年私下拌嘴,我却听清了,唐家和当初村里发洪水有关,所以才来善堂帮忙以作补偿。”

    楼江槐咬牙切齿“这些不成事的小混蛋,竟敢说漏嘴,我去一个个揭了他们的皮!”

    “槐树,你站住!”

    楼江槐怔然看她,讷讷地道:“我和三哥四哥到蜀中唐门,替村里讨个公道,虽然讨来偿银,讨来人丁帮忙,总是不能改变什么,人已经死了,屋舍庄稼也毁了,再多的银子再多的人也补偿不了,唐家一年派出门弟子四十九人,一半往军里,一半到善堂,听我们派用。我们一直都瞒着村里人,只说是来帮忙的,但、但你现在知道了。”他有些颓丧,小声嘀咕:“我是没帮上什么忙,上次你筹银还被我弄砸了…”

    “槐树,你不要这样说,我、我不是怪谁。”她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和楼三哥在村里无亲无眷,却为了我们出头,是我该替乡亲们感激你们才是。你们有一身好本事,所遭的事却不是我能想得出的,轻描淡写一句『讨公道』,必定凶险万分,别人不知,我确信绝不轻松,你们为村人尽心竭力,又有谁能明白。”

    楼江槐轻柔地摸摸她的发顶“你恨唐家人吗?”

    她神色复杂,眼波轻泛,隐隐有水光,好半天才轻声道:“那是一群孩子,我恨他们什么,就算是以前来这里的唐家人,也不是他们毁的堤,并不该给人恨。”她想了想,犹豫道:“那、那炸堤的人呢?”

    楼江槐唾弃“他的日子可不太好,听说日日被心有怨气的同门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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