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斯兰战记_第四章汗血公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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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汗血公路 (第6/6页)

眨了眨眼睛,大约在数到一百的时间内陷入了沉思,最后似乎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自己。

    “是吗?如果我吃了这些东西,你们就会因为粮食减少而伤脑筋罗?”

    “很伤脑筋。”

    “好,让你们这些教徒伤脑筋是我最高兴的事。”

    少女以一国宰相公布宣战般的严肃态度做了这样的声音,端起了盘子。她想尽可能地以雅的姿态进食,可是,手上的汤匙却越动越快。散发着香味的羊rou立刻就被塞进少女的肚子里了。喘了一口之后,少女或许是想表达一下谢意吧?她清了清喉咙开始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鲁西达尼亚的见习骑士爱特瓦鲁。本名是艾丝特尔,但是我已经放弃了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听听理由。”

    “艾丝特尔是女人的名字。而我是一个骑士之家的独生女,所以我必须成为一个骑士,好继承骑士的身份。如果我不当个骑士,祖父母和随从及领地上的人民都会为难。”

    “于是你才参加远征军?”

    少女用地点点头回答亚尔斯兰的问题。

    “我以见习骑士的资格开故国。如果我建立了功勋,成为正式骑士的话,我们家可就扬眉吐。”

    “可是你还那么小啊!大概只有当我meimei的年龄而已,不是吗?”

    “你几岁?”

    “今年就十五岁了。”

    “几月?”

    “九月。”

    “那么,我比你年长两个月。被你当成meimei实在没有道理!”

    见习骑士爱特瓦鲁,也就是少女爱丝特尔愤然这样主张着。她把视线从亚尔斯兰身上移到空盘子上,然后又看着亚尔斯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什么事?”

    “我想再多减少你们的粮食。”“啊,我明白了。对不起,就只有这些了。不过倒是有其他的东西。”

    亚尔斯兰拿出了油纸包,在艾丝特尔面前摊开。薄面包、乳酪、干果等东西便呈现在少女眼前。拿起乳酪,少女突然问道:

    “那些骑士们对你都很敬重,你是一个身份很高的人吗?”

    犹豫了一瞬间之后,亚尔斯兰点了点头,少女的眼中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你看过帕尔斯的王太子亚尔斯兰吗?”

    “看过。”

    “在王宫中看到的吗?”

    “不一定是在王宫,只要在有镜子的地方随时都可以看到。”

    在眨了两次眼睛之后,少女总算了解了亚尔斯兰话里的意思。当她把睁大了的两个眼睛回到原来的大小时,把两只手的食指立在头部的左右侧说道:

    “教徒的总指挥不是长有两只弯弯的角,嘴巴裂到耳朵下面,而且还有黑而尖的尾巴吗?”

    “啊,是吗?等我长大了或许会长出角和尾巴吧?”

    亚尔斯兰笑着说,艾丝特尔放下了两手,仿佛在探测自己的心情似地凝视着和她同年的少年。

    或许是帕尔斯宫廷和鲁西达尼亚宫廷的风习惯有很大的不同吧?艾丝特尔虽然是个骑士,但是却从没有和鲁西达尼亚的国王陛下谈过话,总是在很远的地方之外和众人一起高呼“国王陛下万岁”难道在帕尔斯王国,王太子要亲自到地牢为俘虏送食物吗?

    可是,她说出口的却是另外的事。

    “我口渴了**”

    “我想也是。”

    亚尔斯兰递出了水壶,少女接了过来,凑到嘴边。她觉得滋润的不只是身,似乎也扩散到自己内心的一部分。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常常有人这么说我,可是我自己并不很清楚。”

    “国王或王子应该是威风凛凛地坐在宝座上的。就因为王不像王,所以才会让人夺走了帕尔斯王都。”

    少女的嘲讽并没有那么深的恶意,可是亚尔斯兰没有办法充耳不,他很自然地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我要你清楚一点。是帕尔斯侵略鲁西达尼亚,还是鲁西达尼亚侵略帕尔斯的?”

    亚尔斯兰的声音其稳定,那是因为少年度压抑自己的怒之故。艾丝特尔察觉了一点,可是,她也不能不加以反驳。

    “侵略的实是我们鲁西达尼亚,可是那是因为你们的国家没有信奉真正的神明之故。如果你们能停止崇拜偶像和邪神,扳依真正的神的话,就可以不用流这么多血了。”

    “胡说!”

    亚尔斯兰斩钉截铁地回答。少女意志坚定地继续说道:

    “不是胡说。我们是依神的旨意行事的依亚尔达波特神的信徒,所以才和教徒作战的。”

    “如果照你所说,那么你们鲁西达尼亚军要进攻马尔亚姆王国?那个国家的人不是和你们一样信奉依亚尔达波特神的吗?就跟你们一样啊!”“那是**那是因为马尔亚姆人的信仰方式不同。”

    “是谁说不对的?”

    “是神说的。”

    亚尔斯兰凝视着对方。

    “你听到神这样说了吗?你亲耳听到神的声音了吗?就算如此,你又怎么知道那实是神的声音?”

    “那是职者们**”

    少女的声音中断了,少年的声音更加强悍。

    “侮辱神明的是你们自己。不,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鲁西达尼亚那些权力者们。他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才假借神的名义。”

    “住口!住口!”

    少女站了起来。两眼中浮着憾恨的泪水。一方面憾恨自己的正性被否决,一方面也憾恨自己无法提出反驳。

    “出去!我要再跟你说什么话了。是你劝我吃东西的,我没有欠你什么恩情。”

    “对不起!我无意指责你。”

    少女的激动反而使亚尔斯兰恢了冷静。

    亚尔斯兰稍嫌太过慎重地道歉后,站了起来正要走出去时,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爱特瓦鲁,你知道依亚尔达波特教的祈祷词吗?”

    “当然。”

    “那么,明天能不能请你为死者祷告?我们要埋葬敌我双方的遗,但是鲁西达尼亚人可能需要鲁西达尼亚语的祷告。

    艾丝特尔吓了一跳,在这一瞬间忘记了憾恨。要埋葬敌人的遗?

    鲁西达尼亚军的作法是把教徒的尸放着当野兽的饵食。这个帕尔斯的王太子到底有多奇怪啊?或者,或者奇怪的是他们鲁西达尼亚人呢?

    地牢的门开了又关。亚尔斯兰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脚步声也远了。被一几近于败北的迷或所攫住的爱特瓦鲁再次跌坐到地上。她知道门没有上锁,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并不是因为王子忘了上锁。不管怎么说,在明天的葬礼之前还是乖乖地待在这里吧!艾丝特尔这样想着,把背靠上了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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